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器的蓝光还没散尽，阿楚就踩着晏辰的运动鞋跳下来，膝盖撞到某人的胯骨轴子。
“嗷呜！晏辰你个大骗子！”阿楚捂着脑门龇牙咧嘴，“说好的精准投放呢，这地砖磕得老娘尾椎骨都要移位了。”
晏辰揉着被撞的地方闷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顺毛。
“祖宗，导航在五代十国是会漂移的，”他低头在她发顶啄了口，“再说了，这么投怀送抱，是不是想在新时空给我开个荤？”
阿楚仰头眨巴眨巴眼，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往自己这边拽。
“开荤？”她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指尖在他腹肌上画着圈，“今晚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夜半无人私语时，春宵一刻值千金’。”
铁蛋的机械臂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举着个全息投影板挡在两人中间。
“警告警告，检测到虎狼之词浓度超标，”他用电子合成音一本正经地播报，眼睛却瞟向身后的傻妞，“傻妞你看，人类的求偶行为就是这么原始。”
傻妞抱着个大号能量块啃得正香，闻言抬头露出两个梨涡：“铁蛋哥，那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铁蛋瞬间切换成温柔模式，变出支金属玫瑰递过去。
“我的程序里，只有对你的心动模式。”他凑近傻妞耳边低语，“等解决了麻烦，哥带你看汴河的月亮。”
阿楚跺跺脚，一把抢过铁蛋的玫瑰扔给晏辰。
“学着点，”她朝晏辰抬抬下巴，“这才叫撩，你那土味情话简直是史前文明产物。”
晏辰接住玫瑰突然单膝跪地，把金属花瓣往阿楚鼻尖蹭了蹭。
“阿楚，”他憋着笑装深情，“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神吗？”
阿楚配合地歪头。
“你的眼神。”
周围突然响起抽气声，四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举着扁担看他们，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铁蛋赶紧播放《好汉歌》的前奏，唢呐声吓得那几个汉子差点坐地上。
“家人们晚上好啊！”阿楚突然对着空气挥手，手机直播早就架在铁蛋的肩膀上，“欢迎来到后周显德五年的汴梁城，点赞破万咱们就去皇宫门口跳科目三！”
【楚姐威武！刚落地就整这么刺激的？】
【汴梁？是清明上河图那个吗？我先打确认下流量包】
【铁蛋放的什么阴间bGm，差点把我爷的唢呐魂勾出来】
晏辰把阿楚拉起来，指着远处巍峨的城墙低声说：“看那朱雀门，柴荣这时候应该正在里面跟大臣们吵架呢。”
“柴荣？”阿楚眼睛亮了，扒着晏辰的胳膊晃，“就是那个五代第一明君？快带我去看活的！我要给他送锦旗，就写‘加班模范皇帝’！”
傻妞突然指着街角跑过来的官差喊：“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凶，是不是要查健康码？”
铁蛋瞬间切换成青铜面具模式，机械臂咔咔变成两把激光匕首。
“别怕妞儿，”他把傻妞护在身后，“有哥在，别说官差，就是辽兵来了也得给咱刷二维码。”
领头的官差穿着褪色的绿袍，手里铁尺敲得邦邦响。
“尔等是何处来的妖人？”他盯着铁蛋的金属外壳咽口水，“穿的什么奇装异服，还敢在朱雀大街妖言惑众！”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袋大白兔奶糖，剥了一颗塞到官差嘴里。
“官爷您尝尝，”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们是西域来的商人，这是我们那儿的宝贝，叫‘奶片糖’。”
官差嚼着奶糖眼睛都直了，含糊不清地说：“这……这甜味竟如此醇厚。”
晏辰趁机凑过去，把翻译器贴在对方耳边。
“我们想见你们的陛下，”他用标准的开封话讲，“有能让粮食增产的宝贝献上。”
官差突然立正，奶糖差点卡在喉咙里。
“你们要见官家？”他上下打量着两人的冲锋衣，“可知擅闯宫门是要砍头的？”
阿楚突然踮脚搂住晏辰的脖子，对着直播镜头抛媚眼。
“砍头多疼啊，”她故意对着官差说虎狼之词，“还是看我家晏辰给我‘砍’别的东西比较有意思。”
晏辰被她蹭得耳朵发红，在她腰上捏了把。
“再胡闹，今晚就让你试试‘柴荣劈柴’的新姿势。”
官差听得一脸懵逼，铁蛋赶紧切了段《茉莉花》缓和气氛。
“家人们看到没，”阿楚对着镜头比划，“这就是古代公务员的职业素养，听到虎狼之词都面不改色，比晏辰这老流氓强多了。”
【楚姐又开车！举报了举报了（才怪）】
【这官差表情好像我家猫看我吃火锅的样子】
【柴荣：勿cue，正在加班改奏折】
官差突然一拍大腿，拽着阿楚的袖子就往衙门拖。
“跟我来！”他跑得气喘吁吁，“你们要是真有增产的法子，官家定有重赏！”
铁蛋扛着直播设备跟上，路过烧饼摊时突然停下。
“妞儿你看，”他指着芝麻烧饼咽口水，“这玩意儿跟你脸一样圆乎乎的，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傻妞掏出激光枪对着烧饼摊扫了圈，摊主吓得钻到桌子底下。
“检测到大肠杆菌超标，”傻妞认真地说，“铁蛋哥我们还是吃自热米饭吧。”
阿楚回头看到这幕，笑得直不起腰。
“傻妞你这是食品安全检查啊，”她朝摊主挥挥手，“家人们看到没，古代的食品安全也堪忧啊。”
摊主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对着镜头作揖：“家人们放心，小老儿的烧饼绝对干净，就是……刚才那位姑娘的暗器太吓人了。”
晏辰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酒旗上的“醉仙楼”三个字皱眉。
“这楼看着眼熟，”他摸着下巴沉思，“好像在哪本野史上见过，说柴荣微服私访时总在这儿喝闷酒。”
阿楚突然踮脚在他脸上亲了口：“那还等什么，快去蹲点啊！说不定能拍到皇帝陛下的酒后真言。”
官差已经跑出去老远，回头见他们不动，又跑回来拽人。
