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艾德里安提过要带黑森林蛋糕给他，德拉科就总忍不住想起那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和酸甜的樱桃夹心。终于，在某个深夜，他忍不住了——
宵禁后的城堡走廊静悄悄的，德拉科披着隐形斗篷，轻手轻脚地摸向厨房入口。
他早就从家养小精灵多比那里套出了进入方法——只要挠一挠水果碗上的梨子。
梨子发出咯咯的笑声，变成了门把手。德拉科刚推开门，香甜的热浪便扑面而来。厨房里灯火通明，几十个家养小精灵正在忙碌，有的烤面包，有的熬果酱，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焦糖的温暖气息。
“马尔福少爷！”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名叫波力的小精灵蹦蹦跳跳地跑来，“您需要什么？波力可以为您准备！”
德拉科掀开隐形斗篷，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嗯……黑森林蛋糕，有吗？”
“当然！德国来的小少爷前几天刚教过我们做法！”波力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一块精致的蛋糕立刻出现在桌上
——巧克力碎如黑雪般覆盖表面，鲜红的樱桃在奶油间若隐若现。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刚拿起叉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宵禁时间偷吃甜食，马尔福家的家教呢？”
德拉科猛地回头，艾德里安正倚在门框上，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他穿着睡袍，显然也是临时起意跟来的。
“你跟踪我？！”德拉科瞪大眼睛。
“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太明显了。”艾德里安走过来，顺手抽走他的叉子，“而且，我说过要‘带’给你，不是让你自己偷。”
拉科伸手去抢叉子：“少管我！”
艾德里安轻松躲开，魔杖却突然冲蛋糕一点：“Zuckerschauer！（糖霜飞舞）”
整块蛋糕上的巧克力碎突然腾空而起，像一阵黑色旋风般扑向德拉科的脸——
“咳咳——呸！”德拉科猝不及防，被糊了满脸甜腻的碎屑，睫毛上都沾着巧克力渣。
他气得抓起一把奶油砸过去，“你找死？！”
艾德里安侧身避开，却被德拉科扑上来揪住睡袍领子。两人踉跄几步，撞翻了一筐苹果。
“放开。”艾德里安笑着去掰他的手。
“先道歉！”德拉科不依不饶，脚下一滑——
扑通！
他整个人栽进艾德里安怀里，两人一起跌坐在面粉袋堆里。
霎时间，雪白的面粉纷纷扬扬洒落，像下了场温柔的雪。
德拉科的手还攥着艾德里安的衣领，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的下巴。
他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巧克力的甜香。
整个厨房突然安静。
他们同时僵住了。
周围的家养小精灵们齐刷刷捂住眼睛，波力结结巴巴地说：“波、波力什么都没看见！”
艾德里安先回过神，轻轻扶住德拉科的腰让他站稳：“……你脸上还有奶油。”
德拉科触电般跳开，胡乱抹了把脸：“都怪你的破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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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浴室的门口，浑身沾满了奶油、巧克力碎和面粉，活像刚从蜂蜜公爵的甜品柜里滚出来。
他拽着艾德里安的袖子，语气理直气壮：“你搞的，你负责！”
艾德里安挑眉：“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清理咒。”
“清理咒弄不干净头发里的面粉！”德拉科甩了甩头，果然飘出一小团白雾，“而且我肋骨还疼——你想让我感冒吗？”
艾德里安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跟着他走进了雾气氤氲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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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很大，足够容纳五六个人。德拉科毫不在意地脱下脏兮兮的校袍，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纽扣。
“快点啊，”他回头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艾德里安，“你又不是没见过。”
确实见过——魁地奇更衣室、医疗翼换药，男孩们从小就不太避讳这些。
但此刻，艾德里安却莫名觉得喉咙发紧。
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袖扣，刻意放慢了动作。
水声哗啦，德拉科已经泡进了池子里，舒服地叹了口气：“梅林啊，热水才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艾德里安终于脱掉上衣，却始终背对着德拉科，迅速滑入水中。
浴池足够大，他选了最远的角落。
“你躲那么远干嘛？”德拉科眯起眼睛，“怕我泼你水？”
“怕你肋骨疼还闹。”艾德里安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德拉科嗤笑一声，突然游了过来，带起一阵水花。
艾德里安下意识往后靠，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
“你锁骨下面沾了面粉。”德拉科伸手就要擦。
艾德里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我自己来。”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热水蒸腾的雾气中，德拉科忽然注意到艾德里安的耳根有点红。
“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他坏笑着凑近，“冯·莱茵斯坦家的继承人，居然怕一起泡澡？”
“闭嘴，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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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后，德拉科慢悠悠地擦着头发，看着艾德里安以惊人的速度穿好睡袍，连腰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你赶着去参加舞会吗？”德拉科故意慢吞吞地披上浴衣，领口大敞着，水珠从锁骨滑进衣襟。
艾德里安拿起魔杖：“转身。”
“干嘛？”
“烘干头发。”
德拉科撇撇嘴，乖乖转过身。温暖的咒语气流拂过他的发丝，艾德里安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后颈，触感轻得像羽毛。
“好了。”艾德里安收起魔杖，目光始终避开德拉科敞开的领口——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痣，缀在锁骨下方，像不小心溅上的墨水点。
德拉科浑然不觉，大咧咧地搭上他的肩膀：“下次还敢用糖霜咒整我吗？”
艾德里安轻轻推开他：“下次直接把你扔进黑湖。”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浴室，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走廊石墙上，一高一矮，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