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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莲跟着徐娇娇,沿着那条尘土飞扬的商道,一路向西。

远离了码头的喧嚣,空气里的鱼腥味和汗臭味渐渐被草木的清气取代。

道路两旁是稀疏的农田和茂密的树林,偶尔有驮着货物的骡马或推着独轮车的农夫经过,好奇地打量着这对奇异的组合——

一个穿着橘粉色短褂、身形魁梧走路却带着点扭捏的壮汉,和一个脸色苍白、沉默寡言的少年。

二十里路,对卫莲这具孱弱的新身体而言,几乎是极限的跋涉。

饥饿感不断啃噬着所剩无几的力气,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眼前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咬紧牙关,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重,汗水混着未干的江水,沿着瘦削的脊背不断滑落。

徐娇娇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吃力,刻意放慢了脚步,但并未开口询问或搀扶,只是不时回头看看他是否跟上。

太阳升到半空,炙烤着大地。

就在卫莲感觉双腿如同灌满了铅,随时可能栽倒时,徐娇娇指着前方路边一个不起眼的拐弯处,声音里带着一丝终于到家的松懈:“喏,前面就是,我的‘徐记小吃’!”

卫莲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商道在此处拐了个不大的弯,路旁几棵歪脖子老榆树投下稀稀拉拉的荫凉,就在树荫下,孤零零地杵着一间……土屋。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房子”。

墙壁是黄泥混着草杆胡乱糊成的,表面坑坑洼洼,几道巨大的裂缝爬在墙面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屋顶铺着发黑的茅草,也歪歪斜斜,一副随时要塌下来的样子,整个屋子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倾斜着,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勉强靠在旁边一棵稍粗些的树干上才没有彻底倒下。

屋子朝路的一面开了个豁口,算是门面,一块边缘粗糙的原木板挂在门框上方,上面用烧火棍之类的东西歪歪扭扭地刻着四个大字——徐记小吃。

那字迹张牙舞爪,透着一股子力大无穷却毫无章法的笨拙,一看就是徐娇娇的亲笔。

门口用几块大石头垫着,勉强算是台阶,旁边空地上随意扔着几个破损的陶罐和几捆柴禾。

简陋,破败,透着一股挣扎求生的寒酸气,这就是徐娇娇在这个世界经营了五年的“产业”。

“地方是破了点,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徐娇娇搓着手,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到家了”的释然,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木板门,“快进来歇歇脚。”

一股混合着油烟、油脂、隔夜食物残渣以及浓重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卫莲本就脆弱的胃一阵翻涌。

他强忍着不适,迈步走了进去。

店内的景象比外面更加直观地诠释着何谓“家徒四壁”。

所谓的用餐区不过七八个平方,靠墙摆着两张腿脚不平的长条木桌,桌面上覆盖着一层油腻发亮的包浆,几道深深的裂缝里嵌着黑乎乎、早已分辨不出原貌的食物残渣。

围着桌子的是几条同样破旧、长短不一的板凳。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墙壁是裸露的黄泥,没有任何装饰,角落里结着蛛网。

光线从唯一的破窗户和敞开的门洞透进来,在弥漫着食物尘埃的空气里投下几道光柱,更显得室内昏暗压抑。

一道洗得发白、沾满油渍的蓝布帘子,将后面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隔成了厨房。

帘子边缘已经被油烟熏成了焦黄色,一股更浓郁、更复杂的烟火气和食物混杂的气味正从帘子后面顽强地钻出来。

“坐,坐!累坏了吧?等着,我这就给你下面!”徐娇娇风风火火地撩开布帘子钻进了厨房,留下卫莲独自站在这个散发着浓烈生活气息的小空间里。

他撑着头晕目眩快要晕倒的身体,走到靠里那张看起来稍微结实点的长凳边,缓缓坐下。

木头透过薄薄的湿裤子传来阵阵寒意,但此刻这点不适早已被身体内部的巨大空虚感淹没。

他微微弓着背,双臂支撑在脏污的桌面上,闭着眼,试图恢复一些体力。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还有徐娇娇粗声粗气却又带着点女性化腔调的自言自语:“……水开,面条……哎哟!锅铲放哪儿了……”

