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的双眼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和缺乏睡眠而显得异常疲惫。
这些天来,他几乎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心中一直牵挂着阿米娅的身体状况。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然后迈步走向医疗部门,准备去检查一下阿米娅的身体。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博士径直朝着阿米娅的病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当他走到病房门口时,轻轻地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阿米娅听到开门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向门口。
当她看到博士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博士?”
“嗯,阿米娅,我来了。“
他缓缓地走到阿米娅的病床边拉来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了阿米娅那柔软的小手,轻声问道。
“阿米娅,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呢?”
阿米娅微微点头,回答道。
“博士,我感觉比原来好多了,但是……还是会有些疼。”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
博士心疼地看着阿米娅,安慰道。
“没事的,阿米娅,疼痛会慢慢减轻的。你要坚强一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着,博士轻轻地将阿米娅抱进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阿米娅也顺从地搂住博士的脖子,感受着来自家人的温暖和关怀。
感染者从来都只会被排挤,巴比塔的存在不只是为了萨卡兹也是为了那些感染者。
特蕾西娅在很早之前就和特雷西斯谈论过,于是巴别塔这个组织在卡兹戴尔大改革将那些腐败的贵族尽数剿灭过后一同与军事委员会登上了大众的视野。
那个时候的萨卡兹们其实并不怎么期待巴别塔有治愈感染者,他们只是希望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毕竟特蕾西娅在卡兹戴尔还是很受欢迎的。
“阿米娅安心睡吧。”
博士轻声说道,仿佛生怕惊醒怀中的女孩。
他小心翼翼地将阿米娅放回床上,然后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动作缓慢而谨慎。
正当博士准备悄悄离开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他的脚突然撞到了桌脚,一阵剧痛袭来。
然而,由于担心吵醒阿米娅,博士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能强忍着疼痛,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这种紧绷的状态让博士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原本微不足道的疼痛此刻却被放大了数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博士咬紧牙关,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终于,他成功地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握住门把手,准备将门关上。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再次袭来,博士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缓缓地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怎么会突然磕到啊。”
博士低声嘟囔着,心中暗自懊恼。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博士,你在做什么?”
博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凯尔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博士,似乎对他奇怪的姿势和举动感到十分诧异。
博士虽然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就在他以如此尴尬的姿势跪在阿米娅病房前时,一个熟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慢性死亡。
“我在系鞋带呢……”
博士有些慌张地解释道,试图掩盖自己的窘境。然而,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谎言。
“可是你都没有鞋带这个东西。”
博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的谎言被如此轻易地戳穿,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对于此刻的博士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加快了他那所谓的“慢性死亡”进程。
博士赶紧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推着凯尔希,想要转移话题。
“凯尔希,先别在这聊了,阿米娅还在睡觉呢,别吵醒她了。”
凯尔希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博士的窘迫,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嗯,去办公室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博士原本以为凯尔希会对他刚刚的行为提出质疑,甚至可能会追问到底。
他已经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如何解释这一切,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难堪。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凯尔希竟然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这反倒让博士有些措手不及。
“啊?哦哦哦,走走走。”
博士听到对方的话后,如蒙大赦般连忙应道,同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暗自庆幸对方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想在这也可以,毕竟我也只是嘱咐几句而已。”
凯尔希似乎看出了博士的心思,语气缓和地说道。
“还是别了,吵醒阿米娅可不好。”
博士连忙摆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
说罢,他还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然后转身朝着凯尔希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凯尔希的办公室,博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凯尔希关切地说道。
“博士,你最近多注意休息。”
“哦,知道了知道了。”
博士苦笑着应道,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老是感觉疲惫不堪。
“还有记得每周来一次医务室做一次全身检查,你这么熬我不放心。”
“嗯嗯。”
凯尔希见博士答应下来后便推门而出,博士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反思起最近的自己,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多休息了,老是这样累着自己可不行。
“毕竟身体才是本钱啊,学学万刃那套打盹方法吧。”
博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起身挠了挠头,然后缓缓离开了医务室,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