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的故事,呜呜,原本是想写一个灵异故事的结果,结果我想不到如何写下去了,早知道先写好草稿再发出来了,所以我暂时在写草稿,写完后完全写完后再发出来,也不是不行,所以我暂时先把我前几天写完的草稿发错了,做一下底,
也请大家见谅哦。
第一章:星坠之崖
虚假之天破碎后的第七个月夜,群星在真正的夜幕上闪烁。风啸崖边的蒲公英随风飘散,如同无数细小的降落伞,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微光。
空坐在悬崖边缘,双腿悬在万丈深渊之上。他仰头望着那片曾经被天理系统遮蔽的星空,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已经黯淡的传送锚点。三颗排列整齐的星辰让他想起妹妹的剑穗,右上方那团星云则像极了派蒙偷吃蜜酱胡萝卜煎饼时沾在嘴角的糖霜。
\"殿下。\"
冰雾在空身侧凝结成六角霜花的形状,蓝绒毛的深渊法师飘浮在离地三尺的空气中。他法杖顶端的水晶里冻着半朵塞西莉亚花——那是空昨天随手别在他帽檐上的纪念品。
空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个疲惫却真实的微笑。他张开双臂,这个在战场上能用冰锥贯穿三只遗迹守卫的小家伙立刻收起法杖,栽进他怀里。深渊法师的绒毛还带着龙脊雪山的寒气,但内胆暖得像璃月港刚出炉的杏仁豆腐。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空就好。\"深渊王子把脸埋进那团蓝色绒毛,声音闷闷的。战争结束后,他总是不自觉地寻找这种毛茸茸的触感,仿佛能借此填补五百年来灵魂上的空洞。
冰系法师僵在原地,面具下的眼睛瞪得滚圆。在所有事情结束前,他们的殿下从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拥抱下属。那时的空总是挺直脊背,金色瞳孔里凝结着比永冻层更寒冷的决心。
\"殿...空大人,\"法师结结巴巴地纠正称呼,毛绒手套小心翼翼搭在旅行者肩头,\"您为什么不去找荧小姐?她今早还传来消息说在须弥发现了新的秘境...\"
空收紧手臂,把脸更深地埋进绒毛里。他闻到了霜华精油的味道,还有一丝凯瑞亚地下特有的幽昙花香——这些追随者们至今仍固执地使用着故国的配方。
\"你看那边。\"空终于抬起头,指向悬崖后方。在星光照耀下,无数发着幽蓝光芒的蘑菇屋如同星辰坠落大地,丘丘人们正用元素力搬运着雕刻精美但残缺的石柱。更远处,几个深渊使徒正在教导恢复人形的凯瑞亚遗民如何激活古代炼金阵。
冰系法师顺着空的手指望去,面具突然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他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殿下在流泪——不是当年在坎瑞亚废墟上那种燃烧着仇恨的泪水,而是如同春雪消融般安静的湿润。
\"我们的家还没修好。\"空用指节抹过眼角,水珠落在悬崖边的因提瓦特花上,那朵本应在五百年前就灭绝的花轻轻摇曳着绽放开来。
法师突然理解了。他颤抖着伸出绒毛手套,轻轻擦去空脸上未干的泪痕。这个动作让旅行者怔住了,随即露出一个比星光更明亮的笑容。
\"您变得...不一样了。\"法师小声说道,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
空只是揉了揉他蓬松的头顶:\"回去吧,告诉火法师今晚不用准备我的晚餐。\"
当蓝色身影化作冰雾消散后,空重新望向星空。在东南方的天际线附近,他隐约能看到一艘正在穿越云层的浪船——那一定是荧和派蒙,她们说今天要去稻妻参加容彩祭最后的烟花大会。
\"看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空浑身僵硬。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那种混合着星银矿石与苦艾酒气息的味道,五百年来从未变过。
戴因斯雷布站在悬崖边缘,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水银般的轮廓。他右眼的眼罩已经取下,露出下面如同破碎星空般的伤痕。曾经永远整洁的披风现在沾满尘土,衣摆处还有几道新鲜的裂口,像是刚穿越过什么危险地带。
\"坎瑞亚的监查者什么时候成了偷窥狂?\"空没有转身,声音却比面对深渊法师时冷了几个度。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想起自从天理之战结束后,他已经很久没佩戴过那把无锋剑了。
戴因向前走了两步,靴底碾碎几朵蒲公英。他停在距离空三步远的地方——这是他们五百年来最接近的距离,既不会触发对方的防御本能,又能看清彼此眼中的星光。
\"我在蒙德城遇见了荧。\"戴因开口时,夜风突然变得喧嚣,将他的话语吹散成零落的音节,\"她和那个白色的小精灵...正在帮可莉找逃跑的炸弹。\"
空肩膀的线条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他想象着妹妹追着蹦蹦炸弹满街跑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他又绷紧下颌:\"所以?\"
\"所以...\"戴因突然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空猛地转过头来。星光照亮了戴因手中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那是凯瑞亚最后一位宫廷工匠制作的音乐盒,表面还刻着双子的星座图案。
