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确实很开心。
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
林杰彻底变成了一个宠女狂魔。
只要是小翠看上的东西，她想吃的东西，他都不加犹豫地全部买下来。
这下可让小翠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玩。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前方聚集了一大群人。
很多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场面热闹非凡。
小翠这种性格，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想过去看看。
对于她这点小小的要求，林杰当然不会拒绝。
他牵着小翠，直接往前走。
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竟然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来。
当父女俩走到前面，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小翠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本来以为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一走近，就看见两条大蛇。
狐狸和蛇虽然不是死敌，但彼此也不和睦。
在野外，狐狸如果急了，遇到小蛇也可能会咬上一口。
而蟒蛇更是把狐狸当成猎物。
她兴致勃勃地来看热闹，结果一进门就撞上了两条大蛇。
这两条蛇虽然不是蟒蛇，但比普通的蛇要大一些。
可小翠一看见它们，立刻就炸毛了，吓得赶紧躲进林杰怀里。
“别怕，有爹在，不会有事的。”
林杰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热闹的街上，居然有人公然耍蛇。
但他也没顾得上多想，赶紧安慰小翠。
听到他的话，加上怀里的安全感，小翠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的脸微微泛红。
“真是丢人。”
“不就是两条蛇嘛。”
“我怎么会害怕它们？”
“这不过是普通的蛇，我可是狐狸精。”
“真是太丢人了，太没面子了。”
“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胆小鬼？”
“不过……爹的怀抱还真是温暖，让人安心。”
小翠心里嘀咕着，甚至还有点恼羞成怒。
恨不得立刻把那两条蛇干掉。
好在她虽然爱闹腾，倒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只是想想而已。
林杰没有再多做什么动作。
他也没有离开林杰的怀抱，
而是依偎在他怀里。
偷偷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两条蛇身上。
一看之下，她彻底冷静下来了。
原来是个蛇人，在那里耍蛇。
这两条蛇，都是听从那个蛇人的指挥行动。
所谓的蛇人，就是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本事，能养蛇并指挥它们。
他们在街头卖艺，靠这个谋生。
看样子，这个蛇人的手艺确实不错。
而且那两条蛇也被训练得非常好。
在蛇人的指挥下做出各种动作。
看着那两条蛇在蛇人的指挥下，不断变换姿势，
小翠的心神也渐渐被吸引过去。
不再那么害怕，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而林杰看到这种情况后，
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
因为当他看到这个蛇人和那两条蛇时，
脑海中又想起了《聊斋》原着。
原着中有一篇叫《蛇人》的故事，
讲的就是一个蛇人养蛇、耍蛇为生的事情。
想起原着之后，
林杰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两条蛇上。
只见这两条蛇都是青蛇，
一条大一条小。
小的那条，额头有一点红。
虽然这条小蛇年纪小，
但看起来比那条大蛇更聪明，
更能明白蛇人的指令。
看到这情况之后，
林杰确定了，
这个蛇人就是原着中提到的那个蛇人。
原着里明确记载，
那个蛇人也是养了两条青蛇，
大的叫大青，小的叫二青。
二青就像眼前的这条小青蛇一样，
额头有一点朱红。
在这两条蛇中，
大青很快就死了。
大青死后，
二青自己跑到野外，
又带回了一条小青蛇。
蛇人给它取名叫小青。
不过对蛇人来说，
养的蛇不能一直养下去。
等蛇长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用来耍了，
就会选择放生。
二青长大后，
就被蛇人放生到野外，
之后迅速成长，越长越大。
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蛇一样的存在。
最后一次遇到蛇人时，
他把小青带走了。
回忆着原书中的这些情节，
林杰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条小青蛇上。
“这应该就是原着里的二青了。”
“从原着来看，这条二青后来已经修炼成妖了。”
林杰心里琢磨着。
对于普通的蛇，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如果被蛇咬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盯着二青看了好久，
发现这条小青蛇确实非常灵活，
已经初步有了灵智。
有了灵智，就说明有成为妖的可能。
看到这里，
林杰心里有点动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念头。
那时候他刚遇到青凤，
青凤一直不愿现出原形，
急得他甚至想过，哪怕是一只普通狐狸，也要把它养成了狐仙。
回忆起这些后，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想法：
“我身边这些妖精，都是自己修炼成妖后才来到我身边的。”
“也许我现在也可以试试，自己养出几个妖精，自己生产自己用。”
“而且，我现在的女人里，狐狸精占了大多数。”
“来点别的妖怪，似乎也不错。”
这个念头一出现，
林杰越想越觉得心动。
说实话，
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狐狸精，
其他妖怪反而很少见。
在聊斋的世界里，
其他种类的妖怪加起来的数量，恐怕都比不上狐狸精。
如果真的能养出一条蛇妖的话，
也挺不错的选择。
心动之后，
林杰心里也有了主意。
不过他并不着急行动，
只是默默地看着蛇人和两条青蛇表演。
表演结束后，
照例是收赏钱的时候。
可惜，此时天下动荡，
百姓生活艰难，
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钱。
看个热闹还行，
想要他们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事。
蛇人表演完后，
看到没什么可看的，
周围的人纷纷散去，
留下赏钱的寥寥无几。
看到这个情形。
蛇人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
