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空错位的求婚
傍晚时分，空刚把托克和冬妮娅哄睡下，门口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放下手中的食谱，走向玄关，正好看见达达利亚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两个印有璃月标志的纸袋。
\"我回来了。\"达达利亚的笑容在看见空的瞬间变得更加明亮，他举起手中的袋子，\"带了万民堂的新品和那家甜品店的招牌芒果布丁。\"
空接过袋子，闻到一阵诱人的香气：\"任务顺利吗？\"
\"小菜一碟。\"达达利亚脱下外套挂好，凑过来在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托克和冬妮娅呢？\"
\"刚睡下。\"空领着达达利亚走向厨房，\"托克一直念叨着你答应他的玩具剑，我不得不编了个故事说你今天去特别定制了。\"
达达利亚一拍额头：\"该死，我又忘了。明天一定去买。\"
空从橱柜里取出碗碟，开始布置晚餐：\"你每次都这么说。\"
达达利亚从后面环抱住他，下巴搁在空的肩膀上：\"这次是真的。对了，今天遇到一件怪事。\"
\"嗯？\"空侧头看他。
\"在回来的路上，我经过璃月港东边那片海滩时，感觉水元素异常活跃。\"达达利亚松开手，拿起一块杏仁豆腐塞进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似的。\"
空盛汤的手顿了顿：\"你没去查看吧？\"
\"当然没有。\"达达利亚得意地挑眉，\"我可是记得某人的叮嘱——'遇到奇怪的能量波动不要贸然靠近，先回来商量'。\"
空忍不住笑了：\"难得你这么听话。\"
\"奖励呢？\"达达利亚立刻凑上来索吻。
空轻轻推开他的脸：\"先吃饭。\"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晚餐，达达利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今天的任务细节，空则时不时插话点评。这种日常的温馨让空感到一种踏实的幸福——与曾经在各个世界穿梭冒险的日子不同，这是一种扎根于平凡生活的满足感。
\"对了，\"达达利亚突然放下筷子，\"我今天在璃月港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
空抬起头：\"什么传闻？\"
\"有人说在轻策庄附近看到了金发旅人带着一个小精灵。\"达达利亚观察着空的表情，\"听起来很像荧和派蒙。\"
空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她们来璃月了？\"
\"还不确定，但如果是真的，你想去见见你妹妹吗？\"达达利亚问道，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伸手握住达达利亚的手：\"当然想，但我会带着你一起去。你们也该正式认识一下了。\"
达达利亚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打听一下具体消息，如果是真的，我们周末就去轻策庄看看。\"
吃完晚餐，达达利亚坚持要洗碗，空则去查看熟睡中的孩子们。当他回到客厅时，发现达达利亚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出神。
\"在想什么？\"空走到他身边。
达达利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牵起空的手：\"要不要去海边散步？今晚月色很好。\"
空看了看挂钟：\"这个点？孩子们怎么办？\"
\"就一会儿，他们睡得很熟。\"达达利亚的眼神中带着罕见的恳求，\"我总觉得...那片海滩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空无法拒绝这样的达达利亚，他点点头：\"好吧，但最多一小时。\"
五分钟后，两人漫步在月色下的沙滩上。潮水轻轻拍打着岸边，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他们的发梢。达达利亚一直紧紧握着空的手，仿佛怕他消失一般。
\"你今天有点奇怪。\"空终于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达达利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空：\"我只是...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改变。\"
空正想回应，突然感到脚下的沙滩开始震动。远处的海面毫无预兆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蓝色的能量光柱冲天而起。
\"那是什么？\"空惊呼道。
达达利亚立刻挡在空面前，水元素力在他手中凝聚成双刃：\"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得离开这里！\"
两人转身就要跑，但漩涡中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们。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扔进了洗衣机般翻滚。最后看到的，是达达利亚拼命向他伸来的手和惊恐的表情。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
空是被冷风吹醒的。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雪地中。远处是连绵的雪山，典型的至冬国景观。
\"达达利亚？\"空挣扎着坐起来，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那个橙发青年的身影。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空猛地回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荧站在那里，身旁是同样一脸担忧的派蒙。
\"荧？！\"空几乎是跳起来抱住了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达达利亚呢？\"
荧轻轻拍着哥哥的背：\"冷静点，哥哥。这里是至冬国边境，我和派蒙正在调查时空异常现象时发现了你。\"
\"时空异常？\"空松开妹妹，困惑地皱眉。
派蒙飞上前来，小手叉腰：\"简单来说，你们被卷入了平行世界的时空裂缝！现在的至冬国比你们原来的时间线要早...呃，大概十五年左右。\"
空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我们穿越到了过去？\"
\"不仅如此，还是平行世界的过去。\"荧解释道，\"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与我们的世界有些微不同。我和派蒙已经在这里调查两周了。\"
\"那达达利亚呢？\"空急切地问道。
\"我们只发现了你。\"派蒙摇摇头，\"但别担心，既然你们是一起被卷进来的，他肯定也在这个时空的某个地方。\"
荧握住空的手：\"哥哥，现在有个更紧急的情况。这个时空的深渊教团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入侵，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们先找到达达利亚，然后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关于达达利亚...\"荧和派蒙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我想我们可能知道他在哪。\"
\"哪里？\"空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派蒙飘在空中画了个圈，\"这个时间点的达达利亚应该还是个...呃...小孩子。\"
空愣住了：\"什么？\"
\"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荧补充道，\"而且，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期的他正住在附近的冬都孤儿院。\"
空感到一阵荒谬——他的恋人现在是个需要他寻找的小孩子？但眼下别无选择：\"那我们就去冬都孤儿院。希望这个世界的'小达达利亚'能帮我们找到'大达达利亚'。\"
......
