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一看曹雪芹,中等个头,青色衣着朴素,身形略显瘦削,面容清癯,带几分文人风骨。
果然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
灵儿不禁一笑道:“您可是芹圃居士,曹雪芹曹公?”
曹雪芹听闻要拜,可灵儿赶紧扶住了他:“曹公,您才高气清,无需拜我,还请坐下吧。”
“这?”
曹雪芹微微诧异,可旁边李白一笑:“曹公,既然三姑娘已经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好好。”曹雪芹听闻点头,“那就依太白先生的。”
四人围坐一桌,氛围略显沉闷。
这时,陈教授开启话题道:“曹公,我心中有一遗憾,还望曹公指点迷津。”
曹雪芹略呼酒气,微微放松道:“你是……怎么称呼?”
“哦。”陈教授笑了,“叫我陈教授就好。”
“陈叫兽?”
曹雪芹和李白面面相觑,心想这名字好奇特。
陈教授微微一笑,脸上折起纹落道:曹公,您创作的《红楼梦》,前无古人,后大概率也没来者。不过世人心中都有一遗憾:那后几十回章节何去了呢?”
“陈叫兽,你有心知道,我便不瞒你。”说完,曹雪芹心中五味杂陈,这人名字怎么如此不雅?不过,他心神却也逐渐松弛下来。
“嗯。”
“那后三十回红楼梦,我已完成了。”
“哦?”陈教授十分惊讶,看看灵儿不禁道:“这么说来,《红楼梦》总共是一百一十回了。”
“没错。”
“曹公,”这时灵儿搭腔,“那它们底稿何在?”
曹雪芹看灵儿挤出笑容:“三姑娘也有兴趣了解?”
“嗯嗯。”灵儿点点头,“不但我有兴趣,我大姐也有兴趣,毕竟她就是警幻仙姑。”
“什么?!”曹雪芹一惊站起,“警幻仙子真的来了吗?”
“嗯。”灵儿看他一笑:“大姐这两天身体有恙,待她康复,我可以陪您去见见她。”
听闻,曹雪芹哭了,“想我一生颠沛流离,风烛残年竟然连个酒钱都付不起,还要做风筝、画画来卖钱,真是悲凉。”
灵儿共情,轻轻递给曹雪芹一片手帕,道:“曹公,您是世间最伟大作家之一,我知您内心悲苦。不过,在您作品中有诸多女子陪伴,也算灵魂挚友了。”
“三姑娘所言极是,正因为如此,我自感没白过这一生,毕竟我写的不是书,而是人生。”接过手帕后,曹雪芹情绪稍缓。
“曹公,”灵儿点头微笑,“您可记得史大妹妹和红云公子?”
听闻,曹雪芹微微惊讶,“三姑娘说的,可是湘云和宝玉?”
“是啊。”灵儿点头一笑,“刚才上面坐着的就是他们。”
“他们……”曹雪芹不禁向远方张望,“他们在哪里?”
灵儿转首环顾四周,瞥见史湘云和红云公子正在互相交谈着什么,不禁远远一笑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二人看看彼此,却也没停留就径直走过来了。
“三姐姐,您叫我们干什么?”走近后,史湘云好奇问道。
灵儿一笑宛如山中桃花,芳菲可人道:“给你们引荐下《红楼梦》创作者曹公。”
“曹公?”史湘云顿时惊讶,“哪位是曹公?”
灵儿转首,美眸眨眨望向曹雪芹:“曹公,这就是湘云和宝玉。”
宛如呆住,曹雪芹迟疑了好一会儿,不禁流泪了:“我的孩子们,几百年来,你们一直活在我脑海。今天,我终于得以见到了你们真人。”
曾经埋怨的话却也没说出口,史湘云却也哭了,犹如见到自己失散多年亲人一样,不禁张开手臂道:“曹公——”
曹雪芹也流泪与史湘云抱在了一起,“好孩子!曹公在呢。”
“曹公,这么多年以来,我想到会见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想到……还能见到您。”
“孩子,”曹雪芹泪水中却也感慨:“我也没想到会见到你们啊。”
好一会儿后,二人情绪稍缓,史湘云道:“承蒙苍天开眼,我能活到现在。”
曹雪芹拭泪轻笑,道:“湘云,你并非虚魂,而是真身原型。”
听闻,史湘云不解:“曹公,您是何意呢?”
静静看她,曹雪芹道:“我跟你非常熟悉,在我童年之时,我曾带你一起玩过,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我算是你发小?”
“非也。”曹雪芹摇摇头,“你真身是我表妹,曾跟我一起经过短暂快乐童年,后来我们家被抄了,也曾一起孤苦伶仃。我们拥有共同童年记忆,也一起经历家族繁华与没落。”
“哦。”史湘云点点头,“可我为何没有这些记忆?”
曹雪芹听闻笑了,“因为神笔点睛,我更希望你回忆中能留下无尽美好。”
“我……”史湘云不禁顿神,“曹公如此看中我,难道仅因为我真身原型是您表妹?”
“哈哈哈。”曹雪芹听闻大笑,“抄家之后你逐渐长大,后来却也嫁给了一个家世还算殷实的公子,可后来好景不长,那公子外行时水逝湘江,你们新婚夫妇重现舜帝与娥皇女英之悲。你孤苦伶仃时,也正是我先妻离去后,所以……”
史湘云不解,“所以什么?”
“所以,你也就成了我的续弦之妻,成为了我后半生,尤其是创作《红楼梦》时最重要的人了。”
“你是说,我们相行很久?”
“算是吧。”曹雪芹宛如遗憾,“可我不谙世事,不懂太多人情,让你跟我过得也是贫苦平淡。”
史湘云微微一笑:“只要有书相伴,有伴侣可依,共同徜徉在文思路里,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嗯。”曹雪芹听闻点头,“所以,你是我创作《红楼梦》最重要的人,可以说没有你的支持,我根本没法写完《红楼梦。》”
“我……?”史湘云好奇,“我真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曹雪芹点头微笑,“你曾用名脂砚斋,是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既是妻子,更是知己。你不但参与情节讨论,给了我众多创作建议,还帮我拟定书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