“两位贵人快些吧，”他急得满头大汗，“再晚了就赶不上晚朝了！”
铁蛋突然把傻妞扛到肩上，追上来时还不忘放《运动员进行曲》。
“冲啊傻妞，”他跑得飞快，“拿下皇帝陛下，咱们就是后周第一带货天团！”
阿楚被晏辰拽着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等下！我的口红！刚才亲你蹭掉了！”
晏辰反手从背包里掏出她的化妆品袋，边跑边帮她拧开盖子。
“陛下哪有你的唇妆重要，”他趁机在她嘴角舔了下，“果然是草莓味的。”
官差在前面听得脚滑，差点摔进泥坑里。
【救命！他们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撒糖！】
【官差：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传话筒，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前方高能预警：即将闯入帝王直播间】
穿过朱雀门时，阿楚突然指着城墙上的箭孔咋舌。
“我的天，”她掏出手机拍照，“这就是跟北汉打仗留下的？柴荣也太猛了吧，御驾亲征还能赢。”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冷笑话：“知道为什么他能赢吗？”
阿楚配合地摇头。
“因为他叫柴荣啊，”晏辰憋着笑，“‘柴’可燎原，‘荣’耀加身。”
铁蛋突然用机械臂捂住傻妞的耳朵：“少儿不宜，这冷笑话能冻死人。”
傻妞却眨巴着眼睛说：“我觉得挺好笑的，铁蛋哥你也给我讲一个。”
官差终于把他们带到宫门前，对着侍卫喊：“快通报！西域奇人求见官家，有富国之策献上！”
侍卫们盯着铁蛋和傻妞的金属外壳，手按在刀柄上严阵以待。
阿楚突然对着侍卫们挥手：“家人们快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御林军！是不是比电视剧里的帅多了？”
侍卫长皱眉：“家人们？是什么人？”
“就是看我们直播的宝宝们，”阿楚笑得灿烂，“帅哥能对着镜头笑一个吗？给你刷火箭哦。”
侍卫长一脸茫然，晏辰赶紧打圆场：“她的意思是，想给您画像留作纪念。”
正说着，宫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紫袍的中年人快步走出来，看到铁蛋时突然停住脚步。
“这……这是何物？”他指着铁蛋的激光炮，声音都在发抖。
阿楚突然尖叫一声，拽着晏辰的胳膊跳：“是王朴！《平边策》的作者！我历史学论文还写过他呢！”
王朴被她吓得后退半步，晏辰赶紧把她按住：“淡定，注意形象，别吓到你的偶像。”
阿楚突然掏出笔记本和钢笔递过去：“王大人求签名！不对，求题字！就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朴看着钢笔里的墨水发愣，铁蛋突然播放《难忘的一天》当背景音乐。
“家人们看到没，”阿楚对着镜头比心，“这就是偶像见面会现场，比追演唱会刺激多了！”
【楚姐这追星方式太硬核了】
【王朴：我是谁我在哪这女人要干嘛】
【柴荣：再不来朕的奏折都要堆成山了】
王朴突然反应过来，拽着他们就往大殿跑。
“快跟我来，”他跑得比官差还急，“官家正为军粮发愁呢，你们要是真有办法，就是大周的功臣！”
穿过太极殿时，阿楚突然指着梁柱上的彩绘咋舌。
“我的天，”她掏出放大镜细看，“这鎏金工艺比故宫的还讲究，柴荣果然是基建狂魔。”
晏辰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喜欢？等回去了给你建个一模一样的，就放咱们后院。”
“切，”阿楚扭头咬他耳朵，“我要你今晚给我建个‘长城’，比这个刺激多了。”
晏辰的耳朵瞬间红透，王朴却在前面催：“快到了，见到官家不可失仪！”
走进紫宸殿时，阿楚突然捂住嘴，看着龙椅上那个穿着龙袍的年轻人眼睛发亮。
“柴荣！”她差点喊出声，被晏辰捂住嘴。
龙椅上的柴荣放下奏折，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你们就是西域来的奇人？”
阿楚挣脱晏辰的手，突然鞠躬：“陛下好！我是您的粉丝！给您带了特产，就是保质期有点短。”
她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真空包装的酱肘子，放在案几上。
柴荣盯着肘子上的塑料包装皱眉：“这是何物？为何用琉璃包裹？”
“这叫真空包装，”晏辰上前一步，“能让食物保存半年不坏，陛下若推广此法，军粮问题可解。”
柴荣突然站起来，龙袍下摆扫过奏折。
“当真？”他快步走下台阶，盯着肘子包装上的生产日期，“这上面的数字是何意？”
“是生产的日子，”阿楚抢着说，“陛下您看，这玩意儿不用冰窖就能存，打仗带着多方便。”
王朴突然指着铁蛋：“官家您看，这奇物似乎能吐火，说不定能用于攻城。”
铁蛋突然对着殿柱开了一枪，激光瞬间在石头上烧出个窟窿。
“哇塞！”阿楚拍手，“铁蛋你这是给陛下表演才艺呢？”
柴荣却盯着窟窿眼发愣，突然转身对侍卫喊：“快！摆驾史馆！朕要查些东西！”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
“他要干嘛？”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摇头，突然在她耳边说：“说不定是要查我们是不是穿越者，毕竟这技术太超前了。”
铁蛋趁机搂住傻妞的腰：“妞儿你看，皇帝都被咱吓到了，晚上要不要跟哥去御膳房转转？”
傻妞却指着柴荣的背影说：“他好像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正说着，柴荣又从偏殿跑回来，手里拿着卷竹简。
“你们看这个！”他把竹简递给晏辰，声音都在发颤，“前唐时也有类似记载，说有飞天异人乘铜鸟而至！”
阿楚凑过去看，突然笑出声：“这不是《酉阳杂俎》里的段子吗？陛下您还信这个？”
“什么段子？”柴荣皱眉，“这可是史官正经记载的！”
晏辰突然收起笑容，指着竹简上的图画说：“这铜鸟的构造，倒是和我们的飞行器有点像。”
铁蛋突然扫描竹简，全息投影上瞬间出现三维模型。
“检测到金属残留，”他的电子音带着惊讶，“这上面记载的可能是真的。”
柴荣盯着投影模型，突然跌坐在龙椅上。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难怪朕总觉得，这天下不止眼前这点疆域。”
