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黑影迅速靠近。
我挣扎几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唔…你是谁…”我虚弱地喃喃,可回应我的只有寂静。
那人影熟练地将我包在被子里捆绑起来,动作麻利,扛起我便往外走去。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月光下,花焉那张冷漠又决绝的脸,心中满是震惊,却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我被锁链捆在床上,身边是一脸温柔的花焉。
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使不上劲,我惊恐地瞪着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冰冷的锁链磨得手腕生疼。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愤怒地质问,声音微微颤抖。
心下哀嚎:他可是疯批啊…我怎么忘了!
花焉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想抚我的脸,被我侧头躲开。
她的手落在我后脑勺,眼神闪过一丝落寞,“别害怕,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失去我?你真是疯了!”我咬牙切齿。
她却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从我们相识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那天,我一路尾随你们,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你满眼都是他,我好嫉妒…你就当我是疯了吧。”花焉的手很凉,抚过我的脖子,让我很不安。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我又气又急,眼眶泛红,“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花焉突然凑近,紧紧抱住我,力气大得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可我真的没办法,你太耀眼了。我见不得你对别人好,对别人笑,我好怕失去你。”
花焉的话让我头皮发麻,隐隐约约,他的身影与青苏的身影重合。
他抱着我的力度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很快回神,挣扎间,锁链在皮肤上磨出一道道红印。
我拼尽全力大喊:“你快放开我!”
花焉却置若罔闻,她的手顺着我的脊背缓缓游走,声音带着病态的偏执:“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都不会。从现在起,你只能属于我,只能看着我。”说罢,他猛地松开我,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项链。
她拿起项链,眼神狂热:“戴上它,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专属礼物,戴上了,你就再也走不掉了。”
我惊恐地摇头,身子往后缩,却被他抓着脖子,扯了回来。
“咳咳咳…”这时我才晓得青苏的心魔有多温柔,至少不会真的把我掐窒息。
“别反抗,乖乖戴上。”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强硬地将项链扣在我的脖子上。
宝石贴着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紧接着,一阵奇异的眩晕感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花焉身影也逐渐扭曲。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她在我耳边低语:“以后,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而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四周的布置陌生又压抑。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这时,花焉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柔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花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床边,轻柔地坐在床沿,那温柔的笑容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他把冒着热气的花茶放在床头柜上,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指尖冰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焉然,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喝点茶水,对身体好。”说着,他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我厌恶地偏过头,躲避着他的触碰,“我不喝!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我走!”我的声音带着愤怒,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花焉却不恼,他放下杯子,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都要守护的人。”他的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占有欲,“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只有我能给你真正的幸福。”
“你这是囚禁!”我愤怒地吼道,眼眶泛红,“这不是爱!”话落,我脑袋轰的一下,愤怒转为呆滞。
这句话…
我嘴角勾出一抹自嘲,也对青苏说过,并且说过很多遍…
报应不爽,因果不空…
花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凑近,嘴唇几乎贴到我的耳边,“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别想离开这里。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说完,他狠狠吻住我的嘴唇,那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我挣扎却被他紧紧禁锢,根本无法逃脱。
良久,他松开我,我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愤怒。
花焉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占有欲所取代。
他拿起花茶,再次递到我嘴边,语气不容置疑:“把它喝了,不然,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
我想着先稳住他的情绪,一咬牙将花茶喝了,清甜的,好像不是毒药。
刚把花茶咽下,我就后悔了。
不过片刻,一股热流从胃里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只觉浑身发软,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铜香炉里的沉水香烧到了尽头,最后一缕烟在雕花木梁间盘桓不去,像条垂死的蛇。
我被锁链困在雕花拔步床上,鎏金帐钩挂着半幅茜纱帐,上面绣的并蒂莲已褪成浅粉,花瓣边缘蜷曲得如同被虫蛀过的纸。
窗外透进的月光被铁栏杆切割成碎银,斜斜铺在床前的青砖上,砖缝里长出的苔藓泛着灰绿色,像极了花焉给我灌下的安神药。
“别碰我!”我偏头躲开他递过来的银匙,滚烫的莲子羹溅在腕间,与铁链磨出的红痕重叠,烫得我瑟缩。
花焉却像没听见,用指尖轻轻刮去我嘴角的羹渍,指腹上沾着的甜腻黏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听话,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