大约一刻钟后,徐娇娇端着个粗瓷大海碗从帘子后钻了出来,碗里热气腾腾。

“来喽!红油素面!趁热吃!”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卫莲面前的桌上,碗底磕在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碗里的景象实在谈不上卖相——几根煮得有些过火、软塌塌的粗面条纠缠在一起,浸泡在浑浊的汤水里。

汤面上象征性地淋了一小勺颜色暗淡、几乎闻不到香气的辣椒油,几片蔫头耷脑、煮得发黄的青菜叶点缀其间,没有葱花,没有蒜末,没有任何能提升食欲的配菜。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份量——满满当当一大海碗,堆得像小山。

食物的热气混合着面条本身寡淡的气味扑到卫莲脸上。

腹中的擂鼓声瞬间达到了顶峰,饥饿的本能彻底压倒了味觉的挑剔和对卖相的嫌弃。

他甚至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直接端起沉重的海碗,凑到嘴边,顾不得烫,狠狠吸溜了一大口滚烫的面汤。

温热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涌入空瘪的胃囊,带来一丝短暂的满足感。

紧接着,他抄起桌上那双不知被多少人用过、顶端已经磨得发亮的竹筷,夹起一大坨面条,几乎是囫囵着塞进嘴里,快速咀嚼几下便用力吞咽。

没有任何品尝的意味,纯粹是生存本能的驱动。

几大口下去,胃里火烧火燎的灼痛感稍稍缓解,眩晕感也减轻了些,卫莲的进食速度才稍微放缓了一点。

他又喝了一口汤,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徐娇娇。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狼吞虎咽而有些沙哑,语气却十分平静而刻板:

“你忘了放盐。”

“啊?”徐娇娇一愣,随即拍了下自己宽阔的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光想着快点给你弄点吃的了,等着,我去拿盐罐子!”

她慌慌张张地又钻进了厨房,一阵翻箱倒柜的哐当声后,捧着一个黑乎乎的小陶罐跑了出来,用里面一个小木勺舀了点灰白色的粗盐粒,手忙脚乱地撒进卫莲的面碗里。

卫莲用筷子搅了搅碗底,让盐粒化开一些,然后低下头,继续默默地、一口接一口地将那碗寡淡无味,仅靠盐分勉强提供一点基本咸味的红油素面吃完。

整个过程,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仿佛吃的不是食物,而是维持这具躯壳运转的必需燃料。

直到碗底最后一根面条和最后一点汤水都消失不见,他才放下碗筷,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身体深处那种因极度饥饿而产生的虚脱感终于被暂时压了下去。

“吃饱了?”徐娇娇小心翼翼地问,脸上带着点讨好和期待。

“嗯。”卫莲简单地应了一声,拿起桌上一个豁了口的陶杯,将里面不知何时倒好的,已经凉透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明。

徐娇娇看着卫莲那张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少年脸庞,又看了看那个空空如也,连汤都没剩的大海碗,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

“唉!你也看到了。”她抓了抓自己粗硬的短发,语气里充满了挫败和无奈,“我这手艺实在是不咋地!说难听点,狗都嫌。”

她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这间破败的食肆,“这店能开下去,全靠俩字——便宜,量大!”

她掰着粗壮的手指头给卫莲算账:“码头那边干活的苦哈哈,力气大,饭量更大!累死累活一天,就图个肚子填饱,哪管好不好吃?我这一大碗面比别人家便宜两文钱,分量还足,就靠这个,才勉强有几个回头客,能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混口饭吃,五年了,也就这样了……”

徐娇娇摊了摊手,一脸的生无可恋,“别说用美食去攻略什么高质量男性了,能不让客人掀桌子骂娘,我就谢天谢地了!”

