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语是一名双子,出生在帝都星域m—e38星。
他父亲叫白苟楠,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多年前到帝都星求学,盯上了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贵族小姐,也就是白惊语的母亲。
母亲不懂人心险恶,一心追求爱情,落入了白苟楠设的爱情陷阱,义无反顾不听亲友的劝诫嫁了父亲。
后来外公因为贪污被判了死刑,财产被全部充公,外婆跟着舅舅去了其他星球。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白惊语的母亲则跟着父亲回了m—e38星球。
最开始的那些年,父母关系还算可以。
他们一起创办了一个小公司,也算小康家庭。
白惊语出生以后,母亲重心就转移到了家庭,全职在家照顾白惊语。
在白惊语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们吵的很严重,白惊语才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一个比白惊语还大的儿子。
为了白惊语,母亲一直没有谈离婚的事。
母亲常年郁郁寡欢,疾病缠身的她在白惊语12岁的时候死了。
在普通异能者平均寿命500岁的星际,母亲不到百岁便去了。
白惊语曾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人死如灯灭,现在埋怨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比起埋怨,他更爱母亲。
母亲曾说过他她想回帝都星,所以白惊语把她的骨灰带回了家里,打算考去帝都星上军校的时候带着她一起。
*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白惊语13岁的时候,父亲乘坐的悬浮车失控,人当场没了。
后母领着律师,带着父亲的遗嘱上门,遗书上明确写了父亲如果出了意外,财产都归后母。
帝国法院最终判决,白惊语拿了25%的财产,后母拿了75%。
母亲和父亲的夫妻共同财产里,母亲的那一半遗产要分一半给父亲。
父亲生前遗嘱里明确说明了他的财产一分不留给白惊语,所以后母拿走了75%的财产。
白惊语没有追查父亲的死亡真相,遗嘱出现之时,对父亲,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父亲的死是谋杀也好,意外也罢,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
后母又怀孕了,白惊语见着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长的瘦瘦小小的,严重营养不良,一个男孩比白惊语这个双子更弱小可怜。
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为人父母者,不需要考试。
20岁的时候白惊语如愿考入了帝都星皇家军事学校,和白惊语一起考上的,还有一直帮助白惊语和母亲的邻居阿姨的女儿陆筝。
于是,白惊语带着母亲的骨灰踏上了去帝都星的旅程……
*
帝都星房价、物价都高的离谱,给母亲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墓地,交了200年的管理费用,租了房子后星币就没剩下多少了。
那点星币不足以支撑白惊语军校毕业,趁着军校还没有开学,白惊语叫上陆筝一起去做兼职。
陆筝说夜场工资高,她去了夜场做服务员。
白惊语很不赞同,但是又不能要求她像自己一样跟着雇佣兵去猎杀异兽。
白惊语有说过给她星币,她不同意。
为了她的安全,在她上班的附近拳击场当陪练,每天都会准时去她上班的夜总会等她。
“怎么还不下来。”
白惊语已经在凤来夜总会等了好久,就是不见陆筝出来。
他给陆筝打了通讯接不通,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惹上了麻烦。
只有会员才能进去,白惊语避开安保和摄像头悄悄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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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五光十色的灯光如同一只神秘的手,牵引着人往深处走。
厅里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嘈杂的音乐伴着粉红色的灯光,凭空生出一种异样的暧昧气氛。
各色各样的人扭动身姿纵情舞动,热烈而狂放,配合着劲爆的音乐如同在人生的旋涡中挣扎。
白惊语拉过一个服务生询问:“陆筝在哪里?”
服务生满脸问号,白惊语解释:“08号小姐。”
服务生用手指了指楼上说:“在顶楼贵宾间伺候客人,今天来了几位大人物。”
白惊语躲开摄像头,敲晕了一个服务生换了衣服,拿了他的通行证,乘电梯去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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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一排保镖齐刷刷向他看来,他端着茶点强装镇定任保镖搜查,勉强骗过保镖向里面走去。
打开厚重的包厢大门,暗沉的灯光透了出来,仿佛吃人的深渊深不见底。
白惊语缓缓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掩映下,七八个瞧不清脸的人懒散坐在卡座上,他们左右两侧都坐了一个双子或者女人,谈笑间咸猪手还“不小心”蹭过身侧陪坐之人的身体,动作甚是不雅观。
白惊语巡视了四周,不见陆筝,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放下茶点的时候,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殿下在里面多久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询问。
“才十几分钟,不会那么快出来。”一个男人带着猥琐笑意回答。
白惊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一走了之他做不出来,毕竟陆筝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愣神间,有人吩咐他送吃的去里间。他定了定神端起吃食走向里间,门自动打开,他踏了进去。
跟预想中的不一样,装修精简奢华的房间落地窗前,只有一个男人临窗而坐,背对着门口俯视百米之下鲜有人迹的街道。
白惊语走近他,把茶点放在桌上,转身便要走。
那个男人却是突然开口:“站住!”
