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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尘埃落定与永远的家

战争结束那天,霍格沃茨的断壁残垣上飘着淡淡的硝烟味。我在医务室找到西弗勒斯时,他正坐在莉莉的画像前,黑色的教授袍上沾着血污,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腕上那道旧伤在绷带下若隐隐现。

“结束了。”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温水,“伏地魔死了。”

他没回头,只是盯着画像里笑靥如花的莉莉,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知道。”

“那就跟我回家。”我蹲下来,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这双手曾经调配过无数魔药,也在黑夜里写过无数忏悔的信,此刻却在微微发抖,“蜘蛛尾巷的房子我早就重新翻修过了,院子里种了你喜欢的曼德拉草,还有……”

“姐姐,”他突然打断我,黑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像蒙了层雾,“我是不是很糟糕?”

我愣住了。

“我背叛了莉莉,投靠了伏地魔,还……”他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早就……”

“打住。”我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认真,“第一,你后悔了,并且用一辈子去赎罪,这就比很多人强;第二,没有如果,我就是在你身边,这就够了;第三,”我故意板起脸,“再敢说自己糟糕,我就把你那本藏起来的《黑魔法防御课笔记》拿去给费尔奇当柴烧。”

他的睫毛颤了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我手背上,滚烫的。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是在他割腕后,蜷缩在我怀里像只受伤的幼兽;这一次,他像个终于卸下所有重担的成年人,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委屈和痛苦,都哭了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地掉眼泪。画像里的莉莉静静地看着我们,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在说“没关系”。

等他哭够了,我才抽了张手帕给他擦脸,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回家。”

他点点头,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深刻的皱纹似乎都柔和了些。

离开霍格沃茨时,麦格教授在城堡门口等我们,手里拿着个盒子:“这是西弗勒斯的东西,他的魔药配方和……一枚迟到的勋章。”

盒子里是枚银光闪闪的梅林一级勋章,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是邓布利多的字迹:“他配得上这一切。”

西弗勒斯看着勋章,没说话,只是把它推回给麦格教授:“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些。对他来说,最好的奖励,大概就是此刻能安安稳稳地跟我回家。

回到蜘蛛尾巷的新家时,夕阳正好。院子里的曼德拉草长势喜人,窗台上摆着我新买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一团团小太阳。

“我去做饭。”我把包放下,转身往厨房走。

“我帮你。”他跟过来,熟练地系上围裙——这些年放假时,他总爱跟我一起做饭,说是“研究食材与魔药材料的共性”。

厨房里飘起南瓜粥的香气,我切菜,他熬粥,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对了,”我突然想起件事,在心里戳系统,“我的中考分呢?”

【系统:……任务早已完成。宿主改变了西弗勒斯的悲剧命运,奖励已发放至您的现实世界账户。另外,检测到宿主与西弗勒斯的羁绊值达到顶峰,是否选择留在此世界?】

“留在这里。”我几乎没犹豫,看着正在给粥里加蜂蜜的西弗勒斯,笑了,“现实世界的弟弟有爸妈管,这里的弟弟……还需要我看着呢。”

【系统:确认选择。祝您生活愉快。】

系统的声音消失了,大概是彻底下线了。我看着西弗勒斯把盛好的南瓜粥递给我,黑眼睛里映着厨房的灯光,亮得像星星。

“尝尝?”他有点期待地看着我。

我舀了一勺,甜丝丝的,带着熟悉的味道。“嗯,比上次进步了。”

他的嘴角弯了弯,像个得到夸奖的孩子。

吃完饭,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他给我讲霍格沃茨的趣事,讲那些被他罚去清理坩埚的学生,讲哈利长大的样子——语气里没有了从前的阴郁,只有淡淡的释然。

“姐姐,”他突然说,“谢谢你。”

“谢什么?”我笑着反问,“谢我没让你变成原着里的悲情蝙蝠?还是谢我总抢你碗里的南瓜?”

他没回答,只是往我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靠在我肩上,像很多年前那个害怕打雷的夜晚。

“以后,”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换我保护你。”

我抬头看星星,眼眶有点发热。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那50分的中考分。我只是恰好遇到了那个需要被好好爱着的小孩,恰好有机会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恰好……把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弟弟。

至于什么“早死炮灰”“骨科剧情”,早就被我们抛在脑后了。

毕竟,姐姐永远爱你啊,我的宝宝。

而这份爱,会比星星更长久,比时光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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