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们那会是在工人市场上面认识的,大家看他可怜,基本有活路都会带他一起,他做木工很细致,做得很不错,所以我们都叫他木师傅。”
“木师傅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人是问过他手是怎么回事,不过他都没回答过。”
“性格上面比较孤僻,但很喜欢小孩子,时不时会做一些小玩具,给我们这些人带回去给孩子玩。”
其他的都是车轱辘转来转去的话,陈怀安记下这个名字,便告诉了雷震霆。
“如果是老师傅的话,应该有很多人都认识他,找起来不会太麻烦。”
“可一个残疾人,真能杀死这一家四口吗?”
找人的同时,雷震霆也开始思索可行性。
毕竟按照装修工人的说法,木师傅不仅仅是残疾,身体好像也不是很健康。
这样的人,真能对抗当时才三十多岁的许清秀吗?
“当时的情况谁也不清楚,万一通过下毒,下药的方式呢?反正办法多得很。”
见到雷震霆居然会思索这种问题,吴昶摇头说了一句。
“也是这个道理,先一点点查吧。”
雷震霆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便开始让人继续去往下查。
时间又开始流逝,陈怀安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生辰八字的事情。
当初木师傅和女主人发生了矛盾,即便是要用鲁班压胜之术来让自己心里面平衡一些,也不应该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毕竟在工友的描述里面,木师傅很喜欢小孩子。
那这个现在已经三十二岁的生辰八字,究竟会是谁的?
想到这里,陈怀安陷入了沉思。
“你在干嘛呀?”
消息探出扰乱了陈怀安的思绪,他下划看着消息,没有回复。
没必要,案情最关键。
“木师傅找到了,在医院里面。”
又是两个小时的等待,终于凭借着这些信息,找到了所谓的木师傅。
木师傅,原名陈生,南云市人,在暮云村长大跟着师父学习到了木匠活,随后在二十岁的那一年,来到了南云市打拼,不幸的是,再一次意外事件中,二十二岁的陈生,失去了他的手臂……
有关于陈生的资料全部被调了出来,陈怀安一行行往下面看,大概了解了是什么样的情况。
凄苦一生,如今因为肺炎住进了医院中。
“指纹采集了吗?能比对得上吗?”
“比对了,两个都不符合。”
“我要见见这位木师傅。”
想到工友对他的描述,陈怀安感觉另有线索在他的身上。
“我跟你一起去吧。”
活动着筋骨的吴昶,就这样跟着陈怀安到了南云市医院。
南云市医院比云海市医院要气派的多,看上去给人一种气势宏大的感觉。
从正门进入,一路上问个不停,终于找到了陈生所在的病房。
“木师傅,下午好。”
开口打着招呼,陈怀安坐在了病床旁边。
望着精气神都挺不错的陈生,也是放心了不少。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
陈生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难道是许清秀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之前那两个小警察,陈生不由得想了起来。
“是这样的,木师傅,我想要问问,您知道南云市,有谁会用鲁班术吗?”
鲁班术,对于木匠来说是非常敏感的一件事情。
毕竟修习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会带走木匠的一些东西。
就比如……陈生的手臂。
“抱歉,陈警官,我不太清楚南云市有多少人会这种东西。”
眼睛转动了一下的陈生,最终还是缓缓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
看得出来,陈生在这件事情上面撒谎了,陈怀安眯起眼睛。
这个地方陈生为什么撒谎?他又有什么必要去撒谎。
“木师傅,您没必要在这上面撒谎,我之所以来问您,是因为查到有人在许清秀家使用了鲁班术。”
“不可能!”
听到陈怀安这么说,陈生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几倍。
即便那个女人再怎么讨厌,可许清秀是个老实人,陈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仅仅用了,还将东西藏在了马桶地下压着的地砖下面,您可以看看。”
拿出手机的陈怀安,将拍到的第一视角图片放到了陈生面前。
看着那被钉子刺穿的小人,陈生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是鲁班术,可却不是他使用的。
南云市他认识的木匠里面,修习得鲁班术的就只有三人,他,林广生,还有他的师弟。
发生矛盾的那一天,他的师弟也在现场,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就是他放下的了。
唉,陈生心中只剩一声叹息。
为什么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去解决矛盾,鲁班术的名声越来越糟糕,甚至到了谈之色变的程度,就是如此。
这一次被发现,肯定是许清秀一家需要换马桶,所以才搬开的吧?
“我师弟还有林广生,都会使用鲁班术,不过这个术只会让中术之人诸事不顺,并不没有其他的影响,而且更多的,只是心理作用,不知道的话,也起不了作用。”
“警察同志,我可以让我的师弟上门道歉,要是许清秀一家不满意的话,我可以赔偿他们的。”
“我师弟,他身世很可怜,和我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这些年他才好一些,他做错了事情,我帮他承担。”
看得出来,陈生是真的很照顾他的这个师弟,不然第一时间也不会想着隐瞒了。
但这一次的事情,并不是陈生能承担的。
“许清秀一家五口,四人都死了,只有一个人活着,下落不明。”
听到这句话的陈生,如遭雷劈,嘴里不断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啊。
鲁班术若是真有那么大的威力,那还叫什么鲁班术?叫杀人技不就行了?
难道,他们想要用自家师弟去顶罪?
想到这里,陈生面色苍白,眼神也变得复杂。
“木师傅您放心,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好,我可以叫他过来,但你们得在我面前问他。”
有了陈怀安的再三保证以后,陈生才拨打了师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