阳光铺在园子里,草也从新绿变成碧色,更沉稳的颜色。
白的,粉的,紫的,蓝的野花星星点点地散布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芬芳。
薛竞君站在景园的西北角,目光坚定,心中已然是想好了接下来的安排。
她叫来阿方,语气干脆:“我打算在这个西北角往外拓,地皮已经买好了,你带人重新拾掇一番,从这里开始挖个大池子,再过远点再挖个大池子,之间的距离要有五六间屋舍的长度。挖好之后,垫好底,也别太深,上岸的地方可以搞浅一点,搞个阶梯上来。到时候做好了,这个地方围起来,利用原有的植被覆盖,当挡板,如果不够密,你再带人种一些。把山上的山泉引下来,懂我的意思?”薛竞君跟他比划着。
阿方微微颔首,面露难色:“东家,这挖池子引山泉作甚?”
薛竞君嘴角上扬“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按我说的办就是。”
阿方点头,记在纸上。
“对了,到时候在旁边建几个小亭子,然后再摆一些躺椅。”薛竞君已经有画面。
“您这是?”阿方不解。
“炎暑来袭,咱得未雨绸缪啊!”薛竞君笑,她听薛君意说完,她当时就乐了,陆家暂时没那么多地皮,但是她有啊!景园就是个巨大的宝藏地,越开越大。但是越丰富,越能留住客人来玩,现在不仅是橙琉的人会来玩,还有客人的家人朋友,还有其他闻名而来的远客。
阿方虽然不理解,但是执行力超强,很快就带人开始动工了。
事情交给阿方,薛竞君放心。
另一边,签了契约的楚人凤也开始拿着便宜买来的首饰假意买了几天,但是价格比桐金阁的贵,为此陆夫人还找了楚人凤几次。
“你这样,卖得比我还贵,谁又会买呢?”陆夫人不解。
“陆夫人,我只是同你签了我会在这卖你的首饰,不代表我卖多少都要同你商量……”楚人凤一脸平和。
陆夫人非常不爽,但是又拿楚人凤没办法。
楚人凤转头就把这些首饰拿走大部分去别的地方高价售卖了。
这一来一回,楚人凤不仅没亏,还小赚一笔。
楚人凤卖得贵,这就使得很多客人又去薛家铺子看看去了。
薛竞君可不是客人来了抓不住的主儿,只要有客上门,手底下的人都能招待的服服帖帖,满满意意,高高兴兴地离开。
这样陆夫人不仅没伤到薛竞君,反而还给薛竞君助力了一把。
陆桐君看着跳脚的陆夫人,摇摇头“我早就同您说了,楚人凤和薛竞君来往密切,两个人怕是暗地里有一腿也说不准……您偏不信,偏要吃这个亏……”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陆夫人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陆桐君见此只好不语。
很快薛竞君要在景园挖池子搞什么东西的事情就传到了陆夫人的耳朵里。
陆夫人瞧着薛家铺子里正在打算盘的薛竞君“一个黄毛丫头,竟有如此的魄力,我这里围攻她,她竟然不还击,反而还投钱到别处去……”
陆夫人看了一眼陆桐君“瞧瞧瞧瞧,这才是做商人该有的气魄,你看看她,你再看看你!”
“娘,虽然你是商贾出身,我可不是!我爹是度支尚书!我不必像她这般努力……”陆桐君眼神不屑瞥了薛竞君一眼。
“你爹那个度支尚书,也是托了你爷爷的福才当上的,你爹又没有多少真本事,这个位置坐得稳不稳还很难说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带你从京都来相看纪家?”陆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轻戳她的头。
“娘,少瞧不起爹了,爹比您想象得厉害,您等着看吧,不管她有多少花招,只要我写信给爹,让爹加重赋税,她就算再能挣,又能挣多少呢?”陆桐君不服气地说。
“你是疯了吗?这不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吗?一千我看都打不住,你加她的税,怎么?咱家不用交税?”陆夫人一听火冒三丈。
“你让爹把我们从名单上抹了不就好了?”陆桐君不以为意。
“我瞧着你往日里的聪明都像是被狗吃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每年一年一度的圣上查账,你以为首当其冲的是谁家?是你爹呀!”陆夫人无奈。
虽然他们的确利用职务之便,隐藏了很多生意。
但是这已经是不能说的秘密,这个陆桐君要是真写信,路上给谁截走了,那就是赤裸裸的罪证!
陆桐君被她一怼,不说话了“娘,畏手畏脚的更是什么都做不成了!”说完这句就负气坐在一旁。
“依我看,不如回京都去,管他什么劳什子纪家,回京都去,那么多好儿郎等着,还怕女儿不愁嫁吗?”陆桐君赌气地说。
陆夫人见她这样轻轻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