冬都孤儿院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建筑，坐落在雪松林中，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空、荧和派蒙躲在树林边缘观察着情况。
\"我们该怎么接近他？\"空低声问道，\"总不能直接走进去说'嗨，我们是来自未来的时空旅行者'吧？\"
派蒙得意地晃晃手指：\"这个简单！我和荧早就准备好了伪装身份。我们现在是来自蒙德的慈善调查员，来考察孤儿院的需求情况。\"
荧从包里取出三份伪造的文件：\"这是我们的身份证明。记住，我叫'星'，你是我的助手'金'，派蒙是我们的...呃...\"
\"吉祥物！\"派蒙骄傲地挺起胸膛。
空忍不住笑了：\"好吧，这计划听起来可行。我们进去吧。\"
三人刚走到孤儿院门口，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就迎了出来：\"你们好，请问是蒙德来的客人吗？我是院长玛尔塔。\"
荧上前一步，优雅地行礼：\"您好，院长。我们是蒙德慈善基金会的代表，想来了解贵院的情况，看看是否有我们可以提供帮助的地方。\"
玛尔塔院长的眼睛亮了起来：\"太感谢了！请进请进，外面冷。\"
进入温暖的室内后，空忍不住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橙色头发。孤儿院的孩子们正在大厅里进行各种活动，有的在读书，有的在下棋，还有几个在角落里玩木制玩具。
\"我们院目前有二十三个孩子，\"玛尔塔院长自豪地介绍道，\"年龄从五岁到十四岁不等。虽然条件有限，但每个孩子都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和教育。\"
\"听起来很令人钦佩。\"荧微笑着说，\"能让我们和孩子们交流一下吗？这样能更好地了解他们的需求。\"
\"当然可以！\"院长拍拍手，吸引了所有孩子的注意力，\"孩子们，这几位是从蒙德来的客人，大家要礼貌哦。\"
空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一个独自玩着木剑的男孩吸引住了。即使背对着他们，那头鲜艳的橙色短发也太过醒目。男孩似乎感觉到了注视，转过身来——
空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张稚嫩却已经能看出未来轮廓的脸，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光芒。虽然小了好几号，但这绝对是达达利亚，毫无疑问。
\"那是阿贾克斯，\"院长注意到空的视线，压低声音道，\"他是个...特别的孩子。去年冬天在海边被发现时几乎冻僵了，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过去。非常孤僻，但天赋异禀，尤其是战斗方面。\"
阿贾克斯。空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原来达达利亚在成为愚人众执行官前叫这个名字。
\"我能和他聊聊吗？\"空问道，努力控制声音不要颤抖。
院长显得有些犹豫：\"他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
就在这时，小阿贾克斯突然站起身，径直朝空走来。他在空面前停下，仰起头直直地盯着空的眼睛，表情严肃得不像个孩子。
\"你很强。\"小阿贾克斯突然说道，声音清脆却带着莫名的笃定，\"我能感觉到。和我打一场。\"
院长倒吸一口气：\"阿贾克斯！不能这样对客人说话！\"
空蹲下身，与小达达利亚平视：\"为什么想和我打架？\"
\"因为你看起来像故事里的英雄。\"男孩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变得像你一样强。\"
空感到心脏一阵柔软。即使在这个年纪，达达利亚骨子里的好斗和追求强大的本性已经显露无遗。
\"打架不好，\"空微笑着说，\"但我可以教你一些战斗技巧，如果你答应我好好学习的话。\"
小阿贾克斯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点头：\"成交。\"
院长松了一口气：\"真是奇迹，阿贾克斯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提议。\"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空和小阿贾克斯在院子里进行了一些基本的战斗训练。男孩学得极快，每一个动作几乎看一遍就能完美复制。空不禁想起达达利亚曾说过，他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战斗天赋。
\"你真的很厉害。\"训练结束后，空递给小阿贾克斯一杯热牛奶，\"假以时日，你会成为最强大的战士。\"
男孩接过杯子，突然问道：\"你会留下来吗？\"
空愣住了：\"什么？\"
\"我感觉...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小阿贾克斯的眼神异常认真，\"你理解我。如果你留下来教我，我会变得更强。\"
空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就在这时，荧匆匆走来：\"哥哥，我们得走了。派蒙发现了时空波动的痕迹，可能和达达利亚有关。\"
小阿贾克斯听到\"哥哥\"这个词，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他的妹妹？\"
荧这才注意到小男孩，惊讶地看向空：\"这就是...？\"
空点点头，然后对小阿贾克斯说：\"抱歉，我们有些急事要处理。但我保证会回来看你，好吗？\"
男孩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骗子。大人们总是这么说，然后再也不回来。\"
空的心揪了一下。他单膝跪地，郑重地握住小阿贾克斯的肩膀：\"听着，我以我的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我不是在敷衍你。\"
小阿贾克斯盯着空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最后，他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蒙德找你。\"
空忍不住笑了：\"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男孩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动作——他单膝跪地，抓起空的手，像个小骑士一样庄重地亲吻了他的手背。
