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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姑娘，若我和赵二都不在京，您身边就只剩下素素与寒影，人手实在太少，是不是太过危险。”嘉宁帝的不择手段他是亲眼所见，所以他更加放心不下。
“正因如此，你才更要护好太子。”凤倾城冷静的分析利弊，“只要太子活着回来，嘉宁帝便不敢动我分毫。乔非，你当明白，若太子死了，纵使我能逃过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乔非沉默了。
“乔非，我不仅要你带领他们保护太子，更希望你能带着兄弟们搏一条出路。此去不必奋勇杀敌，我只要你们想方设法护住太子性命即可。
关中之战——危机重重。你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场败仗中为自己挣一份功劳——护驾之功。此事若成，日后封官进爵想必不在话下……”
还有魏七那几个孩子，也该为他们铺一条路了。将来能否出将为帅，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
“好，我去。”乔非终于咬牙应下。
姑娘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但姑娘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您在京中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凤倾城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放心，我不会死。”
这一次，就算他死，她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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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至关中时，已是十月中旬。
关中的风沙远比京城猛烈，刮在脸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连日的急行军，让士卒们个个疲惫不堪，几乎倒地就能睡着。
然而军令如山，加之关中烽烟四起，形势危急，纵使再累，也没有人敢真正合眼。
“殿下，您要不要稍作休息？”禁军副将李崇武恭敬地向齐天珩行礼请示。
“不必，”齐天珩望向满脸胡茬、神色憔悴的李崇武，心中隐有忧虑，“到鼓阳城还需多久？”
大军虽已进入关中地界，但人困马乏，若此时与党项碰上，必败无疑。
“回殿下，大约还需一日半，便可进入鼓阳城。”李崇武面色凝重，声音中也透着难掩的疲惫。
齐天珩揉了揉眉心，闭目凝神片刻，复又睁眼。
“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不足一月。若是节省些用，约莫二十五天。”李崇武暗自思忖，若在粮食中掺些沙土，或许还能多撑五天。
“传令下去，就地埋锅造饭，全军休整一夜。明日寅时三刻出发，子夜前务必进入鼓阳城。今夜让兄弟们放开肚子吃饱，明日才有力气好赶路。”齐天珩环视四周，见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几乎连脚都抬不起来。
“是，殿下。”李崇武领命退下。
“殿下，不是急着赶路吗？为何要在此停下？”乔非凑上前来，不解地望向这位殿下。
齐天珩有些无奈地瞥了眼这个被凤倾城安排来的贴身侍卫，只觉头疼。
他又看向始终安静随侍在侧的刘晨曦，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
同是护卫，一个静若无人，另一个却如枝头麻雀，整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也不知凤倾城将此人安排在他身边是何用意，难道是为了磨炼他的耐性？
“你看这些士兵，还能上阵杀敌吗？”齐天珩勒住马缰，沉声反问。
这乔非野性难收，不像旁人对自已存有畏惧，也不知凤倾城当初是如何收服他的。
此人对皇权毫无敬畏之心，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将其拖去斩首？
乔非斜眼扫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撇了撇嘴。
“这些人别说杀敌了，此刻怕是连杀只鸡都费劲。”实在太弱了。
难怪姑娘要派他带人来保护太子，就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知是来杀敌的，还是来送死的。
“所以，这就是原因。”齐天珩丢下这句话，便策马巡营去了。
刘晨曦依旧默不作声地跟上。
这些事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唯一的职责就是护卫太子周全。
从前他护卫太子只是职责所在，如今却不同——既然初一把身边的人都派来护卫太子，那说明太子的生死对她必然极为重要。
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护好太子周全。
乔非不以为然地嘟囔几句，然后策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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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烟柳阁
“如何？我让你查的事可有结果？”一名气度高雅的男子斜倚在榻上，桃花眼斜睨着跪在下方的人。
“回主子，已查清。那凤倾城乃一介孤女，有一同胞妹妹曾是东宫太子良娣，年初因难产而亡。她还有一位义兄姓凤，是北方第一大族凤家嫡子，主子从前应当听过。此外，她的妹妹曾被大齐首富沈家收养，改名为沈晓婉。至于她的风流韵事……坊间流传的有好几段。”
跪地之人察觉到主子气息转变，语气稍顿，旋即硬着头皮继续禀报：“她曾与大齐前太子之子庆王相恋，后庆王战死于延州之战。
彼时她就在延州，还曾为延州筹措粮草数百万石，更曾孤身前往四州借兵，解了延州之围。后来不知何故，此事被大齐太子齐天珩压了下去。所以甚少人知道此中细节。”
高雅男子微微眯起双眸，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叩：“哦？她竟能筹措粮草，还能孤身借兵？”
“不止如此，主子可还记得刘正？”
“自然。父王费尽心思都未能收服之人，我岂会忘记。”男子叩击的动作一顿，莫非这凤倾城与刘正也有牵连？
“当初张军师设计让大齐君臣误以为刘正投敌叛国，是这位凤姑娘敲响登闻鼓为其鸣冤平反的。此事大齐人尽皆知。”
“我真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恨不得立时与她见上一面。”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主子若想结识她，还须慎重。您有所不知，她不仅与庆王有过旧情，据属下探查所悉，大齐吏部尚书谢知遥也是她的入幕之宾，一度与她同进同出。
此外，大齐皇帝曾召她入宫封为美人，后来不知何故，被太子齐天珩从宫中带出，居于东宫数月。
民间更有传言，称皇帝发现凤美人腹中怀有野种，而那野种竟是太子血脉。皇帝当场下令杖刑堕胎，太子为此闯宫救人，甚至有人传言那孩子可能是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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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来了，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