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的床幔如云低垂,徐大龙缓步靠近撩开床幔,床上的人儿侧卧着,青丝散在锦枕上。
女子因着喝了果酒的缘故,面容上透着晕红,饱满的朱唇如初熟的樱桃,让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
男人坐在慕容馨的床边,轻轻的握起,她肤色胜雪指如削葱般柔软的手。
刚才进来时的狂乱心思,在这一刻却平静了下来。
“呯,啪,嘣......”外面的烟花声还在此起彼伏。
徐大龙听到曼儿带着两个婆子说着什么,走出去又返回了院子里,朝卧房走来。
握着手中柔软,徐大龙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
又怕被人乱棍打死,气恼的起身躲在了帐幔后面。
曼儿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屋查看了一番。
发现慕容馨睡的不甚安稳,曼儿贴心的给床上的人儿理了理被子说道。
“小姐,你好好睡着奴婢不走,就在门口守着。”
床上的人儿好似听懂了,“呃呃”着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
安抚好小姐,曼儿转身吹灭了灯檠上的蜡烛,走出屋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帐幔后面,徐大龙从黑暗中走出来,透过院子里的光亮,徐大龙看到曼儿在外面廊下守夜。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床榻上,此时他伸手便能将她揽入怀中,可外面的曼儿却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只要,他在屋子发出一点响动,或者在过程中床上的人儿,发出一点的声音,曼儿都会第一时间冲出来。
在梅馨苑待的这段时间,徐大龙知晓院子外面还有一个,会功夫从京城来的侍卫在暗中守护。
弄不好,年三十的晚上,便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
左思右想,徐大龙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能离慕容馨这么近。
什么都没有捞到就灰溜溜的走了,他心里又很是不甘。
于是,蹑手蹑脚脱了鞋子,合衣躺在了慕容馨的身后。
手轻轻的搭在了女子纤细的腰肢上,男人开始幻想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夜深了。
不知是徐大龙在身边睡着的缘故,还是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停了下来,慕容馨睡的很是安稳。
睡梦中还做起美梦,徐大龙听到慕容馨在睡梦盈盈的笑着。
这一刻两人都是幸福的吧!
过完年节,褚清宁还没有想好作坊的开工时间。
王康作为工人的代表便寻上门来,和孟林打听着何时开工的事情。
小夫妻两人商量后,给了王康答复,过完正月十五作坊便开工。
王康听后,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东家生意如此好,咋就不着急呢?
工人们在作坊上工得了工钱,又得了东家的好处,算是都过了一个油水富足年节。
如今,整个庆元镇都知晓,在作坊里做工的待遇,过了年都想到作坊里上工。
年前在作坊里干活的工人,心里便慌乱了起来,生怕自己的活计被人顶了去,断了挣钱的路子。
正月十五过完,第一天上工作坊里的工人便全员到齐。
无字斋外还有不少来寻活计的村民,在陆遇客气的和他们说,作坊里暂时不要人了,还是站在外面久久不愿意离开。
褚清宁站在无字斋二楼瞧的出,他们对赚钱的渴望!
可是,眼下她们的作坊里,安排不了那么多人。
褚清宁的事业心不强,不过在看到门口村民,穿着满是补丁的袄子,可能为了给家里省口吃的还在饿着肚子,心里便不落忍起来。
穿越到这里,虽然褚清宁脑子里的知识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如果她有能力让一些人吃饱穿暖。
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积德行善的事情。
出了正月,天气没有那么寒冷了。
养鸡厂的小鸡仔,对室内的温度有了一段时间的适应。
一千多个鸡蛋孵化出,八百多只小鸡仔。
养殖的过程中,又死了几十只。
现在,小鸡仔的数量已经稳定下来,等再过一个月,便可以放到养鸡厂里养殖了。
孵化室空了下来。
如今,褚秋月又开始在庆元镇上收购鸡蛋了。
春日里阳光明媚,庆元镇城门处,有主仆两人赶着一辆朴素的马车从京城而来。
他们出了城门,直接朝着石溪村行驶而去……
“老太爷,我们马上就要到石溪村了,您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马车外赶车的,是慕容瑾的随从淮书。
坐在马车里的慕容瑾,脱去了锦衣华服换上了粗布衣裳,藏起了真实姓名。
一路走来,虽路途遥远,但瞧着老太爷还是神采奕奕,精神头倒是比在京城好了许多。
“你就放心吧,该如何做老夫都想好了!”
慕容瑾语气和善,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从小跟着伺候的淮书,脸上乐呵呵的听着老太爷的话很是高兴。
老太爷辞去了左相职位,表面瞧着无甚在乎,跟了左相几十年的淮书还是知晓,老太爷心里藏着不悦的。
在慕容馨从庆元镇,一封封信件寄到京城老太爷知道起。
为国事操劳大半辈子慕容瑾, 便动了想出来走走瞧瞧的心思。
看一下他殚精竭虑,劳心劳力了几十年的岳国河山,是个什么光景。
一路走来,慕容瑾很是欣慰呀!
岳国百姓虽说,尚不算人人富庶,但也是锅里有饭仓里有粮了!
这和慕容瑾多年来的努力脱了不关系,老太爷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按理说孙女慕容馨在庆元镇,慕容家老太爷过来应该直接去梅馨苑。
可慕容瑾觉得,他有更想去的地方,那就是石溪村。
于是,主仆两人轻车简行,在庆元镇摒退了护送的侍卫,朝着石溪村而去。
到了石溪村, 淮书拿着假的身份路引,和村里人打听着去了里正家里。
坐在里正家的堂屋里,文大娘给老太爷倒好茶水,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用眸子打量着慕容瑾。
“孩子他娘,你去作坊里把褚霄叫回来,就说家里来了客人。”
坐在上位的里正,瞧着慕容老太爷不像是寻常人,心里有些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