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加工一个灯泡大概需要两分钟,一天就算干八个小时,那就是240个,手工费是30块钱一天。
防空洞里500多人,女子中学有300多人,加起来一共是800多人。
800多人,一天下来,能做19.2万个。
区区两百万个灯泡,800多个人,十天就能做出来。
“可以,签约吧,货我今天就拉走,十天之后找你拿加工费,麻烦先做好准备。”
厂长:“...”
嘿!
这小子是来砸场子的,还是真来接活的?
口气这么大,还十天之后交货。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见厂长站着愣神,赵烨看看时间,立马催促道:“老板,我赶时间,可不可以快一点?”
老板回过神来,心里有点怯怯的。
“你,你真能接?”
他还是不放心。
“你怕我拉了你的货跑路?”
赵烨歪头看他,大有你玩不起别玩的派头。
厂长咂了咂舌,又仔细看了看赵烨,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的身份证给我一下,我拍个照,另外再交1万块钱押金。”
担心赵烨怀疑,又补充道:“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一次性给你的货太多。
要你1万块钱的押金,绝对不多。
我这一车货都不止1万块。”
赵烨点头,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厂长,等他拍完照,又打开手机微信扫一扫功能,“来,扫一万块钱给你。”
厂长神情一怔。
嘿!
这小子还真有钱。
他打开收款二维码,送到赵烨面前。
“滴!微信到账1万元。”
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厂长嘴角带笑,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两百万个灯泡材料你怎么带走?”
“我叫卡车来运,这个不用你操心。”
跟厂长告别,赵烨便打电话给邱丽娜,让她喊人开公司的卡车来灯泡厂拖货。
交代好货物存放事项,便马不停蹄开车去了傅姥爷公司。
傅姥爷见赵烨推门进来,立马起身,笑盈盈的伸手,“哇!烨哥,你昨天才给我送了5000多万,这么快又送钱来了?”
傅姥爷抱着赵烨,开心的拍了拍的后背。
“哈哈哈,今天不是来买货的。”
“不买货,那你是?”
傅姥爷嘴角带笑,眼神疑惑的看着赵烨。
引导他坐到沙发上,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地,给两人泡茶。
“是这样的,前几天在路边遇到两个年轻男人,他们趁天黑,把我掳上车,想抢劫我,被我打了一顿,现在他们到警察局举报我走私文物。”
“什么?!”
傅姥爷噌的一一下从沙发上坐直身子,眼神愤恨的看着赵烨,“居然还有人敢对你下手?记得那两杂碎长什么样吗?姥爷找人帮你修理他们。”
赵烨:“...”
不愧是混黑道的大哥,气势就是不一样。
这一嗓子能把人给吓死。
“长相记得,就是人可能不太好找。”
赵烨皱眉。
“记得长相就好,我们有专业画师,你只要能把两人的长相描述出来,他就能给你画个八九不离十。”
“真的?!”
赵烨倒是没想到,黑道上还有这么高技术的寻人方式。
“嗐,混我们这行的,要是连个人都找不着,那还混个毛线。”
傅姥爷吐了一口烟圈,对一旁的黑衣人道:“小周,去把画师叫过来。”
“好的。”
黑衣人应声出门,很快,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便抱着个平板走了进来。
“傅姥爷,您叫我?”年轻人脸上带着卑微的笑。
傅姥爷朝赵烨身边的位置指了指,“去,坐烨哥身边去,把他要找的人给画出来。”
“欸,好嘞。”
年轻人猫着腰走到赵烨身边,毕恭毕敬的朝赵烨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坐下,笑着道:“烨哥,请问您要找到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他娘的真是废话,肯定找男人啊,谁他妈干大事的找女人?”
画师:\"...\"
好像找我画画像的,大部分都是找女人啊。
心里虽然吐槽,但面上依然毕恭毕敬的点头。
“是的,是的。”
画师连连点头,随即看向身旁的赵烨,“那麻烦烨哥大概描述一下男人的年纪和样貌。”
赵烨将脑海中的两个男人相貌一一描述给画师听。
画师手握画笔,在平板上飞速勾描,很快,面板上就出现了一个平头、单眼皮 、厚嘴唇的男人。
赵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画板,笑着给画师比了个赞。
“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过奖,过奖。”
画师谦虚回应。
“怎么样?像吗?”
傅姥爷走到画师身边,唇角带笑的问赵烨。
“像,像,跟照片照出来的一样,不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毫无二致吧。”
“这小子一个月工资十二万,要是没这功夫,早让让他滚蛋了。”
傅姥爷笑着在画师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嘿嘿,谢谢傅姥爷赏饭吃。”
“赶紧把另一个人画出来,一会把人找出来,吊水牢里关几天,让他们尝尝得罪烨哥的滋味。”
赵烨,“…”
画出来,就能立马找出来。
找出来我,这么玩,不会出事?
十分钟后,画师将另一个男人也画了出来。
经过赵烨确认之后,敷老爷便命画师去找人。
画师领命出门。
赵烨坐在宽敞的办公室与敷姥爷讨论南京战事。
不多时,画师敲门来报,“敷姥爷,人找到了,是魔都古玩市场的两个小角色,一个叫邹雄,一个叫李嘉睿。”
画师不仅报出了两人名字,还将两人身份证、手机号码,以及现住地址、家庭成员等信息查了个底朝天。
惊得赵烨嘴巴张得老大。
“行,立马派人把这两傻缺拖回来,老子要亲自会会他们。”
“是。”
画师应声出门。
半小时后。
四个彪形大汉拖着两个身穿内裤的男人进门。
两个男人面色惨白,神情慌乱,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见到沙发上的人,想要张嘴说话,但嘴里塞着臭袜子,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