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该不会袖子里没塞虫卵吧?”我蹲在一块礁石旁,笑着问。
“关保哥,你怎么过来了?”夏甜甜害羞地笑了笑。
我回道:“我回来后瞧见你们俩老不见影,就过来找找。”
黄香兰气呼呼地说:“这帮死鱼,一没饵料就死活不靠岸,存心想把我急死!”
夏甜甜笑着问:“关保哥,你身上带虫卵没?”
我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们准备好了,就懒得带。”
夏甜甜失落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打鱼这活儿我跟香兰姐早学会,可挖虫卵这门手艺死活没掌握。”
黄香兰望着我:“晃悠这么久,一条都没捞着,接下来怎么办?”
我抄起一截一米多的竹竿,轻轻一跃蹿到沙滩,迅速卷起裤脚到膝,笑着说:“你俩泡在海水里这么长时间,衣服早被浪花打得透心凉,先上来歇一歇,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着了凉感冒。”
说完话,我双手紧握竹竿踏进海里,直到冰凉的海水没过膝盖,这才稳稳停下脚步。
不到三十秒,一尾通身银白、圆扁发亮的鲳鱼完全没有戒心地摇晃着尾巴游到我的面前。
我神经一绷,死死握紧那根尖得像匕首的竹竿,对准鲳鱼游动的路线,心里飞快估算它的速度与角度,猛地往下一压,水面“扑通”一声,被我狠狠扎了下去。
竹竿甫一刺下,锋利的尖端便贯穿了鲳鱼的身躯,殷红的血水很快晕染了清澈的海水。
岸上的黄香兰和夏甜甜瞧见我眨眼功夫就把一条肥嘟嘟的海鱼给叉上来,两人脸上的阴云立刻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绽放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黄香兰弯起眼角抛了个媚眼:“瞧瞧,还是咱家关保最生猛,这才眨不到两分钟眼,就给咱捞上来一条。”
夏甜甜跳着欢呼:“关保哥,这招我见过,我先旁观,待会儿你教我!”
“这招你别轻易学,竹竿我磨得很利,一不小心容易自残。”
说话间,我把那只巴掌大的银鲳从竹竿尖拔了下来。
可当我扭头朝沙滩望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黄香兰竟然毫不避讳地脱掉了那件贴身的紧身t恤。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到透明的小吊带,几乎不给身体任何遮挡,大片如瓷的雪肌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她那婀娜而傲人的曲线简直一览无余。
夏甜甜捕捉到我惊讶的目光,也回头一瞧,立马红了脸,忙侧身挡在香兰姐前面,小声提醒:“香兰姐,关保哥还在呢。”
黄香兰满不在乎:“我知道呀,我还想把裤子也脱下来晾一晾,湿布黏身太难受。”
听她这么说,我脑门瞬间挂满黑线。
回想前两次和黄香兰那若有若无的小暧昧,自己差一点就把持不住,要是我们一直被困在这座荒岛上,估计早晚会擦枪走火。
我撇嘴,把死透的鲳鱼甩到沙上,又转身下水继续捉。
两三分钟后我再度得手,刚转身就险些鼻血飞溅。
我抬眼一看,黄香兰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珠,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小吊带和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光洁的肌肤大片裸露,那惹火的曲线真要人命,我的心跳立马飙升,血液也跟着狂冲。
此刻,她那条细若柔蔓的玉臂亲昵地搭在夏甜甜的肩头,眼里带着水光,含情脉脉地对我投来暧昧又挑逗的目光.
夏甜甜脸颊如熟苹果,红得滴汁,羞答答地低着头。
我无奈地瞄了黄香兰一眼:“黄香兰,甜甜毕竟还是在校生,再说我跟你也没发展到那种男女关系,你当着我这样露,多少有点儿不太合适吧?”
黄香兰眼波流转:“万一救援队永远找不到咱们,我们一辈子都得困在这儿。再说,甜甜早成年了,说不定以后也是你的人,你可是在这儿的稀有物种哦。”
“香兰姐,你说什么呢!”夏甜甜嗔了一声,头埋得更低。
“你可真是替我考虑得够周到了。”
我苦笑,摘下竿上的鱼,随手甩到沙地上……
又忙活了将近一小时,前前后后叉了十来条鱼,我把它们用水草穿好,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驻地,只见薛佳灵不但升起了篝火,还拖回来一口铁锅,外加几只饮料瓶和一堆瓶瓶罐罐。
“冷姐,这些东西你哪儿翻来的?”
夏甜甜和黄香兰见状,立刻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薛佳灵笑着解释:“就在咱们落脚的那个山洞继续往前走个三四公里,在一处礁石峭壁的底下发现的。我先挑了点儿轻便的带回来,那头还有一大堆看着都挺有用的。”
夏甜甜乐得合不拢嘴:“现在有锅有火还有鱼肉,只要再搞到淡水,就算救援队不来,咱们也能把日子混下去。”
薛佳灵苦笑,眸中掠过一抹难言的情绪,对我打趣道:“看来今天你们也算满载而归。”
我笑着说:“还好我回来看她们俩迟迟不归,过去捞人,不然今晚只能啃野果了。”
夏甜甜与黄香兰相视一笑。
薛佳灵语重心长:“关保,咱们这儿就你一根独苗般的男人,有些重活累活还得多仰仗你,希望你别嫌麻烦。”
我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道:“反正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大家眼下都在为生存打拼,团队里当然是能者多劳,更何况这里只剩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多干点说不过去。”
黄香兰打趣:“谁说你是单身,你现在可是本小姐的专属!”
“呃……”
正当我们聊得欢,一个声音传来。
我们四人齐齐回头,来者正是二世祖陈奇勋。
“你跑来干嘛?”黄香兰抢先开口。
陈奇勋嘴角抽了抽,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那个……能不能卖我几条鱼?”
“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