卫莲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徐娇娇那双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的手上——这双手显然更适合抡大锤或者扛麻袋,而不是在灶台间翻飞。

再想到她绑定那个“厨神恋爱系统”的终极任务……

他看着徐娇娇的眼神里,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怜悯的情绪。

一个灵魂被困在魁梧壮汉身体里的现代女性,毫无烹饪天赋,却要靠着“厨神”技能去攻略古代男人……

这难度,确实比斐济的阳光沙滩还要遥不可及。

就在这微妙的沉默中,徐娇娇那双原本还带着沮丧的牛眼猛地一亮,像是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空碗跳了一下,身体前倾,热切地盯着卫莲,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几个调:

“老乡,你会做饭吗?我看你刚才吃面那样子好像挺懂?要不……咱俩合伙吧?”

她语速飞快,不给卫莲插话的机会:“你看,你身无分文,要不是我这碗面,你怕是早饿晕在集市上了!我呢,守着这么个破店,手艺稀烂,生意不死不活,想完成任务简直是做梦!”

“你负责下厨,我负责招揽客人、打杂、提供场地,咱俩联手,把这‘徐记小吃’做大做强!怎么样?这主意棒不棒?!”

她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客似云来,银子哗哗流进口袋的美好前景,连带着看卫莲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卫莲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思量——合伙?在这个完全陌生、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和一个同样来历不明、绑定着奇怪系统的“老乡”?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徐娇娇那魁梧的身材,如同钢铁般虬结的臂膀,还有那蒲扇般的大手——徐娇娇这副身躯,无疑拥有着惊人的力量和威慑力。

在自己这副营养不良的身体养好之前,一个简陋的食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落脚点,一个……现成的、看起来多少能起到点威慑作用的保镖。

食物、住所、安全、以及可能的初始资金积累渠道……这些他眼下最迫切的需求,似乎都能通过这个提议得到解决。

至于信任,那从来不是他考虑问题的首要因素。

利益捆绑,才是更稳固的关系。

权衡只在瞬息之间。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徐娇娇充满期待的眼神,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谈判的果决:

“可以。”他顿了顿,补充道,“包吃住,赚的钱,五五分。”

“五……五五分?!”徐娇娇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随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叉着腰,嗓门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利。

“小老乡!你这心也太黑了吧?吃我的,住我的,店也是我的,锅碗瓢盆都是我置办的,你才来第一天,就敢开口要一半?你……你这是奸商!赤裸裸的剥削啊!”

她气得胸脯起伏,那件橘粉色的短褂都被她壮硕的胸肌绷紧了,手指几乎要戳到卫莲的鼻尖。

卫莲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没有看徐娇娇愤怒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站起身,仿佛刚才的提议只是随口一说。

“那我走。”他吐出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卫莲直接绕过桌子,抬脚就朝门外走去,瘦削的背影带着一种“没得商量”的决绝。

“哎!别!别别别!”徐娇娇瞬间慌了神,所有的愤怒和抱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庞大的身躯像一堵墙般拦在门口,双手张开,脸上堆满了焦急和恳求。

“别走啊老乡!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她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五五分……五五分就五五分!我认了,行不行?算我求你,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人,还是个会做饭的!你走了……我……我……”

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那双铜铃大眼里流露出的是深切的孤独和恐惧——在这个举目无亲、格格不入的世界里,独自挣扎了五年的绝望,此刻清晰地写在了她的脸上。

卫莲停下脚步,站在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抬眼看着徐娇娇那张因急切而显得有些滑稽的粗犷脸庞,沉默了几秒,阳光从门框斜射进来,照亮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和依旧苍白的皮肤。

“好。”他最终点了点头,算是正式达成了协议。

“太好了!”徐娇娇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要走呢!快,快坐回去!晚上想吃什么?呃……不对,现在你是大厨了,晚上你露一手,让我也开开眼!”她搓着手,又恢复了那种热切和期待。

卫莲没说什么,重新坐回那条油腻的长凳上。

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疲惫感更加清晰,但至少,暂时不用为下一顿饭发愁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商道上行人也变得稀少。

徐娇娇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又生火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打烊。

“小卫,晚上你就睡前厅,把两张桌子拼一拼,铺上草席,勉强能睡。”徐娇娇指着那两张油腻的桌子,“厨房里面那张小床是我的,地方小,挤不下两个人。”

她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扭捏,声音也压低了,“那个……晚上我要洗澡的时候,会把浴桶搬进厨房,拉好帘子,你、你可千万不能偷看啊!”