阿楚突然掏出薯片，递了一片给柴荣：“陛下尝尝？比你们的蜜饯好吃。”
柴荣犹豫着接过，放进嘴里的瞬间眼睛亮了。
“这是什么仙品？”他嚼得飞快，“比饴糖还甜脆。”
“土豆做的，”晏辰笑着说，“这东西亩产三千斤，陛下要是推广种植，百姓就不会挨饿了。”
王朴突然跪下：“官家！此乃天赐祥瑞啊！有此二物，平定四方指日可待！”
柴荣却摆摆手，突然对阿楚说：“你们……是不是来自未来？”
阿楚嘴里的薯片差点喷出来，赶紧咽下去说：“陛下您真聪明，不过我们就是来旅游的，顺便给您送点特产。”
晏辰补充道：“我们不会干涉历史，只是想看看陛下如何开创盛世。”
柴荣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朕信你们，”他突然指着窗外，“今晚月色正好，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阿楚立刻欢呼：“好啊好啊！我要拍陛下的独家夜景Vlog！”
铁蛋突然播放《月光奏鸣曲》，傻妞跟着旋律轻轻晃头。
“铁蛋哥，这曲子真好听，”她靠在铁蛋肩膀上，“比宫里的编钟好听。”
铁蛋用机械臂搂住她：“等回去了，哥给你弹钢琴，比这好听一百倍。”
柴荣看着他们互动，突然对王朴说：“你看，连造物都有情愫，可见天道循环，自有定数。”
王朴拱手：“官家圣明。”
走到御花园的水池边，阿楚突然指着水里的倒影尖叫。
“晏辰快看！”她拽着他的手往水边跑，“这里的月亮比现代的圆！快给我拍照！”
晏辰掏出手机，刚按下快门，突然从假山后窜出几个黑衣人，手里短刀闪着寒光。
“保护陛下！”侍卫们拔刀迎上去，刀剑碰撞声瞬间打破宁静。
铁蛋反应最快，激光炮对着假山横扫，瞬间把黑衣人炸飞出去。
“妞儿躲我身后！”他机械臂变成盾牌，把傻妞护得严严实实。
阿楚却突然掏出电击枪，对着冲过来的黑衣人扣扳机，看着对方抽搐倒地拍手：“耶！爆头！”
晏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反手夺过个黑衣人的刀，动作利落得像武侠片主角。
“宝贝你悠着点，”他边打边笑，“别把人家电成烤全羊了。”
“怕什么，”阿楚在他怀里蹭，“咱有急救包，电死了再救回来。”
柴荣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薯片袋都捏扁了。
“这……这是什么暗器？”他指着电击枪，“竟能让人浑身抽搐？”
王朴却突然大喊：“是李重进的人！他们早就不满官家锐意改革！”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喊：“家人们看到没！大型宫斗现场！比《甄嬛传》刺激多了！”
【卧槽（打错了）好刺激！楚姐注意安全啊】
【李重进？是不是后来被赵匡胤收拾的那个？】
【铁蛋的激光炮也太帅了吧！求链接！】
铁蛋正把最后一个黑衣人踩在脚下，闻言突然对着镜头比心。
“不好意思家人们，”他的电子音带着得意，“军工产品概不外卖，不过可以给妞儿定做限量版。”
傻妞突然在他脸上亲了口：“铁蛋哥你好厉害。”
阿楚看得直咋舌，捅了捅晏辰的腰：“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刚才打架都没护住我的发型。”
晏辰低头看她被风吹乱的刘海，突然弯腰用发绳给她扎了个丸子头。
“这样就不乱了，”他在她额头亲了下，“等回去给你买最新款的护发素。”
柴荣突然咳嗽一声，指着地上的黑衣人问：“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阿楚突然举手：“交给我！我有测谎仪！保证问出幕后主使！”
她从背包里掏出仪器，往黑衣人太阳穴上一贴，屏幕上立刻跳出谎言指数。
“啧啧，”阿楚看着数据摇头，“李重进这老狐狸，居然想趁柴荣北伐时搞事情。”
柴荣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龙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朕就知道他不对劲，”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去年修水利时就克扣工程款，原来是在养私兵。”
王朴突然说：“官家，或许不止他一人，这背后恐怕还有……”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晏辰打断：“陛下还是先查内库吧，我刚才用热成像扫了圈，国库的黄金好像少了不少。”
柴荣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他抓住晏辰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内库有重兵把守，怎么可能少东西？”
阿楚突然指着远处的宫殿：“那边的温度比别的地方低，是不是有密室？”
铁蛋立刻放出无人机，全息投影上瞬间出现宫殿剖面图。
“报告老板，”他指着个夹层，“这里有暗门，里面藏着不少箱子。”
柴荣突然往宫殿跑，龙靴踩在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响声。
阿楚和晏辰赶紧跟上，王朴却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怎么不走？”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摇头，突然在她耳边说：“说不定他才是大鱼，历史书上可没说他和李重进有勾结。”
阿楚恍然大悟，掏出手机对着王朴拍：“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影帝级别的演技，刚才还一副忠臣模样呢。”
【卧槽（划掉）这反转来得也太快了吧！】
【王朴不是贤臣吗？怎么回事？】
【所以柴荣的钱到底被谁偷了？】
赶到宫殿时，柴荣正用剑劈暗门，木屑纷飞中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拿火把来！”他喊着，声音都在发抖。
阿楚却掏出强光手电，光柱瞬间照亮密室。
“哇塞！”她吹了声口哨，“这不是黄金，是铜！”
密室里堆着的箱子全敞着，里面的“黄金”泛着铜色。
柴荣瘫坐在箱子上，手里的剑当啷落地。
