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接了圣旨,便等于认下她这个女儿。
母亲她,绝不会不管她的……
沈静云说的字字诚恳,瞧上去更是情真意切。
长公主眼神犀利,“别急,等回门那一日,你自会见到谢长宁。”
她一句话,便将沈静云打发了。
沈静云离开的时候,脸色格外阴沉,回门那一天是吗?
她等得起。
到时候,她一定要让宋闻璟这个混蛋,还有长公主付出代价!
午后,谢长宁小憩了一会,待她醒来之后,杜妈妈兴冲冲走进来。
“夫人,午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三少爷身边的福安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麻袋,里头装的像是活物。”
她不知道,谢长宁早就派人暗中盯着沈知州,还有他身边的人。
杜妈妈进来之前,谢南就已经禀报过她了。
“我知道了。”可以想象,今晚定然热闹非凡。
晚饭的时候,谢长宁又去了一趟青松院,她不仅叫人给沈知砚熬了参汤,还陪着沈知砚一起用了晚膳。
沈知州这边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她。
原因无他,自从他受伤以来,母亲每晚都会陪他一起用晚膳。
当得知谢长宁去了青松院,陪沈知砚用晚膳。
他面容扭曲,眼底狰狞可怖,语气幽幽,“二哥,这可怨不得弟弟我,是你先动手的!”
沈知砚自然是高兴的,他甚至觉得今日这伤受的值。
转眼已是夜深人静。
沈知砚服了药,睡得昏昏沉沉的。
突然他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
“青回!”他嘶了一声,蓦地睁开眼,只觉得手臂上有什么东西,滑滑腻腻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他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
下一刻。
“少爷怎么了?”屋里的灯亮起来,青回大步走进来。
“啊!有蛇!少爷快松手。”不等沈知砚开口,青回惊慌失措盯着沈知砚手里的东西。
沈知砚也看清楚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通体碧绿的蛇,一看就知道有毒,他瞳孔一缩,反手将蛇甩出去。
“屋里怎么会有毒蛇,少爷可有被咬到?”青回冲上去,一脚踩住那条蛇。
“我手臂被蛇咬了一口,快叫人去通知母亲。”沈知砚浑身冷汗淋漓,他脸色煞白,只觉得眼前阵阵泛黑,显然蛇毒已经开始发作。
他怕榻上还有蛇,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他腿上又被咬了一口。
“少爷!”青回忍不住惊呼出声。
听着动静青风也冲了进来,他第一时间将沈知砚背到隔壁暖阁。
等谢长宁赶来的时候,沈知砚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青回与青风从屋里一共搜出五条毒蛇。
“知砚别怕,母亲在这里,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沈知砚极力睁开眼,就见谢长宁眼中噙着泪,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母亲……”他鼻子一酸,只觉得曾经的母亲又回来了。
这样的母亲,可真好……
“叫人给我查,知砚的屋里怎么会有毒蛇?究竟是谁要害知砚?”她一句话点醒沈知砚。
沈知砚眸色阴寒。
府里,除了三弟,还有谁处心积虑想要他这条命?
好好好,三弟可真是好得很!
既如此,他又何须再顾念手足之情。
那边,沈知州一直派人盯着青松院的消息,得知沈知砚果然被毒蛇咬了,他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等二哥一死,侯府的爵位就是他的了。
太医来的很快。
看过咬伤沈知砚的毒蛇后,他立刻给沈知砚施针。
好在这蛇虽然有毒,但只要控制的及时,并不致命。
针灸与汤药双管齐下,很快沈知砚体内的毒便被控制住,但想要彻底解毒,还得服上几日的药。
“谢天谢地,知砚你总算没事了。”谢长宁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沈知砚也松了一口气。
“夫人,老奴已经查清楚,今日只有三少爷身边的福安出去过一趟,他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麻袋,老奴已经将人带来。”就在这时,赵管家叫人押着福安走进来。
沈知砚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谢长宁眸光微闪,赵管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得用。
她眉头紧锁,“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这话,沈知砚可不愿意听,“孩儿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福安为何要害孩儿?好在这件事情并不难查,只要一审便知,为防伤了孩儿与三弟之间的兄弟情份,还请母亲务必彻查此事。”
“福安,你来说,这些毒蛇究竟是怎么回事?”谢长宁眼神凌厉。
福安眼神躲闪,“夫人,小的冤枉呀!什么毒蛇?小的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沈知砚冷冷扫了他一眼,“母亲,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不如叫人把福安拖出去,一直打到他肯老实交代为止。”
此话深得谢长宁的心,她一个眼神扫去。
赵管家立刻叫人把福安拖出去。
“砰砰砰……”板子落在皮肉的声音响起。
几板子下去,福安便什么都招了,“夫人饶命啊!这些毒蛇是三少爷让小的买回来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三少爷要这些毒蛇做什么,小的一概不知。”
“你住口,我不信三弟是这样的人,三弟与我向来兄弟情深,他又岂会加害于我?”沈知砚一脸怒色,说着他抬眸看向谢长宁,“母亲,不如叫人把三弟请来,让三弟与他当面对质。”
“我也不信知州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很是敬重你这个二哥,若说其他人害你,我信,若说害你的是知州,我是万万不信的。”
谢长宁说着一顿,“来人呀!去把三少爷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