音乐盒发出卡顿的旋律,是空教荧唱过的第一首童谣。戴因的手指在盒盖边缘收紧,指节泛白:\"我找遍了七个国家的废墟...最后在天空岛的残骸里找到了它。\"
空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像是融化的黄金。他伸手触碰那个音乐盒,指尖与戴因的只有毫厘之距。五百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凝缩成盒子里断续的音符,那些被天理战争碾碎的过往突然变得触手可及。
\"为什么现在才...\"空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想问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五百年前要选择不同的道路,为什么明明站在对立面却每次交战都手下留情。
戴因突然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旅行者的皮肤比想象中更冷,像是长久地浸泡在星海之中。他们之间爆发出元素力的闪光——空的星辰之力与戴因的深渊能量如同相斥又相吸的磁极,在夜空中交织出极光般的波纹。
\"因为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戴因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脉深处的震动,\"不再是坎瑞亚的叛徒,不再是天理的走狗...就只是戴因斯雷布。\"
空试图抽回手,但戴因的力道大得惊人。他们在悬崖边形成一幅奇妙的剪影:一个仰头一个俯身,星光为轮廓描边,远处重建中的凯瑞亚发出幽幽蓝光作为背景。
\"你知道我无法原谅你什么。\"空终于停止挣扎,金瞳直视对方眼中那片破碎的星空,\"不是背叛坎瑞亚,不是站在天理那边...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戴因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松开手,突然扯开自己的领口——在锁骨下方,一道贯穿伤正在渗出幽蓝色的光点。这是天理之战留下的诅咒,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正确的道路?\"戴因苦笑起来,那道伤痕随着他的呼吸明灭,\"我每天都能感受到这个伤口在吞噬生命力。但比起这个,更痛的是看到你在深渊里独自挣扎了五百年...\"
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下意识伸手触碰那道伤痕,却在即将接触时被戴因抓住手腕。这次的力量很轻,轻得像接住一片下坠的羽毛。
悬崖下方突然传来丘丘人的歌声。那些恢复部分神智的遗民正在用古老的语言唱着摇篮曲,走调的音符飘荡在夜风里。空这才注意到戴因的披风内侧缝满了各种草药包——都是治疗深渊侵蚀的配方。
\"你一直在...\"空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监视深渊教团?不。\"戴因轻轻摇头,一缕银发滑落额前,\"我在记录你们重建的每一个细节。从风龙废墟运来的石料,从层岩巨渊找到的古代图纸...还有你每晚坐在这里看星星的习惯。\"
月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亮。空突然意识到,戴因身上那些风尘仆仆的痕迹,是走遍提瓦特寻找凯瑞亚遗物的证明;衣摆的裂口来自穿越尚未稳定的元素乱流;就连右眼的伤痕也因为他取下了具有防护作用的眼罩。
远处传来派蒙特有的欢呼声,荧的浪船正在接近。空应该起身迎接妹妹,应该继续监督王城的重建,应该做无数个\"应该做\"的事情。但此刻他只是静静坐着,任由戴因的手指穿过自己的金发——那里有一缕被天理之力染白的发丝。
\"留下来。\"空最终说道,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凯瑞亚需要所有子民的力量。\"
戴因的指尖停在空耳后,那里有一道新月形的伤疤——是他五百年前在空背上留下的。现在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伤痕,仿佛要抚平所有过往的伤痛。
\"以什么身份?\"戴因的问题很轻,却重若千钧。
空望向正在降落的浪船,荧的金发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星河。他想起妹妹在战争结束那天的耳语:\"哥哥值得被爱,无论是作为英雄,王子,还是单纯的空。\"
\"以戴因斯雷布的身份。\"空站起身,向妹妹挥手示意,同时向身后伸出左手,\"就只是戴因。\"
当戴因握住那只手时,悬崖下的丘丘人们突然齐声欢呼。他们或许不懂复杂的政治与情感,但能感觉到某种比星空更永恒的东西正在两位大人之间重新连接。
荧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派蒙已经在嚷嚷着要吃东西。空没有松开与戴因交握的手,只是轻声说:\"明天开始,教我弹奏那个音乐盒里的完整曲子吧。\"
戴因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五百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变得轻盈如风。远处,新生的凯瑞亚在星空下继续着重建工作,而真正的星辰正在他们头顶无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