“难怪……难怪军费总不够，”他声音嘶哑，“原来朕的国库早就被掏空了。”
晏辰突然指着箱子上的印记：“这是后唐的官印，难道是李从珂当年没烧掉的？”
“不可能，”王朴不知何时跟过来，声音带着异样，“洛阳城破时明明都烧光了。”
阿楚突然用匕首刮了下箱子，铜屑簌簌往下掉。
“这是新铸的，”她闻了闻，“还有松香味，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柴荣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箱子，铜钱滚得满地都是。
“王朴！”他突然喊，声音里带着杀气，“这铜是你负责监铸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朴“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地面。
“官家饶命！”他浑身发抖，“是李重进逼我的！他说要是不从，就杀了我全家！”
阿楚突然笑出声：“王大人演技真好，刚才测谎仪显示你说谎时心率都没怎么变。”
王朴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仅有测谎仪，”阿楚晃了晃手里的仪器，“还有语音分析仪，你刚才说的每句话都在撒谎。”
柴荣突然拔出侍卫的刀，架在王朴脖子上。
“最后问你一次，”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朴闭着眼喊：“是契丹！他们答应我，只要搅乱后周，就封我做中原王！”
“噗嗤，”阿楚没忍住笑，“你这编的也太离谱了，契丹人自己都快内讧了，还有空管你？”
晏辰突然指着王朴的腰带：“那是什么？”
王朴下意识捂住腰，铁蛋已经飞身上前，扯下他藏在里面的密信。
全息投影瞬间把信上的字放大，柴荣看完突然往后踉跄一步。
“是……是冯道？”他喃喃自语，“那个历仕四朝的老狐狸？”
阿楚突然尖叫：“冯道？就是那个官场不倒翁？我最讨厌他了！墙头草一个！”
晏辰点头：“难怪史书上说他晚年闭门不出，原来是在背后搞小动作。”
王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以为扳倒我就完了？”他看着柴荣，“冯相已经联系了淮南的李景，不出三月，大军就会压境！”
柴荣突然挥刀，却在离王朴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下。
“拖下去，”他声音疲惫，“关进天牢，别让他死了。”
侍卫们把王朴架走时，他还在喊：“柴荣！你改革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反你！”
阿楚突然叹气：“原来历史这么复杂，我以前还觉得柴荣改革挺顺利的。”
晏辰搂住她的肩，看着满地的铜钱说：“就像你以为我只喜欢你的脸，其实更喜欢你的灵魂。”
“滚蛋，”阿楚笑着捶他，“谁不知道你就喜欢我的身体？”
柴荣突然咳嗽一声，脸上带着尴尬。
“两位，”他清清嗓子，“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宫中歇息？朕还有很多事想请教。”
阿楚立刻点头：“好啊好啊！我要住最豪华的宫殿！还要吃御膳房的甜点！”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来旅游的还是来查案的？”
“两不误嘛，”阿楚在他耳边说，“晚上等柴荣睡了，咱们去他书房看看，说不定有独家爆料。”
铁蛋突然搂着傻妞往偏殿走：“我们就不打扰老板们约会了，妞儿咱们去看星星。”
傻妞点头：“好啊好啊，铁蛋哥你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柴荣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晏辰说：“你的这两个仆人，倒像是神仙眷侣。”
“他们是机器人，”晏辰解释，“不过也有感情程序。”
“机器人？”柴荣皱眉，“是用机关术做的？”
阿楚突然掏出充电宝：“比机关术厉害多了，这个小东西能让他们跑三天三夜。”
柴荣接过充电宝翻来覆去地看，突然问：“未来……是不是没有战争？”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也有，”晏辰轻声说，“不过比现在文明点，不用刀砍。”
柴荣突然笑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陪朕喝点酒吧，”他往凉亭走，“朕好久没跟人说这些了。”
月亮升到中天时，阿楚已经靠在晏辰怀里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
“她睡着了？”柴荣看着她的睡颜，眼里带着羡慕。
晏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嗯了一声。
“你们很相爱，”柴荣呷了口酒，“像朕年轻时和符皇后一样。”
“陛下也很爱她吧，”晏辰看着他，“听说她去世后，您再也没立皇后。”
柴荣的眼神柔和下来，月光在他眼角的皱纹里流淌。
“她是个好女人，”他望着远处的宫墙，“当年朕跟北汉打仗，她带着宫女给士兵缝棉衣，冻得手都肿了。”
晏辰突然说：“其实她的死因，可能不是病死的。”
柴荣猛地抬头，酒盏在手里晃出涟漪。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太医明明说她是风寒入体。”
“我用光谱仪扫了她的陵寝，”晏辰拿出分析报告，“里面有微量的汞，是慢性中毒。”
柴荣手里的酒盏“哐当”落地，摔成碎片。
“是谁？”他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李重进？还是冯道？”
晏辰摇摇头：“可能是符家自己人，她哥哥符彦卿想让女儿当皇后。”
柴荣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朕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阿楚被惊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谁被蒙在鼓里了？”
晏辰把她搂紧，在她耳边说了句“没事”。