\"等我长大了，我要娶你。\"小阿贾克斯宣布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强大的人。我会成为配得上你的英雄。\"
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荧在一旁捂住嘴，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我...你...\"空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小鬼，想都别想。\"一个低沉愤怒的声音突然从院墙外传来。
空猛地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翻墙而入——橙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熟悉的红色面具斜挂在腰间。是达达利亚！他的达达利亚！
\"他是我的。\"成年达达利亚大步走来，一把将空拉到自己身边，对小阿贾克斯怒目而视。
小阿贾克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是谁？凭什么抢我未来的妻子？\"
\"未来的妻子？\"达达利亚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什么？他早就是我的恋人了！\"
空夹在两个达达利亚之间，既尴尬又好笑：\"等等，你们都冷静点...\"
\"不可能！\"小阿贾克斯愤怒地喊道，\"你这种粗鲁的大人根本不配拥有他！\"
达达利亚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这个小混蛋，你知道你在骂谁吗？我就是——\"
\"够了！\"空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按住一个达达利亚的嘴，\"你们两个都闭嘴！\"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荧和派蒙在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空深吸一口气，先对成年达达利亚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
达达利亚的表情立刻软化下来，他握住空的手：\"我被传送到雪山另一侧，感应到你的元素力才找过来的。\"
然后空转向小阿贾克斯，蹲下身柔声道：\"阿贾克斯，这位是我的...呃...很重要的人。我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求婚，但我非常愿意做你的朋友和老师。\"
小阿贾克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总有一天我会比他更强。到时候你会改变主意的。\"
成年达达利亚翻了个白眼：\"做你的春秋大梦。\"
\"达达利亚！\"空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小阿贾克斯说，\"我相信你会变得非常强大。但爱情不是比武招亲，不是谁强就能赢得谁的。\"
小阿贾克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向成年达达利亚：\"那他为什么能拥有你？\"
空的脸又红了：\"因为...我们互相了解，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经历事情！\"小阿贾克斯固执地说。
成年达达利亚扶额：\"老天，我小时候居然这么难缠吗？\"
荧终于笑够了，走过来解围：\"阿贾克斯，我们真的有急事要处理。但我哥哥答应会回来看你，他从不食言。\"
小阿贾克斯看了看荧，又看了看空，最后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但你们要快点回来。\"
空郑重地点头，然后拉着成年达达利亚迅速离开。走出孤儿院一段距离后，达达利亚突然把空按在一棵雪松树干上，狠狠地吻了下来。
\"那个臭小子...\"吻毕，达达利亚咬牙切齿地说，\"居然敢向你求婚...\"
空又好气又好笑：\"你在吃你自己的醋？\"
\"那不是我！\"达达利亚抗议道，\"是平行世界的小鬼头！\"
荧和派蒙跟了上来，前者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看来我们的'公子'大人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达达利亚瞪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是...空的妹妹？\"
荧优雅地行了一礼：\"荧，很高兴终于正式见面。虽然情况有点特殊。\"
派蒙飘在空中叉腰：\"还有派蒙！\"
达达利亚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呃...你好。空经常提起你。\"
空看着这历史性的一幕，突然觉得时空错乱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最关心的两个人终于见面了。
\"好了，叙旧可以稍后进行。\"荧正色道，\"我们现在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这个世界的深渊教团计划在三天后发动袭击，我们需要制定计划。\"
达达利亚搂住空的肩膀：\"无论在哪里，什么时空，我都会保护你的安全。\"
空靠在他怀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如果这个世界的'你'长大后遇到这个世界的'我'...\"
\"不许想！\"达达利亚霸道地捂住他的嘴，\"每个世界的你都只属于那个世界的我！\"
空忍不住笑了，在达达利亚手心亲了一下：\"好好好，只属于你。\"
荧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们俩真是够了。走吧，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到营地。\"
四人踏着积雪向森林深处走去。空回头看了一眼孤儿院的方向，心里默默祝福那个倔强的小男孩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此刻，他握紧身边达达利亚的手，感激命运让他们即使在时空乱流中也没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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