她瞪着卫莲,努力摆出一副严肃警告的表情,但那魁梧的身形和娇羞的语气组合在一起,显得异常古怪。

卫莲:“……”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徐娇娇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冷漠,然后转过头,不再理她。

他对这种无聊的“警告”连回应的兴趣都没有。

厨房里传来徐娇娇吭哧吭哧搬动浴桶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卫莲只是安静地坐在昏暗的前厅里,闭目养神,恢复着这具新身体可怜的体力。

水声停止后不久,徐娇娇撩开帘子,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换了件同样土气的干净褂子出来,脸上带着洗去疲惫后的轻松:“小卫,该你了!水还热着呢,快去洗洗!洗完就看你大显身手啦!”

卫莲走进狭小、闷热、依旧弥漫着水汽和皂角味的厨房。

角落里的土灶还带着余温,一口大铁锅架在上面。

不远处一个破旧的木架子上,凌乱地摆放着几个粗陶碗碟、几把豁口的菜刀、几个油盐酱醋的罐子,还有一些蔫巴巴的蔬菜——几根萝卜,半颗白菜,一小把豆角,几个土豆。

墙角挂着干辣椒和大蒜,食材简陋得可怜。

卫莲的目光快速扫过这些有限的资源,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他动作利落地清洗了铁锅,生起灶火。厨房里很快响起了热油爆香的“刺啦”声,以及富有节奏的切菜声。

半个时辰后,当卫莲撩开布帘,将几样做好的菜端到前厅那张稍微干净些的桌子上时,徐娇娇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也张成了“o”形,整个人呆若木鸡。

昏暗的油灯光线下,粗细均匀的萝卜丝晶莹剔透,用一点点猪油爆炒,撒上翠绿的葱花,清爽诱人。

醋溜白菜裹着均匀的、色泽明亮的芡汁,酸香扑鼻。

豆角被煸炒得表皮微皱,带着焦香的虎皮斑点,混杂着干辣椒段和蒜末,散发出霸道刺激的香气。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最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食材。

但在卫莲的手下,它们却焕发出一种朴实而精致的光彩。

色、香、味,瞬间将徐娇娇那碗寡淡的红油素面甩出了不知几条街。

“我的老天爷……”徐娇娇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几乎是扑到桌边,抄起筷子,也顾不上烫,夹了一大筷子醋溜白菜塞进嘴里。

“唔——!”她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更大,里面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酸味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白菜的鲜甜被完美激发,脆嫩爽口,裹着薄芡的滑润感更是点睛之笔!

比她做的那糊成一团、毫无味道的煮菜强了何止百倍!

她又迫不及待地尝了素炒萝卜丝的脆爽清甜,干煸豆角的咸香焦酥……每一种味道都层次分明,火候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小卫!小卫!”徐娇娇激动得语无伦次,筷子都差点掉地上,“你这手艺……神了!真的神了!这比我穿越前在那些网红餐厅吃的还好吃!去开家大酒楼都够格啊!我的天!‘厨神恋爱系统’它瞎了眼吗?它就该绑定你啊!”

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表达着滔滔不绝的赞美和惊叹,看向卫莲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米其林大厨。

卫莲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拿起自己的筷子,慢慢吃着。

他对徐娇娇夸张的赞美毫无反应,只是庆幸自己绑定的是需要培养高质量门徒的宗师系统,而不是徐娇娇那种莫名其妙的恋爱系统。

然而,就在徐娇娇大快朵颐、吃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卫莲意识深处的银色数值毫无征兆地跳动了一下:

【宗师积分:+1。】

卫莲夹菜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门徒?