柴荣却突然站起来，对着月亮大喊：“符氏！朕对不起你！”
声音在寂静的宫夜里回荡，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阿楚突然抱紧晏辰的腰，小声说：“我有点害怕，咱们还是回去吧。”
晏辰拍拍她的背，对柴荣说：“陛下早些歇息吧，我们也该告辞了。”
柴荣却摇头：“再留三天，帮朕查清楚符氏的死因，朕……朕想给她一个交代。”
阿楚突然坐直身体，眼睛亮晶晶的：“查案？我最擅长了！保证给你查出真相！”
晏辰无奈地笑，捏了捏她的脸：“你不是困了吗？”
“现在不困了，”阿楚朝他眨眼睛，“查案可比睡觉有意思多了，尤其是宫廷秘闻。”
铁蛋突然搂着傻妞从树后走出来，激光炮还冒着热气。
“老板，”他的电子音带着得意，“刚抓住个想偷听的，是冯道的贴身侍卫。”
傻妞拎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瓮声瓮气地说：“他还想放毒箭，被我用盾牌挡住了。”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喊：“家人们快看！又有新线索了！明天带你们直播探案，记得准时来看哦！”
黑衣人突然挣扎着喊：“冯相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手里有兵符！”
柴荣脸色骤变，转身就往大殿跑：“快！传朕旨意！收查冯府！”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看来这趟没白来，”阿楚拽着晏辰的手追上去，“比看悬疑剧刺激多了！”
晏辰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等查完案，咱们去开封府吃灌汤包？”
“必须的，”阿楚踮脚亲他，“还要就着你的土味情话吃，那样才够味。”
铁蛋正把黑衣人交给侍卫，突然对傻妞说：“妞儿你看，跟着老板就是刺激，比在家看电影强多了。”
傻妞点头：“嗯，就是有点吓人，不过有铁蛋哥在我就不怕。”
月亮躲进云层时，他们已经跟着柴荣来到冯府门前，府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看来他们要销毁证据，”晏辰掏出夜视仪，“铁蛋准备破门！”
铁蛋的激光炮已经充能完毕，发出嗡嗡的响声。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比耶：“家人们！终极boss战即将开始！点赞破百万，让你们看冯道的狼狈样！”
【来了来了！前排兜售瓜子饮料矿泉水！】
【冯道：我只是个想退休的老干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姐冲啊！揭开历史的真面目！】
柴荣拔出剑，剑尖直指府门。
“冯道，”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府里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传来冯道苍老的声音：“陛下还是回去吧，有些事，知道了对谁都没好处。”
阿楚突然大喊：“老狐狸别装了！快出来受死！不然我让铁蛋把你家拆了！”
晏辰笑着捏她的脸：“你这是学的哪出戏？还挺有气势。”
“那是，”阿楚得意地扬下巴，“老娘可是看过八百集宫斗剧的女人。”
正说着，府门突然打开，冯道穿着朝服走出来，手里捧着个锦盒。
“陛下若真想知道，”他把锦盒举过头顶，“就自己打开看吧，只是看完之后，这天下恐怕就要变了。”
柴荣盯着锦盒，迟迟没有伸手。
阿楚突然按捺不住，抢过锦盒就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她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
晏辰凑过去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柴荣一把夺过锦盒，看完突然踉跄后退，手里的剑当啷落地。
“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里充满绝望，“原来……原来朕才是棋子……”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说：“家人们，我们好像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这事儿……可能比改朝换代还刺激。”
冯道突然笑了，笑得像只老狐狸。
“现在知道还不晚，”他看着柴荣，“陛下是想继续当这个皇帝，还是想知道全部真相？”
柴荣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
“朕要知道真相，”他一字一顿地说，“哪怕粉身碎骨。”
阿楚握紧晏辰的手，感觉手心全是汗。
“晏辰，”她小声说，“你说这秘密会不会是……柴荣其实不是柴家人？”
晏辰摇摇头，突然指着冯道说：“我猜，跟他的身世有关，或者……跟前朝有关。”
铁蛋突然把傻妞护在身后：“老板小心，周围有杀气。”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像是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晏辰掏出枪，“铁蛋准备战斗模式！”
铁蛋的金属外壳瞬间展开，激光炮对准了街口。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喊：“家人们！终极反转来了！究竟是谁想阻止我们？点赞破千万，下集揭晓！”
【啊啊啊别吊胃口了！快说啊！】
【听这马蹄声，至少有上千人！他们打得过吗？】
【柴荣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好好奇啊！】
柴荣突然捡起剑，剑尖指向黑暗中：“不管是谁，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朕！”
阿楚突然踮脚在晏辰脸上亲了口，在他耳边说：“待会儿打架保护好我，不然以后没人给你说虎狼之词了。”
晏辰笑着回吻她：“放心，就是拼了命，也得让你看够这场好戏。”
马蹄声已经到了街角，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