但当他看到自己所得的赏钱少得可怜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失落。
“大青，小青，这世道现在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我都快养不起你们了。”
看着自己碗里那点微不足道的赏钱，
蛇人抚摸着两条青色的蛇，发出一声感叹。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耍蛇赚的钱越来越少。
更关键的是，这两条蛇越长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
他觉得自己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养得了这两条蛇呢？
当听到蛇人说的话时，
林杰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又是和原着不一样了吗？”
“原着里这两条蛇不是叫大青和二青吗？怎么变成小青了？”
“难道二青已经成妖了，所以没出现，换成小青提前出场？”
“不对，额头有红点的，分明是二青的特征。”
“这确实是原着里那条快要成妖的蛇，可能是改了名字？”
虽然有些惊讶，
但林杰并没有太在意。
这种和原着不同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本来他就有点想法，
在听完蛇人的话后，直接站了出来，
然后掏出一块银子，放在对方的碗里。
看到这块银子，
蛇人明显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赏钱一般是铜板，哪有给银子的？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
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现在这世道，靠卖艺为生确实不容易。”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份正经工作吧。”
“我看你这两条蛇训练得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把它们卖给我，换点钱换个活法。”
林杰直接表示要买下他的两条蛇。
他的这番话，让蛇人回过神来。
他这才明白，自己不是幻觉，
这锭银子也不是赏钱，而是用来买蛇的。
听到林杰要买自己的蛇，
再看看碗里的那锭银子，
蛇人真的有点动心了。
其实，
他刚才就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已经准备好了，等回去之后，就打算把这两条蛇放生。
没想到现在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这两条蛇。
如果能换一笔钱，确实挺好的。
但虽然心动，
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位贵人，这两条蛇是我从小养大的，感情很深。”
“我不会卖它们的。”
蛇人强忍着情绪，说出了拒绝的话。
听到这话，林杰既感到意外，又觉得不意外。
毕竟这是他的谋生工具，
帮他赚了不少钱。
甚至有一段时间，
全靠它们养活自己。
这样的工具，已经不只是工具了，
更像是一个伙伴，是有感情的。
就像自己前世那些靠车吃饭的司机，
当车子要报废的时候，
很多人还会跪下来感谢它养活全家的恩情。
蛇人对这两条蛇有感情，这很正常。
被对方拒绝后，
林杰并没有放弃。
他想了想，说道：
“你是担心我把这两条蛇买回去有什么坏心思吧？”
“放心，我只是看它们聪明，想买回去当宠物养着玩。”
“它们跟着我，日子会更好过。”
“总比你把它们放生到野外强。”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野外也不安全了。”
林杰说完，
原本不想卖蛇的蛇人，一下子有些动摇了。
他知道林杰说得没错。
如果是太平盛世，
蛇在野外本来没问题。
但现在，
很多人都吃不饱饭，
野外的动物，就是人类的食物。
一旦闹起**，
看到能吃的都会抢着吃。
如果他真的把蛇放生到野外，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
它们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
能被他当成宠物养，
确实不错。
更重要的是，
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根本不缺钱，还很大方。
如果自己真的卖了，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有了这些钱，
自己可以另找别的出路。
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他还是被林杰说服了，点了点头。
既然公子这么坚持，那我就卖了。
只希望公子能好好对待它们。
蛇人做出决定后，
两人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完成了交易。
当把这两条蛇交出去时，
蛇人显得非常不舍。
尽管再怎么不舍，
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大青，小青，以后你们就跟着这位公子了。”
“他会照顾你们。”
“以后要听他的话。”
在交出这两条蛇时，
蛇人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
满是不舍地叮嘱着。
交代完之后，
他才把两条蛇交给了对方。
不知是蛇人的教导起了作用，
还是这两条蛇真的有灵性，知道自己被卖了。
当被交给林杰时，
它们只是安静地盘在笼子里，显得很乖巧。
交易结束后，
林杰带着两条蛇，准备继续和小翠在城里游玩。
“爹，你为什么突然想买蛇？”
“蛇这种东西，让人看着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然知道眼前的两条蛇不会伤害自己，
但看到它们时，
小翠还是有些不自然，
对林杰买了这样的东西有些埋怨。
对此，
林杰并没有多做解释，
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
“这两条蛇已经有一定的灵智，说不定能成妖。”
“养着看看吧。”
听到林杰这话，
小翠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禁惊呼了一声：
“爹，你不会是想给我养个蛇姨吧？”
显然，她现在懂得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这让林杰不由得又感叹了一下，
这个小翠真是机灵古怪。
连他自己还没成型的小心思，
她都能看出来。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过，
当听到小翠叫出“蛇姨”这个词时，
林杰总觉得有点别扭。
摇摇头，把那种怪异的感觉甩到脑后。
轻轻敲了一下小翠的脑袋，笑着说：
“你最会说话了。”
“什么蛇姨不蛇姨的，什么时候成妖还不一定呢。”
教训了小翠之后，
林杰没再多说什么，
带着她继续逛街。
他其实已经感应到了，天女图那边的情况。
现在几个女人正打得火热呢。
这会儿回去肯定不合适。
干脆就带着小翠多玩一会儿吧。
就算把杭州城逛个遍也没关系。
好在，现在的杭州城经过一些整顿之后，
现在确实恢复了不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