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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江南的雨总缠缠绵绵,打湿白鹭书院的青石板,也泡软了太多女子的笔。

苏清辞的笔曾被撕碎,脸被掌掴,名被玷污,像株被踩进泥里的韧草。直到那枚刻着“替身”的玉佩发烫,她借他人之眼,窥见阴谋如蛛网;凭一己之笔,刺破“女子无才”的茧。

疤痕是勋章,笔墨是刀枪。从破庙到金銮殿,从孤身复仇到万人同行,她终于让天下看见:雨能洗冤,笔能照世,女子的骨头,从来比砚台还硬。

这故事,写给所有在泥里抬头的人。

第一章:掌掴与玉佩

(接前文)

镜中的烛火晃了晃,春桃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我盯着那影,指尖攥得发僵。

李婉儿正用我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划拉,墨汁洇开,像朵腐烂的花。

“春桃,”她头也不抬,“这笔锋太硬,学不像。”

我应了声“是”,声音怯生生的,是春桃惯有的调调。可心里那团火,烧得喉咙发紧——那支狼毫,是我十五岁生辰时,先生赠的“文心笔”,笔杆上刻着的“清”字,被她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你说,”她突然转头,珠钗上的流苏扫过我的手背,“苏清辞此刻在做什么?”

我垂下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那是前日李婉儿嫌茶烫,用茶盏砸的。春桃这身子,处处是伤,旧的叠新的,像块被反复揉搓的破布。

“许是……在街边讨饭吧。”我答。

她笑了,笑声脆得像碎玉,可眼里没半分暖意。

“讨饭?太便宜她了。”她放下笔,走到窗边,推开半扇雕花木窗,“你知道吗?她爹当年考了三次科举,次次落榜,最后咳着血死在考场外。她偏不信邪,非要往这条路上撞,真当女子能登朝堂?”

风灌进来,吹得烛火噼啪响。

我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爹的坟头草该有半尺高了,他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辞儿,字如其人,笔正,心就正。”

李婉儿突然回头,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你发抖什么?”

我慌忙屈膝:“奴婢……怕风。”

她走近一步,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要碎了骨头:“春桃,你跟着我三年了,该知道我的规矩。”她拇指摩挲着我下巴上的疤痕——那是去年她让我偷苏府的账本,被家丁打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我盯着她鬓边的珍珠钗,那钗头的珍珠缺了个角,是我小时候摔的。当年爹把它给我时说:“珍珠有缺,才更像人间事。”

原来这人间事,真能脏成这样。

“去,把那箱旧书搬来。”她松开手,转身坐回镜前。

我走到西厢房,推开积灰的木门。角落里堆着半箱书,最上面那本是我的《策论精选》,封皮上有我绣的兰草——是娘教我的,说兰草生在幽谷,也能有风骨。

箱子底下压着个锦盒,我掀开一看,心口猛地一缩。

里面是叠银票,票面盖着李尚书府的印,还有张字条,字迹潦草:“主考大人亲启,三月初三,烟雨楼。”

三月初三,正是春闱第一场的前一夜。

“磨蹭什么?”李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慌忙合上锦盒,将银票塞进袖中,抱起书箱往外走。路过门槛时,脚下一绊,书箱摔在地上,《策论精选》滑出来,兰草绣被沾了灰。

李婉儿弯腰捡起,指尖捻着绣线:“这针脚,倒像苏清辞的手艺。”

我心跳得像擂鼓,垂着头不敢说话。

她突然笑了:“算她还有点用。春桃,从今日起,你每日临摹她的字,照着这本策论练。”

我猛地抬头:“小姐……”

“怎么?”她挑眉,“你想抗命?”

“不是,”我慌忙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奴婢……奴婢怕学不像,惹小姐生气。”

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动作轻得像抚摸小猫,可话里淬着冰:“学不像?那就打到像为止。反正你这条命,本小姐买了。”

我看着她转身的背影,袖中的银票硌得皮肤生疼。

原来她不止要我的身子,还要我的字,我的才名,连我爹留下的念想,都要掰碎了抢。

夜深时,我躺在春桃的小床上,玉佩在怀里发烫。

换魂的时辰快过了,意识开始发飘。我摸出那叠银票,借着月光数了数,足足五十两——够寻常百姓过十年的。

李尚书为了让儿子及第,竟下这么大的血本。

突然,窗外传来脚步声,我慌忙将银票塞进床板的缝隙里,那是白天搬书时发现的,春桃藏私房钱的地方,里面只有几枚铜板,还有半块干硬的窝头。

门被推开,是李婉儿的心腹张妈,手里端着碗黑漆漆的药。

“春桃,喝了。”她把药碗往桌上一墩,“小姐说你近日手抖,给你补补。”

药味刺鼻,我闻着就发晕。

“张妈,”我故意捏着嗓子,“这药……好苦。”

“苦也得喝!”张妈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小姐说了,你要是敢不听话,你那在乡下的弟弟……”

我端起药碗的手顿住了。

春桃有个弟弟,今年才五岁,这话李婉儿前几日提过,当时我只当是随口说的,原来竟是真的。

“我喝。”我仰头灌下去,药汁烫得喉咙发疼,苦得舌根发麻。

张妈走后,我趴在床边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原来春桃的顺从,不是胆小,是被捏住了软肋。

玉佩烫得更厉害了,眼前开始发黑。我知道,该回去了。

意识抽离的瞬间,我看见床板缝隙里的铜板,突然想起白日里春桃藏窝头时,眼里的光——那是对活下去的盼头。

我苏清辞,从来不是要谁的命。

我要的,是把被抢走的,一样一样,拿回来。

再次睁眼,破庙的茅草顶在漏雨,雨滴砸在脸上,冰凉刺骨。

我摸了摸左脸,月牙形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怀里的玉佩凉下来,像块普通的石头。

袖中的银票还在,被体温焐得温热。

我把银票折成小块,塞进头发里,用发簪别住。然后捡起地上的破碗,走到庙外的小溪边,舀了半碗水。

水很浑,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左脸的疤在水光里格外显眼。

可那双眼睛,亮得很。

像爹说的,笔正,心就正。哪怕此刻站在泥里,心也得立着。

刚要喝,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看见个穿青布衫的少年,背着个药箱,手里拿着半块饼。

“姑娘,”他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吓着我,“我看你面生,是从外地来的?”