冯道站在火光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阿楚握紧晏辰的手，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突然对着夜空喊了句英文：“Let's rock and roll！”
铁蛋和傻妞同时举起武器，柴荣的剑在火光中闪着寒光。
夜风吹起阿楚的头发，她突然对着晏辰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晏辰，”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这趟后周之旅，值了！”
晏辰回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值。”
远处传来震天的呐喊声，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那个藏在锦盒里的秘密，还在等着他们去揭开。
火把的光浪翻涌到街角时，阿楚突然对着镜头理了理丸子头。
“家人们看好了，”她对着冲锋衣上的破口比了个耶，“这可是后周禁军的刀划的，回去能当传家宝。”
【楚姐心真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带货】
【前面的骑兵好像是控鹤军！柴荣最精锐的部队啊】
【铁蛋快放战歌！《将军令》走起！】
晏辰突然把阿楚拽到身后，激光手枪在掌心转了个圈。
“宝贝儿站远点，”他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扣动扳机，能量束擦着对方的铠甲飞过，“别让马蹄子溅你一身泥。”
铁蛋的机械臂瞬间拆成十二道激光网，把冯府门前罩得密不透风。
“妞儿抓紧我！”他背着傻妞腾空跃起，脚底喷出的火焰在石板上烧出焦痕，“哥给你表演个空中托马斯全旋！”
傻妞搂着他的脖子笑出眼泪：“铁蛋哥你慢点，我晕机！”
柴荣的剑突然迸出一声龙吟，他踩着冯府的石阶腾空而起，龙袍在火光中展开如垂天之云。
“符彦卿！”他的怒吼震落了枝头的残雪，“朕待你如兄弟，你竟私调禁军！”
领头的将领摘下面甲，露出张沟壑纵横的脸，正是符皇后的亲哥哥符彦卿。
“陛下可知，”他的枪尖指着柴荣的咽喉，“皇后是怎么死的？”
阿楚突然尖叫：“我就知道是他！刚才测谎仪扫到他的时候，心率比过山车还刺激！”
晏辰突然扔出烟雾弹，拉着阿楚躲进冯府的影壁后。
“别探头，”他在她耳边呵气，“这老家伙带的是穿甲箭，铁蛋的护盾扛不住。”
烟雾里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傻妞的哭喊声刺破夜空：“铁蛋哥！你的胳膊！”
阿楚瞬间炸毛，抓起地上的断矛就往外冲：“敢伤我的傻妞！老娘捅爆你的前列腺！”
晏辰没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断矛插进符彦卿的马肚子。
马受惊跃起时，阿楚趁机拽下马鞍上的箭囊，对着骑兵们撒出一把闪着蓝光的粉末。
“这是荧光剂，”她对着镜头晃了晃空囊，“在暗处比夜明珠还亮，方便铁蛋点名超度。”
铁蛋拖着冒着火花的左臂爬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个禁军的脖子。
“敢砍我给妞儿做的银镯子，”他的电子眼闪过红光，激光炮轰塌了半面墙，“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钢铁直男的愤怒！”
柴荣的剑突然转向冯道，剑尖抵住他的眉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全是血丝，“符彦卿怎么会知道皇后的死因？”
冯道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玉印，月光在印钮的盘龙上流转。
“陛下可知这是何物？”他把玉印塞进柴荣手里，“这是唐哀帝的传国玺，当年朱温篡位时，被符家先祖藏了起来。”
阿楚突然停止打斗，举着断矛发呆。
“唐哀帝？”她戳了戳晏辰的腰，“就是被朱温毒死的那个倒霉蛋？”
晏辰盯着玉印上的刻字，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上面的字……”他的指尖拂过印面，“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变体，多了个‘柴’字。”
柴荣突然瘫坐在台阶上，玉印从颤抖的掌心滑落。
“所以……”他看着符彦卿，“皇后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被你们符家灭口？”
符彦卿的枪哐当落地，他对着柴荣单膝跪地，铠甲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绽开红梅。
“皇后临死前，”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让臣一定要护住陛下，她说您是……大唐最后的龙脉。”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比了个静音的手势。
“家人们听到没？”她用气声说，“惊天大瓜！柴荣居然是李世民的后代？这比电视剧还敢编啊！”
【我的历史老师在棺材里踢正步了】
【难怪柴荣这么能打，原来有李氏血脉加成】
【冯道这老狐狸，手里藏着这么大的炸弹】
冯道突然咳嗽起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陛下要是不信，”他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可以尝尝这个，是当年给李晔续命的丹药，符家世代相传。”
铁蛋突然窜过来，用光谱仪扫了扫药丸。
“报告老板，”他的电子眼弹出分析图，“成分含曼陀罗和龙涎香，长期服用能让人产生幻觉。”
傻妞突然指着冯道的后颈：“他脖子上有个刺青，跟刚才密信上的标记一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去，冯道慌忙拉高衣领，却露出了半只衔着宝珠的乌鸦。