白惊语一愣,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冤家路窄,在这碰到个瘟神。
天要亡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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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见这个男人是在荒星上,他抢了白惊语团队重伤的一头高阶异兽。
白惊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无父无母无牵挂,谁敢欺负他就打回去。
他假意投诚,使用美人计。
鞍前马后把人伺候得心花怒放,拍须溜马把人哄的找不着北。
不着痕迹引人去天阶异兽群居地,趁男人一行人力竭下药偷袭不手软。
不仅抢了异兽核,还扒了男人身上价值不菲的配饰。
几天前,这个男人一行人来到了白惊语兼职的武术馆,在陪练的时候变着花样吃他豆腐。
他能忍受别人拿他当沙袋,那是他的职责。
言语轻佻动手动脚触碰了他的底线,盛怒之下白惊语赏了男人断子绝孙脚,好险没把男人子孙根废了。
武术馆的主人是男人外公,喜爱研究古武术,从前线退休后闲的无聊创办武术馆,广交武术爱好者。
那次白惊语被调戏,老人家坚决维护白惊语才没让男人强硬将他带走,还警告他们再进武馆就打断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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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顶楼包间里。
白惊语见势不妙,拔腿就跑。门却自动关了起来,拿出通行证也打不开,用脚狠狠踹了几下门。
脚疼得想哭,门愣是纹丝不动。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惊语,伸出手撕开了罩住大半张脸的口罩,露出了还未完全长开的精致面庞。
尚未完全张开也美的让人晃神,如果全部张开了便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男人暧昧不明,摩挲着他的脸颊:“你该庆幸这张脸长在本殿下的审美上,不然早就将你送去喂异兽了。”
白惊语拍开他的手,夺过口罩戴回自己脸上,狠狠踩了他的脚。
男人脚疼得直抽气,他阴恻恻说:“今天外公不在,看谁护得住你。”
白惊语体内异能在流失,应该是房间里点的熏香有问题。
扫视房间一圈,展示架上有一把古式军刀,心里有了主意。
白惊语飞奔至展示架,男人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图,随即上前揪住他的后脖领,脚踩上人的膝弯迫使他单膝跪地。
“拓跋修浚,你混蛋!”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我绑你来的,在这里办了你,外公也不会把我怎样。”
白惊语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他能轻易进来,肯定是这人故意的。
男人警告他:“你最好听话乖一些,否则受罪的还是你!”
地上铺了厚实的绒毯,拓跋修浚扯开领带反绑着他的双手,将他拖拽着扔到了榻上。
“滴滴—”
光脑通讯响起,拓跋修浚起身去浴室接通讯。
白惊语手脚柔韧度极好,双手绕过头顶,绑着的双手绕回前面,他用嘴扯开了领带。
本想拿刀剁了拓跋修浚,起身头晕眼花,只得快速离开这里。
他拿出空间手环里的攀岩绳,轻手轻脚搬起单人沙发叠榻上,把攀岩绳一头绑吊灯上,另一头绑腰上,拿起凳子砸坏了落地窗。
“砰砰—”
拓跋修浚听到巨响顾不得其他跑出来查看,就见白惊语站在坏掉的落地窗前,对他比了个中指,轻笑一声往楼下跳。
他来到窗边往下瞧,见人掉到9楼破开窗户钻了进去。
拓跋修浚回身打开外面包厢的门,所有男男女女都站了起来。
他吩咐保镖去堵人,自己则靠坐在卡座上。
一个狗腿子上前询问:“殿下,这人跑了,要不要换一个?”
说完还对着一边的一个双子点了点头,那个双子连忙上前坐他身边,被他推开了,狗腿子知情识趣让人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