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姒晃了晃手里的夜光琉璃盏,琥珀色的猴儿酒在杯中荡出涟漪,突然“啪”地把杯子往石桌上一放。她歪着头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耳垂上被哪吒咬出的牙印还泛着红,脚链铃铛随着起身的动作叮当作响,整个人却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发软。
“嘶...这酒度数不对劲啊...”话音未落,棠姒脚下一崴,整个人朝后栽去。孙悟空长臂一捞,将她稳稳搂进怀里,掌心还不忘垫在她后脑免得磕着。混天绫见状“嗖”地缠上来,在她腰间绕了两圈当安全带。
“小师妹当心!”孙悟空低头就撞见棠姒醉醺醺的脸,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沾着桃花瓣。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直接蹭进他胸膛,鼻尖擦过衣料上绣着的金箍棒暗纹:“大圣...你的胸肌比哮天犬的肚皮还软乎...”
这话惊得杨戬差点把扇子甩飞,哪吒手里的酒盏“咔嚓”捏出裂纹。混天绫突然缠上棠姒手腕轻轻拽,像是在抗议她的“见异思迁”。孙悟空却笑得眼底泛起金光,伸手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醉成这样,连师兄都认不得了?”
“胡说!”棠姒突然抬头,鼻尖几乎贴上他下巴,呼出的酒气带着桃香,“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会七十二变,还有根能大能小的金箍棒...”她边说边伸手去够他腰间,吓得孙悟空赶紧按住她乱动的手,却被棠姒反手握住手指:“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我玩玩!”
这话一出,满场寂静。老猴王呛得直捶胸口,小猴子们齐刷刷捂住眼睛,哪吒“嚯”地站起身就要冲过来,被杨戬甩出扇子拦住:“贤弟别急,看戏。”
孙悟空耳根泛红,却故意挑眉:“小师妹想怎么玩?”话音未落,棠姒突然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腰间按:“教我...结印!就那个...定身咒!以后哪吒再咬我,我就...”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酒嗝,混天绫适时缠上她脖子轻轻晃,像是在哄小孩。
“好好好,教你。”孙悟空反手握住她手腕,指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腕间混天绫留下的红痕。棠姒被碰得浑身一颤,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大圣身上有桃子味...比蟠桃宴的还香...”
哪吒再也忍不了,混天绫如离弦之箭缠住棠姒脚踝往回拽。孙悟空眼疾手快将人打横抱起,混天绫和他较上了劲,红绸与金箍棒虚影在空中纠缠。棠姒被晃得咯咯直笑,伸手胡乱抓着孙悟空的衣襟:“别打架!再打...再打我就哭给你们看!”
这话一出,两人瞬间收手。杨戬摇着扇子凑过来,指尖沾了点灵泉水要给她醒酒,却被棠姒一巴掌拍开:“不要!我没醉!我还能...”她突然伸手搂住孙悟空的脖子,双腿缠上他腰间,吓得哮天犬和麒麟在旁边汪汪直叫,“我还能表演倒挂金钩!”
“使不得使不得!”孙悟空托住她的腰,生怕她摔着。棠姒却借着酒劲在他怀里乱动,脚链铃铛震得满山回响。混天绫突然缠上她脚踝,轻轻挠了两下,痒得她笑得直打滚,整个人差点从孙悟空怀里滑下去。
“哪吒!管好你的混天绫!”孙悟空腾出一只手去抓捣乱的红绸,却被棠姒趁机咬住他肩膀。混天绫像是受到鼓舞,缠上棠姒手腕往哪吒那边拽,气得孙悟空直接掏出金箍棒:“再闹!再闹把你捆起来当跳绳!”
这话让棠姒来了精神,她松开嘴,伸手去够金箍棒:“我要...我要当总教头!你们都得听我的!”说着突然在孙悟空怀里站直,伸手去扒拉他的领口:“先给我看看...有没有咬痕!”
全场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小猴子们齐刷刷掏出桃核当望远镜,老猴王吓得躲到石桌底下,哪吒和杨戬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孙悟空耳尖通红,却任由她在自己胸口乱摸,还配合地低头问:“找到了吗?”
“没有...”棠姒突然委屈巴巴地扁嘴,脑袋往他颈窝一埋,“不公平...哪吒咬我那么多口...我也要在你身上盖章!”话音未落,张嘴就在他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孙悟空闷哼一声,混天绫“嗖”地缠上来要扯开她,被他眼神瞪了回去。棠姒咬完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突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整个人瘫在他怀里:“困了...大圣的怀抱...比席梦思还舒服...”
“睡吧。”孙悟空轻轻拍着她后背,指尖抚过她发间的莲花金簪。混天绫见状也安静下来,缠成软垫垫在她脑后。哪吒黑着脸走过来,伸手想把人抱走,被孙悟空侧身躲开:“她现在见谁咬谁,你确定要试试?”
这话成功让哪吒停住脚步。杨戬笑着甩出披风盖住棠姒,又往她嘴里塞了颗醒酒丹:“看来以后得给表妹特制低度酒,不然这酒疯...”话没说完,棠姒突然在睡梦中踢了一脚,脚链铃铛正巧砸在哪吒脑门上。
“还敢踢我?”哪吒气笑了,混天绫却缠上他手腕轻轻摇,像是在求情。孙悟空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嘴角不自觉上扬:“行了,等她醒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月光爬上桃枝时,花果山的宴席还在继续。棠姒歪在孙悟空怀里,时不时嘟囔两句梦话,脚链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摇晃。混天绫安静地缠在她脚踝,哪吒坐在不远处磨着匕首,嘴里念叨着“等你醒了非把你捆成粽子”,杨戬摇着扇子给小猴子们讲“蟠桃盗窃案”,孙悟空则变着法儿用金箍棒给棠姒扇风。
晨光透过桃枝的缝隙洒在石榻上,棠姒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却撞进一团带着桃子香的怀抱里。她揉着眼睛仰头,正对上孙悟空垂落的睫毛——好家伙,这人睫毛长得能当扫帚扫灰,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不是吧?\"棠姒抬手想推开人,手腕却被混天绫轻轻缠住,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孙悟空圈在怀里,后腰还垫着混天绫变的软垫。她动了动脚,脚链铃铛刚发出声响,就见孙悟空睫毛颤了颤,手臂反而收得更紧,差点把她勒成麻花。
\"大圣?\"棠姒戳了戳他胸口,\"该起床了!再抱着我,哪吒能把花果山拆了!\"这话倒是管用,混天绫\"嗖\"地缠上孙悟空手腕往旁边拽,结果被他反手抓住红绸,三两下又缠回棠姒腰上,活像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