“这是……”晏辰突然想起什么，“契丹的萨满教标记！你跟耶律璟有勾结？”
冯道的脸色瞬间惨白，柴荣突然抓起玉印砸过去。
“老匹夫！”玉印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在影壁上砸出个深坑，“你一边挑唆符家，一边勾结契丹，到底想干什么？”
阿楚突然拍手：“我知道了！你想让后周和契丹两败俱伤，然后扶持傀儡皇帝！是不是想当曹操第二？”
冯道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惊飞了满树寒鸦。
“曹操？”他指着柴荣，“他本就该姓李！当年安史之乱后，唐皇室的一支逃到邢州，改姓柴避祸，你们以为《旧五代史》为什么不写柴氏的来历？”
晏辰突然打开全息投影，调出邢州柴氏的族谱。
“果然有断代，”他指着空白处，“显德三年修谱时，突然删掉了前三代的记录。”
柴荣突然拔剑劈向冯道，却被符彦卿用枪架住。
“陛下不可！”符彦卿的枪杆弯如满月，“他手里还有大唐的户籍册，能证明您的身世！”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喊：“家人们快看！年度伦理大戏之《我是谁》正在热播！错过今天再等一千年！”
【楚姐别闹！快让柴荣认祖归宗啊】
【等等，那符皇后岂不是嫁给了自己的表哥？】
【楼上的别瞎说，五代十国表兄妹通婚很正常好吗】
铁蛋突然搂着傻妞落在房梁上，激光炮对准了逼近的禁军。
“妞儿你看，”他指着混战的人群，“人类打仗就像过家家，还不如咱们玩真人cS刺激。”
傻妞掏出修复液给他的断臂上药：“等打完仗，我给你装个会开花的胳膊好不好？”
铁蛋的电子眼瞬间变成桃心：“还是妞儿懂我，比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人类强多了。”
柴荣突然收剑入鞘，对着符彦卿说：“把你的人撤了，朕有话问冯道。”
符彦卿犹豫片刻，挥手示意禁军后退，火把的光潮立刻退潮般缩回街角。
冯道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匣子，推到柴荣面前。
“这里面是唐僖宗的遗诏，”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十岁，“还有您祖父的画像，您自己看吧。”
阿楚突然凑过去，差点把脸贴在匣子上。
“让我康康！李世民的后代长啥样？是不是跟抖音上的帅哥一样？”
晏辰在她腰上捏了把：“矜持点，你这模样跟抢红包似的。”
“怕什么，”阿楚往他怀里钻，“反正待会儿你得给我当人体抱枕，现在先预支点福利怎么了？”
柴荣打开匣子的瞬间，月光突然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画像上的人——剑眉星目，竟与柴荣有七分相似。
“这……”他的手指抚过画像上的朱砂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难怪朕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大明宫的丹陛上。”
符彦卿突然哭出声：“皇后临终前说，等陛下统一中原，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您，让您恢复李姓，重建大唐。”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抹不存在的眼泪：“太感人了！这简直是《寻秦记》加《步步惊心》的豪华套餐！”
晏辰突然指着冯道：“你既然有这些东西，为什么早不说？”
冯道冷笑：“说什么？让他刚登基就被各国攻讦？李存勖的下场忘了吗？”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柴荣头上，他踉跄后退，龙袍扫过地上的血迹。
“是啊，”他喃喃自语，“朕要是认祖归宗，南唐、后蜀都会以复唐为借口来攻，契丹更会趁机南下……”
阿楚突然搂住他的胳膊撒娇：“陛下别怂啊！你有我们呢！铁蛋的激光炮能打穿雁门关，傻妞的医疗包能治好所有伤兵，实在不行我给你空投个航母战斗群！”
柴荣被她逗笑，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
“小姑娘，”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们的好意朕心领了，但这天下，终究要靠自己走。”
晏辰突然在阿楚耳边说冷笑话：“知道为什么柴荣能当明君吗？”
阿楚配合地摇头。
“因为他‘柴’米油盐都懂，‘荣’辱不惊啊。”
铁蛋突然播放《难忘今宵》，被阿楚一飞鞋砸中脑袋。
“放错了！”她对着机器人怒吼，“这时候该放《孤勇者》！”
符彦卿突然拔剑自刎，被傻妞甩出的激光网拦住。
“你干嘛呀？”傻妞跑过去夺他的剑，“死了就看不到陛下统一天下了！”
符彦卿看着她掌心的纳米机器人修复伤口，突然老泪纵横：“老夫对不起皇后啊……”
冯道突然从袖中掏出匕首，趁众人不备刺向柴荣，却被铁蛋的护盾弹飞。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他捂着流血的手腕狂笑，“那就一起毁灭吧！契丹的大军已经过了幽州，不出三日就到汴梁！”
阿楚突然掏出手机播放新闻：“不好意思啊老狐狸，刚收到卫星云图，耶律璟昨晚被厨子杀了，契丹现在内乱得跟菜市场似的。”
冯道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你说什么？”他抓住阿楚的胳膊，指甲掐进她的皮肉，“不可能！我上周还收到他的密信！”
晏辰把阿楚拉到身后，调出契丹的实时监控画面。
“自己看，”他指着屏幕里混战的部落，“你家盟友正在抢可汗的位置，没空管你的春秋大梦。”
柴荣突然下令：“把冯道关进天牢，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见他。”
侍卫们拖走冯道时，他还在疯狂嘶吼：“你们会后悔的！李存勖的下场就在眼前！”
阿楚突然打了个哈欠，往晏辰怀里钻。
“困死了，”她蹭着他的胸口，“咱们找个地方睡觉吧，最好是有温泉的那种。”
柴荣突然说：“宫里的瑶光殿有温泉，朕这就让人收拾。”
阿楚眼睛一亮，拽着晏辰就往皇宫跑。
“快走快走！泡完温泉再吃宵夜，我带了自热小火锅！”