我握紧破碗,没说话。

这几日在贫民窟,见多了拿怜悯当幌子的人,李婉儿的人就扮过乞丐,来探我的动静。

少年把饼递过来:“我叫阿竹,是这儿的郎中。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盯着他的药箱,箱子边角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个“竹”字,和他的名字一样。

“不用。”我转身要走。

“等等!”他突然说,“你左脸的疤……像是新伤,是不是被人打的?”

我脚步一顿。

他挠了挠头,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这是我娘配的药膏,治跌打损伤很灵,你拿着。”

瓷瓶塞到我手里,带着他的体温。

我捏着瓷瓶,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春桃的弟弟。

或许这世上,真有不把“利用”挂在嘴边的人。

回到破庙,我把药膏涂在脸上,凉丝丝的,不那么疼了。

然后从头发里取出银票,借着天光,一遍遍地看那张字条。

三月初三,烟雨楼。

还有十五日。

我得在这十五日内,弄清楚烟雨楼的局,找到李尚书和主考官勾结的铁证。

更重要的是,得让春桃信我。

一个被捏着软肋的人,要让她反戈,得给她比软肋更重的东西。

比如,希望。

正想着,玉佩突然发烫。

我心里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闭上眼,再睁开时,又回到了李婉儿的房间。

春桃的身子正趴在桌上,手臂下压着临摹的字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

李婉儿不在房里。

窗外传来她的声音,在跟人说话。

“爹,您放心,春桃那丫头笨是笨了点,但听话。”

“……玉佩的事您别管,我自有分寸。等换了魂,苏清辞的身子就是我的,到时候凭她的才名,定能高中……”

“……那沈御史最近盯得紧,烟雨楼的局得改改,让王管家去办……”

后面的话越来越远,像是走了。

我走到桌边,看着那“苏清辞”三个字,突然抓起笔,在旁边补了个“呸”。

笔锋凌厉,是我惯有的样子。

然后把字纸揉成团,扔进炭盆里。

火星窜起来,把那团纸吞了。

刚做完,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是春桃的声音,怯生生的:“小姐,您回来了?”

我心里一惊,这是……春桃自己的意识回来了?

来不及细想,我感觉身子一轻,像被人从水里拽出来,猛地回到破庙。

胸口发闷,喘得厉害。

原来同时被两个意识占着身子,是这样的滋味。

可我顾不上这些,刚才李婉儿的话在脑子里打转——沈御史,王管家,烟雨楼改局。

新的变数。

我捡起地上的破碗,再次走到溪边。

这次,阿竹还在。

他正蹲在石头上,给一只瘸腿的小狗上药。

“阿竹郎中,”我走过去,声音有些哑,“你知道王管家吗?在李尚书府当差的。”

阿竹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问他做什么?那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前几日还帮着李府的人,把贫民窟的张大妈打了,就因为张大妈说漏了嘴,提了句李小姐……”

“提了句什么?”我追问。

“说李小姐小时候,根本不识字,是跟着一个姓苏的姑娘学的。”阿竹挠了挠头,“不过这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了。”

我心里的火又烧起来。

是了,李婉儿七岁时,她家还没发迹,住在我家隔壁。那时候她总偷摸来我家,看我爹教我念书,是我把启蒙的《千字文》教给她的。

她如今踩着我的骨血往上爬,连这点旧情,都要碾碎了藏起来。

“那你知道烟雨楼吗?”我又问。

阿竹的脸色沉了沉:“那地方不是好去的,是官商勾结的窝点,上个月还有个举子,在那儿喝了杯酒,就被人诬陷作弊,砍了手。”

我的指尖冰凉。

李婉儿要在那种地方,跟主考官做交易。

“姑娘,”阿竹看着我,“你到底是谁?问这些做什么?”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有人欠了我的,我得讨回来。”

阿竹看着我左脸的疤,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破碗,突然把药箱打开,拿出个油纸包:“这里面有几个馒头,你拿着。还有,这是我家的地址,要是遇到难处,就来找我。”

油纸包递过来,还热乎着。

我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他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脸有点红。

“谢谢。”我说。

这是这几日,除了那块发烫的玉佩,唯一暖的东西。

回到破庙,我把馒头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刚才那只瘸腿的小狗,一半自己吃了。

馒头很甜,是用新麦做的。

吃完,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过着这几日的事:掌掴,驱逐,玉佩,春桃,李婉儿的阴谋,沈御史,王管家,烟雨楼。

像一盘乱棋。

但我知道,棋子已经动了。

李婉儿以为她是执棋的人,把我当她的弃子。

可她忘了,弃子有时候,能掀了棋盘。

玉佩又开始发烫,比前几次都厉害。

我知道,第三次换魂,要来了。

这一次,该轮到我,落子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爹,娘,你们看着。

女儿苏清辞,就算是做鬼,也不会让那些脏东西,污了咱们苏家的字,污了这人间的理。

烛火在破庙里明明灭灭,映着我脸上的疤,也映着我眼里的光。

那光里,有恨,有痛,更有一股不死不休的韧劲儿。

像江南的雨,能缠绵,也能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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