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先愣了一下,旋即他反应过来。
他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红着眼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等众人离开后。
他迫不及待,拆开手里的信。
继而他一脸狂喜。
是大哥!
他就知道,大哥绝不会不管他的。
栖霞院。
“夫人,事情已经办妥了。”沈知砚刚收到信,杜妈妈便笑着走进来。
谢长宁勾唇一笑,“总要先稳住那个逆子,让他们自以为计谋已经得逞,接下来的事才好办不是吗?”
真以为她不知道,秦开霁与吴氏,还有沈知序,背地里搞得那些小动作吗?
都已经入了夜,沈知序竟然还没有回来,白惜枝放心不下,她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不停张望。
都这个时候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才等了片刻。
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不等她上前询问,沈知序就被人抬下来。
送他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与他同在御马仓的那个汉子,只不过人家是大使,而沈知砚只是一个副使。
“今日他初来乍到,不慎被马踩踏伤,幸好只断了两根肋骨,我已经给他固定好,你们最好不要随意动他,以免有什么差池,你们还是请个大夫给他看看,比较稳妥。”把人放下,他便离开了。
白惜枝一听,赶紧叫人去请大夫。
沈知序人是醒着的,只不过他双目无神,一句话也不说,人瞧着呆呆的,就跟丢了魂一样。
不管白惜枝跟他说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浑身都是牛粪,差点把白惜枝熏的昏死过去。
白惜枝强忍着恶心,替他清理了身上的马粪,又用温水给他擦了好几遍身子,饶是如此他身上依旧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大夫看过之后,与那人说的一致,沈知序断了两根肋骨,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只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问题不大。
药煎好之后,沈知序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白惜枝怎么喂他,他都不肯张嘴。
“夫君,我求你了,不要吓我,你还有我和骞儿,就是为了我们,你也一定要振作起来。”白惜枝无计可施,只能苦苦哀求他。
沈知序眼中这才渐渐有了些亮光,他一把抓住白惜枝的手,“惜枝,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离侯府,倘若我没有离开侯府,没有与母亲断绝关系,我绝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他双眸猩红,带着滔天恨意,“你等着,很快我就会夺回侯府,还有属于我的一切。”
他再也不要去御马仓。
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转眼便到了沈知砚与乔连玉成婚这一日。
打着给秦氏冲喜的名头,侯府到处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沈氏一族的族长,与宗亲尽数到场。
今日,谢长宁穿了一袭暗红色织金长裙,戴了一套黄金镶嵌红宝石的头面,那叫一个雍容华贵。
她站在前厅招呼客人。
秦开霁与吴氏一早便到了。
谢长宁一眼便看到他们。
迎上她的目光,秦开霁意味深长一笑。
吴氏眼底掠过一道寒芒。
“吉时到,有请新人!”随着司仪的声音,沈知砚与乔连玉身着喜服,在下人的簇拥下,一步一步踏进喜堂。
乔连玉心中自然是激动的。
至于沈知砚,他面无表情看了谢长宁一眼,不知想到什么,他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前日,收到大哥的信,他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今日,他们特意为母亲准备了一个惊喜。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沈知砚与乔连玉身上。
不等两个人有所行动。
“且慢!”就在这时,沈知序沉着脸,大步走进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沈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