铁蛋背着傻妞跟在后面，突然对着月亮喊：“妞儿你看，今晚的月亮像不像你最喜欢的奶黄包？”
傻妞啃着能量块点头：“像！就是有点硬，没有铁蛋哥做的好吃。”
瑶光殿的温泉冒着白雾，阿楚把自己泡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晏辰你快进来，”她拍着水面撒娇，“水温刚好，还能看到星星。”
晏辰脱了外套坐在池边，用树枝逗水里的锦鲤。
“再闹，”他把水花泼到她脸上，“就让铁蛋给你放《大悲咒》。”
阿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你要不要试试‘温泉关大捷’的新姿势？”
晏辰的耳朵瞬间红透，伸手在她腰上挠痒。
“小妖精，”他咬着她的耳垂，“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水淹七军’。”
【前方高能！我先把我家猫的眼睛蒙上】
【楚姐的虎狼之词越来越熟练了，建议申遗】
【快看窗外！柴荣在偷看！】
阿楚突然转头，看见柴荣站在廊下对着月亮发呆，手里还攥着那枚唐僖宗的玉印。
“陛下要不要一起泡？”她拍着水面喊，“我们带了沐浴露，草莓味的！”
柴荣慌忙转身：“朕还有奏折要批，你们……你们早些歇息。”
他的龙袍下摆沾着泥点，跑起来却像个害羞的少年。
晏辰突然从背后抱住阿楚，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你说，”他望着窗外的宫墙，“冯道说的是真的吗？柴荣真的会重蹈李存勖的覆辙？”
阿楚把玩着他的手指，指甲在他手背上画圈。
“管他呢，”她吻了吻他的指尖，“反正我们明天就走了，历史的惯性哪有那么容易改。”
铁蛋突然撞开房门，浑身冒着黑烟。
“老板救命！”他把傻妞护在身后，“厨房炸了！我给妞儿做爱心早餐，结果把微波炉当炼丹炉用了！”
傻妞举着焦黑的面包笑：“铁蛋哥做的炭烧吐司，比宫里的点心还脆。”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晏辰无奈地摇头。
“明天给你们俩报个厨艺班，”他弹了弹铁蛋的脑袋，“别再给人家皇宫搞拆迁了。”
第二天清晨，柴荣带着他们去看新铸的火炮。
“这是按你们给的图纸做的，”他指着青铜炮管上的花纹，“能打三里地。”
阿楚突然跳上炮架，对着镜头比耶。
“家人们看好了，”她掏出打火机，“本主播给你们表演个后周版的‘东风快递’！”
晏辰赶紧把她拽下来：“作死啊？这玩意儿没装保险栓！”
铁蛋突然搂着傻妞飞向城墙，激光眼扫过远处的农田。
“报告老板，”他指着成片的麦田，“他们把土豆种下去了，长势比火箭还快。”
傻妞突然指着汴河上的龙舟：“那不是李景的船吗？他怎么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艘画舫正逆流而上，船头站着个穿紫袍的中年人，正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父亲李景。
“他来干嘛？”阿楚啃着苹果问，“难道是来送贺礼的？”
柴荣的脸色凝重起来，握着炮管的手青筋暴起。
“他不是来送礼的，”他望着越来越近的画舫，“是来下战书的。”
阿楚突然对着镜头整理头发：“家人们！大型连续剧《后周风云》加更了！南唐VS后周，究竟谁能赢？点赞破亿，我们去李景船上直播吃金陵烤鸭！”
【李景：早知道带点特产来了】
【楚姐又开始立flag了，希望这次别翻车】
【快看画舫上的人！那不是冯延巳吗？他手里拿的什么？】
晏辰突然按住阿楚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对劲，”他指着画舫的吃水线，“船身太重，下面肯定藏了东西。”
铁蛋的无人机立刻俯冲下去，全息投影上赫然出现数十个炸药桶。
“老板快跑！”铁蛋拽着傻妞往城楼跑，“他们想炸桥！”
柴荣突然拔剑指向画舫：“放箭！拦住他们！”
箭雨如飞蝗般射向画舫，却被突然升起的铁甲挡住。
李景站在船头冷笑，冯延巳展开一卷帛书，用颤抖的声音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主柴荣窃居中原，实为伪唐余孽，今朕亲率百万大军……”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阿楚扔出的手雷打断。
“诏你个大头鬼！”她对着爆炸的火光拍手，“本姑娘的‘东风快递’，比你的诏书快多了！”
晏辰突然搂住她的腰腾空跃起，身后的火炮被流弹击中，在城墙上炸出个缺口。
“抓紧了！”他在她耳边喊，“咱们给他们表演个‘空中加油’！”
铁蛋抱着傻妞撞开画舫的舱门，激光炮对着炸药桶扫射。
“妞儿闭眼！”他用身体护住她，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半个船顶，“这烟花比过年还热闹！”
混乱中，阿楚突然看见李景怀里掉出个锦盒，里面滚出半块玉佩，与柴荣的玉印严丝合缝。
“晏辰快看！”她指着那半块玉佩，“他们俩是亲戚？”
晏辰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才明白冯道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南唐和后周，本就是同根生。
柴荣的剑突然停在李景的咽喉前，两人望着合二为一的玉佩，同时愣住了。
画舫开始下沉，火光映红了汴河的水面。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挥手：“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想知道玉佩的秘密吗？且听下回分解！”
【不要啊！刚到高潮就停了！】
【楚姐你没有心！快告诉我李景和柴荣是什么关系！】
【下集什么时候播？我把闹钟调到明年！】
晏辰搂着阿楚站在城楼，看着铁蛋背着傻妞从火海里冲出来。
“明天去哪？”阿楚啃着他的肩膀问。
晏辰望着初升的朝阳，在她耳边轻声说：“去看看李煜写《虞美人》的地方，顺便告诉他，别老写亡国词。”
阿楚突然对着天空喊了句英文：“Let's go！”
柴荣和李景同时转头看她，脸上写满了问号。
铁蛋突然播放《阳光总在风雨后》，傻妞跟着旋律哼起了跑调的歌。
远处的汴河上，半块玉佩在朝阳下闪着光，像是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