徐娇娇?

这个绑定着“厨神恋爱系统”,厨艺一塌糊涂的穿越者居然被自己的宗师系统认可了?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对面正埋头苦干、吃得满嘴油光的徐娇娇——她之前说过,她的好感度系统无法侦测到卫莲对她的好感值。

这似乎意味着,自己的宗师系统,在层级上……高于她的那个恋爱系统?

一丝难以察觉的思量在卫莲深潭般的眼底掠过,随即又归于沉寂。

就这样,卫莲在徐娇娇这间歪歪斜斜的“徐记小吃”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条件简陋到了极点。

夜晚,徐娇娇睡在厨房那张狭窄的小床上。

卫莲则将两张油腻的长桌拼在一起,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草席,这就是他的“床铺”。

前厅没有门,只有那扇破旧的木板虚掩着,夜风带着凉意和虫鸣从门缝里钻进来。

包吃住,能赚钱,还能稳定地、极其缓慢地刷着那一点宗师积分。

只要他在做饭时,“顺便”指点一下徐娇娇极其基础的刀工或者火候掌控,或者像今晚这样,用精湛的厨艺让她心悦诚服地赞叹几句,那代表着宗师成就的银色数字,就会极其吝啬地跳动一下,涨上1点。

卫莲觉得,这没什么不好,至少比饿晕在陌生的街头强太多。

唯一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徐娇娇每次把那个沉重的大浴桶吭哧吭哧搬进厨房洗澡时,都会神经质地再三叮嘱:“小卫,不准偷看啊!帘子拉严实了!你……你背过身去!听到没有?”

语气严肃又带着莫名的娇羞。

卫莲通常只是背对着厨房布帘的方向,坐在他那张“草席床”上,用一块油石,沉默而专注地打磨着徐娇娇厨房里那把豁口最少的旧菜刀。

锋利的刃口在昏黄的油灯下反射出点点寒光,他对徐娇娇的警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有了卫莲的加入,“徐记小吃”的生意肉眼可见地红火了起来。

卫莲的手艺在这个口味普遍嗜辣、但烹饪手法大多粗糙的码头小镇边缘,简直如同降维打击——他做的菜不仅味道好,而且卖相清爽干净,分量依旧保持着徐娇娇定下的“实惠”标准。

很快,消息就在码头苦力、过往行商和附近村民中传开了——“徐记”换了个小厨子,手艺绝了!

原本门可罗雀的破土屋渐渐有了人气,两张桌子很快就坐不下了。

徐娇娇咬咬牙,拿出积攒的一点铜钱,又添置了两张同样破旧但还算结实的桌子和几条长凳,甚至在门口的空地上用竹竿和茅草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

饶是如此,每到饭点,小小的店面和门口的草棚下,也经常是人满为患。

碗碟碰撞的声音、食客们吸溜面条或扒饭的呼噜声、以及大声的谈笑和划拳声,取代了往日的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真正诱人的食物香气,而不是锅底烧焦的糊味。

卫莲成了这间破败食肆真正的灵魂——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待在厨房里,围着那条沾满油污的围裙,洗菜、切菜、掌勺。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顺着他开始逐渐褪去苍白、显露出一点少年人轮廓的侧脸滑落,打湿了眼角那颗小小的红痣。

镇上的人都知道徐记有个不爱说话的小厨子,姓卫,年纪不大,手艺却好得不像话。

谁家要是办个红白喜事,手头又拮据请不起城里的正经厨子,都会跑来徐记,花点小钱打包几样卫莲做的拿手菜回去撑场面。

卫莲的名字,连同他那沉默的身影,渐渐在这码头小镇的烟火气里扎下了根。

日子,就在锅碗瓢盆的叮当声、食客的喧闹声、徐娇娇招揽客人的大嗓门里,一天天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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