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妍轻轻摇头，“我有种直觉，扶苏和蒙恬不是我们敌人，他们不能杀。”
“是呀！”南荣曲婉也点点头，“我也有这种直觉，他们两个是现在三十万秦军之首，如果杀了他们两个，那秦军必然不会为我们所用，还有可能变成我们的敌手……”
“嗯。”碧如妍一笑，“还是婉儿稳重懂事，四妹和小妹要有你一半稳重，我可就放心多了。”
“唉——”南荣曲婉长叹一声，道:“四妹还好，我感觉她还是听我们话的。可小妹……，唉！她真是太任性了！孤傲、任性、心还非常狠。”
“你说的对。”碧如妍握住南荣曲婉的手，“如果小妹一直这样，她会吃大亏的，毕竟这世界本质并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大姐……”南荣曲婉一顿神，“既然小妹如此，我们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合体的事儿了？”
“合体？”碧如妍美眸轻抬，不解道:“跟谁合体？”
“跟四妹和灵儿的话，她们可能会被小妹反向控制，所以我想，只能跟你或跟我。”
碧如妍沉默片刻，望着南荣曲婉道:“婉儿，小妹本为北方黑水，冷酷无情是她本性。水生金，利于金，但水仍为本。如果你们合体，你感觉自己有把握不被她控制吗？”
“……”
沉默须臾，南荣曲婉道:“大姐，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我们总要试试。一天前，她已经要拿蒙恬祭旗打开秦陵地宫了，还好被灵儿和四妹联手把她劝住了。”
碧如妍一笑:“真是劝住的吗？不会是按住吧？”
听闻，南荣曲婉笑了，“大姐，我们自己姐妹，果然还是你更了解她们，是四妹和灵儿一起按住了她。”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们毕竟出身妖族，崇尚力量，简单粗暴是我们最擅长的。这点我们跟人族很不一样，他们更善于搞伪善和表象和谐，背地里不停玩弄心机。”
“没错。”南荣曲婉点点头，“遥想当年，通天师兄的截教有万仙来朝美誉，在人间更是统领殷商王朝。可就是由于心思过于简单，行为表达粗暴，反而被扣了帽子，输给了城府和心机更深的人，也造成了我们妖族最惨痛的前车之鉴。”
“唉——”碧如妍点点头，“在三位师兄之中，跟我们关系最好的就是通天师兄。他性情真实，敢爱敢恨，也敢作敢当，只可惜没有顺势而为，被人反复算计，最后差点连自己性命都不保。”
“是啊。如果不是爹最终出面，无论他到天涯海角都很可能会被杀到形神俱灭。”
碧如妍沉思一笑:“如今，他早已隐入天道，基本不过问世间事儿了。”
“这样也许更好。”南荣曲婉点头，“最起码世间没有谁可以左右得了他，也没有谁能比他更潇洒快活。”
碧如妍一笑:“前提是……他能放下所有曾经挂牵和内心眷恋，尽管他是圣人，可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难。”
“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心有余悸。”
碧如妍轻拂南荣曲婉秀发，笑道:“你是不是想说绛珠劫的事情？”
“是啊。”南荣曲婉抚摸着碧如妍玉手，轻轻贴在了自己脸颊上:“当时绛珠仙子找我们寻仇时候，她应该就以为自己拿的是绛珠剑，可她最后刺向我们那一刹那，绛珠剑竟然变成了诛仙剑……”
“是啊。”碧如妍一笑，看着南荣曲婉双眼道:“能做这个手脚的人，必定是我们曾经仇人，而且他法力和心机应该都很强。”
“诛仙阵被破后，诛仙四剑分别被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和道行天尊收走，那会是他们谁呢？”
碧如妍轻轻摇头，“在万仙阵之后，这四把剑最终并没留在他们四人手中。据说大师兄命令这四位人将宝剑回炉，交还给了他们的师父——二师兄。随后，二师兄将这四把威力无穷杀剑赐给了姜子牙，并在姜子牙在下山时让他悬在帅府，所谓是镇慑妖魔。”
“哦。”南荣曲婉明白了一般，“二师兄这里所说的妖魔，绝不是法力平平的妲己、雉鸡精之辈。难道……正是针对我们？”
“有这种可能。”碧如妍点点头，“毕竟我们曾阻武王伐纣大军，而且辜负了武王一腔情愫，于面子于里子，我们都得罪过他们。”
“所以调包绛珠仙子宝剑的，可能正是这姜子牙？”
“姜子牙确实有可能。”碧如妍点头，“不过，姜子牙自身法力有限，他如果直接去调包宝剑，绛珠仙子很可能会发现，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大姐，你意思是说……是二师兄亲自调的包？”
碧如妍一笑点头，“可能是他亲自去的，也可能是他指使法力高强的亲信去的，比如说燃灯道人或南极仙翁。”
“也可能是广城子，毕竟他曾一段时间持有过诛仙剑，也许他也知道了诛仙剑的玄妙。”
“嗯。”碧如妍点头，“这件事情可谓是一石三鸟，既伤了我们，也报了曾经让他们没面子的仇，最主要是迟滞了我与二郎的情缘。”
“大姐，你说的很对。谁是真凶，就要看会让谁真正受益。”
“是呀。”碧如妍轻轻抱南荣曲婉到怀里，“我家婉儿真聪明。”
“大姐，”南荣曲婉像想起什么一样，“你说姐夫到底有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碧如妍微微摇头，“你姐夫毕竟是阐教三代首席大弟子，他纵使能查出来，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更何况他也没这个本领。”
“哈哈哈！”南荣曲婉一笑道，“这件事情，姐夫也是受益方啊。”
“你倒说说看他怎么受益了。”
“绛珠仙子任性，一下就把三千草头神转移到了姐夫麾下。”
听闻，碧如妍也笑了，“那他确实是受益了。”
“正好说到了姐夫，听四妹说姐夫亲娘巫山神女非常反对你跟姐夫的婚姻。”
“哼！”碧如妍一撅小嘴，“这个臭婆娘，找时间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