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子安就知道了这事儿,对方说话的时候很委婉:“孙主任,我就是好心提醒您一下,咱们关系好,我这倒是没什么,这活儿也不大,出不了什么大的事故,可要是做基建工程也这么干,你这公司恐怕难以长久啊。”
孙子安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十分尴尬,只能跟对方连连道歉。
他不好直接找叶文军兴师问罪,便将怒火一股脑撒向了叶文静,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跟我再三保证你哥绝不会再出问题,结果呢?就这么小的活儿,他都敢偷工减料,让他这么搞下去,公司还干个屁!”
叶文静被骂也不敢反驳,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会处理好这事儿。
孙子安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最好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我这是公司,不是街边的马路装修队!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敢这么胡来,别怪我不客气,让他哪儿来滚哪儿去!”
叶文静挨了骂,也知道孙子安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同样十分气愤,见到叶文军后,就把孙子安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了叶文军。
叶文军听后,满脸的不服气:“我不就是想多赚点儿钱嘛,怎么就这么倒霉!你放心吧,下次肯定会小心的!”
叶文静:……你还敢有下次?你是真不知死活啊!
无奈之下,叶文静只得耐着性子,掰开了揉碎了跟叶文军详细讲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告诉他公司要是出了什么,作为法人的她很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叶文静苦口婆心的跟叶文军说了半个小时,叶文军总算是态度软下来了,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好好干,绝不投机取巧,绝不偷工减料,叶文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叶文军表面上是答应了下来,实际上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经此一事,孙子安觉得叶文军不堪大任,自己这边靠人情接下来的工程,绝不能再交到叶文军手里,幸好孙子全这边没出什么问题。
孙子全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孙老太太曾再三嘱咐他,让他一定要踏踏实实干活,如果因为他惹出麻烦,导致把孙子安拉台,全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孙子全一直还算循规蹈矩。
这个水电工程结束后,叶文军因为中间进行了返工,所以他拿到的报酬远没有孙子全多。
而孙子安为了让他长点记性,还罚了他五百块钱,孙子安的本意是想小惩大诫,可叶文军怎么会甘心,一气之下,拉出去单干了。
从此后,叶文军干脆跟叶诚一起干起了装修,两人起初确实没少赚钱,但是渐渐的,在叶诚这个所谓的“专业”人士的指导下,两人渐渐尝到了偷工减料和偷梁换柱的甜头,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一次装修过程中,他们的行为被业主发现,叶文军和叶诚双双以诈骗罪被送进了监狱。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这天,恰逢周末,王虎告诉柳青,孙子安去那个农庄,他安排的人无法靠近。
柳青便骑着摩托车直奔农庄,到农庄附近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摩托车收入空间,便利用空间进入农庄,找到了孙子安所在的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还真像王虎说的那样,四面都是玻璃,除了服务员偶尔来送东西,平常人确实无法靠近。
此时,房间里只有孙子安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两人正一边喝茶一边交谈。
老人不满的道:“你不是说找到了吗?东西呢,带来了吗?”
孙子安犹豫了下:“光叔,我是怕有问题,所以想先找人看看……”
老人皱着眉:“你不是说是从姓沈的手里拿到的吗?老爷子等了这么多年了,实在是等不起了,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找人看吧。”
孙子安只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和几张照片,递给老人:“光叔,姓沈的原件我没敢动,只拍了这些照片,这个是我手抄的方子。”
柳青一看,这手抄版并不是自己给孙子安的那份,而是他又另外抄写了一份,难怪他能爬到这个位置,确实很有一套。
“光叔”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又看了看孙子安递过去的照片,疑惑的问:“怎么只有泡浴的方子?没有口服的吗?”
孙子安摇摇头,说:“老沈头说没有,我是从他的外孙女那套来的,我还想从那丫头入手,看看到底有没有口服的,只是暂时还没回信。”
老人点点头,起身说:“行,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我找人研究研究,那边回头有信了你通知我,咱们还在这见面。”
“好,光叔,我还得再等个人,就不送您了。”孙子安说着起身去送“光叔”到门口。
柳青心中一动,不知道孙子安等的人是谁,他们打算在这里谈什么事儿,趁孙子安出去,赶紧从空间把自己那套录音设备拿出来,她发现这个房间的桌子下方边沿有挡板,就顺势把小录音机粘在了挡板上。
随后,柳青朝着“光叔”离开的方向追去,见他出门后上了门口的一辆车,柳青赶紧利用空间,钻进了车的后备箱。
车子很快启动,但是并没向市区行驶,而是一路朝着郊县驶去,大概跑了一个小时,车子才终于停下。
柳青听到“光叔”开门下车,她借助空间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打量四周,只见眼前是一座小院,小院门口贴着个“009”的牌子。
柳青猜测,这个“009”应该是这个小院的门牌号,看来这个大院里应该有十几座这样的小院,而每个小院之间间隔有一定距离,确保了小院的私密性。
柳青看到“光叔”上了二楼,她利用空间悄悄的跟上去,见到“光叔”正站在一间看上去像书房的房间,对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光叔”恭敬地将手中的纸和照片递了过去,说道:“老爷子,这就是孙子安搞到的东西,他说只有泡浴的方子,不确定有没有口服的方子。”
“老爷子”接过东西,仔细端详着,眉头微微皱起:“哼,这个孙子安,办事还是这么不靠谱。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那老东西手里没有口服的方子。”
柳青心中一凛,这个“老爷子”认识自己的姥爷?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