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的最后一堂课，阳光透过古代如尼文教室的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连空气里都飘着点慵懒的气息。
姜皓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明显心不在焉的学生们——有人在偷偷收拾东西，有人在交头接耳，还有人频频看向他，眼神里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显然，经过前两次的“八卦课堂”，大家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教授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了，安静一下。”姜皓月拍了拍手，等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才笑着说，“这个学期的课，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成绩单我会在下周交给麦格教授，大家暑假好好休息。”
底下响起一阵低低的欢呼，罗恩甚至夸张地松了口气，惹得旁边的赫敏瞪了他一眼。
“不过——”姜皓月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些眼神亮晶晶的学生，“我知道，还有人惦记着之前没听完的‘八卦’。这节课结束前，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教室里瞬间沸腾了。
“教授！您和斯内普教授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马尔福校董真的像传闻里说的那样，对您言听计从吗？”
“你们三个……真的住在一起？”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连平时最矜持的赫敏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显然对这些超出课本的内容充满好奇。
姜皓月等他们问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总逮着我一个人问多没意思。你们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学生们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
斯内普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黑眸扫过教室里的学生，自带低气压，让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几分。他显然是被姜皓月叫来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情愿，走到讲台边时，还低声对姜皓月说了句什么，看口型像是在骂“胡闹”。
紧接着，卢修斯也走了进来。他穿着银灰色的丝绸西装，铂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惯有的优雅笑容，只是在看到满教室学生探究的目光时，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瞬。
“看，我说了吧，当事人来了。”姜皓月朝两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狐狸，“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先开口。一边是气场强大、随时可能扣你五十分的斯内普教授，一边是身份尊贵、眼神里总带着点审视意味的马尔福校董——这阵仗，实在让人有点不敢造次。
斯内普显然不想被当成“展品”，冷着脸看向姜皓月，语气冰得能掉下渣：“姜皓月，我还有事。”
卢修斯也附和道：“董事会的会议快开始了，皓月。”
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是想溜。
“别啊。”姜皓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斯内普的手腕，又用眼神示意卢修斯别走，“说好的满足学生们的好奇心呢？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他转向底下的学生，鼓励道：“快问啊，不然他们可就跑了。”
有了他的怂恿，终于有个胆子大的斯莱特林女生站起来，声音带着点颤抖：“斯内普教授，您……您真的像姜教授说的那样，私底下很热情吗？”
斯内普的脸瞬间黑了，黑眸恶狠狠地瞪向姜皓月，像是想用眼神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要不是被姜皓月死死拉着，他大概已经转身离开了。
“嗯。”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是斯内普，而是卢修斯。
所有人都看向铂金色头发的校董，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语气带着点调侃：“确实很热情，尤其是在某些时候。”
斯内普的耳根瞬间红透了，反手想甩开姜皓月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那、那马尔福校董，”又一个学生鼓起勇气提问，“您和姜教授、斯内普教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霍格沃茨一年级。”卢修斯抢答，语气带着点怀念，“我们三个第一次在斯莱特林休息室见面，他就抢了我的蜂蜜公爵糖果。”
姜皓月笑着补充：“是你自己说要分给我和西弗的。”
斯内普没说话，但紧绷的嘴角似乎松动了些，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有了开头，后面的问题就越来越顺畅了。学生们问他们怎么相处，问他们会不会吵架，甚至有人问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做甜点（得到的回答是斯内普的一个白眼和一句“愚蠢”）。
哈利看着讲台上那三个互动自然的人——姜皓月笑得眉眼弯弯，卢修斯时不时调侃两句，斯内普虽然一脸不情愿，却始终没有真的离开——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意外地和谐。
下课铃响时，学生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之前，不少人还跟他们道了别，语气里少了之前的敬畏，多了几分亲近。
教室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斯内普一把甩开姜皓月的手，黑眸里还带着点怒意：“胡闹够了？”
“没够。”姜皓月笑着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大家不是很开心吗？”
卢修斯也走过来，从身后搂住姜皓月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确实很开心，尤其是看西弗出糗的时候。”
“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姜皓月转身，分别抱了抱他们，“暑假想去哪里玩？我听说意大利的巫师庄园很不错。”
斯内普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黑眸里闪过一丝期待：“真的？”
卢修斯也笑着点头：“可以，正好去看看那边的丝绸市场。”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或许，让学生们看到他们真实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