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腾,氤氲中皇帝捏着腰间的玉佩,反复摩挲。
一旁的太监正在给他倒茶水,水壶里的茶水滴在茶杯里,茶汤泛起微微的涟漪。
“调查的怎么样?”皇帝漫不经心地开口。
汗水浸透中衣,可他依旧面无表情。
“陛下,宫里面刀骏国来的妃子可不多,能够见到陛下的,而且比较频繁的,只有那一位了……”太监的嗓音在皇帝耳边响起。
“陛下,请喝茶。”太监将茶水递给他。
皇帝轻抬下颌,手里接过茶水“你都比其他人看得清楚……”
“奴才跟着陛下,自然是耳濡目染的,都是陛下教导的好。”
柯院判匆匆入内,跪在地上,冷汗涔涔“陛下,臣等日夜钻研,那毒的解药,实在是,实在是……”
“够了,你要是干不了,就干脆把这个位置让给有本事的人坐。”南宫跋拓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而冰冷,“朕命你等继续与纪连枝一同研究解药,不得声张。若是不行,就全权听纪连枝吩咐。”
柯院判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遵旨!”
待柯院判退下,皇帝闭上双眼,他心中自然知道,这毒来自刀骏国,宫里面能有几个刀骏国的人?自己身边的太监都能想到的事情,看来那几个儿子应该也能想到。
哎,儿子多了就是不好,争来争去的,烦死了。
三皇子南宫沧溟,虽然说性子阴柔,和自己总是不亲近,皇帝一直都记着他的生母。
那个下毒的人,皇帝心里也知道是谁,但是那张脸,真的太像了,太像三皇子的生母了……
要不是因为这张脸,就是那个女人之前干的事情,就足以杀她百遍了。
另一边,太子南宫问天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太子冼马苟德柱下台了,现在站在书房内的又两个人,一个是宰相安期,一个是太子太傅丁祥岩,两个人皆神色严峻。
“殿下,三皇子上次攻击您管教不严,致使您被陛下斥责。这次陛下中毒,必定是那小子所为,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丁祥岩义愤填膺道。
南宫问天面色平常,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写着字:“派人继续查,找到确凿证据!再拿到父皇面前,这一次一定要一击必中。”
“可是殿下,陛下至今未对下毒一事有明面上的行动,不知是何用意?”安期托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又转。
南宫问天笑了笑:“父皇这是在静观其变,他想看看我们兄弟相争,谁更有手段。坐山观虎斗,但是又不想伤害哪一个儿子……父皇既有君王手段也有父亲的仁慈……”
数日,京都暗流涌动。
太子党的人在宫里面行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而三皇子南宫沧溟却依旧每日入宫请安,在南宫跋拓面前尽孝,关心皇帝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暗地里,一边派人去跟那个刀骏国的美人联系,让她不要自乱阵脚。
皇帝的手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与此同时,太子党的人也有了收获。
他们也监视到了那一幕。
得知消息后的南宫问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为了那个死位子,居然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枉为人子!”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当南宫问天将证据呈上,指控南宫沧溟下毒时,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不可能吧?”臣子甲说。
“三皇子人一直都很孝顺啊!”臣子乙说。
南宫跋拓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个站着的太子,一个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他的两个儿子,深吸了一口气“此事不要再议了……”
“父皇!”南宫问天闻言,愣住,瞪大了双眼。
南宫跋拓看着他们,缓缓开口:“够了。朕说了,够了……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南宫问天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开口,失望地闭上嘴“是。”
南宫沧溟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南宫跋拓看着他,南宫沧溟的汗快要滴到地板上了。
“你先站起来,散朝后来我宫里。”南宫跋拓开口。
“是。”南宫沧溟点头,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