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琦一脚油门来到江边,寒风在冬夜的静谧中低吟,黑夜如墨,星空繁星点点,月光虽明,却透着清冷色调。
苏雁织一路都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发起神经来,才正常多久,又开始犯病了。
“咣”的一声,蒋鹤琦关门下车,苏雁织穿好外套也跟着下了车,四周漆黑一片,寒风刺脸,她心里开始发怵有些害怕。
蒋鹤琦大步走到她面前,开口大声质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这是我的私事,我有权不回答。”苏雁织语气波澜不惊。
“什么时候的事?”蒋鹤琦咆哮着,吓得她一哆嗦。
“我说过,这是我的……”
苏雁织话未说完,蒋鹤琦疾步上前张开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在她的下巴,眼神充满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
“想清楚了,再回答。”
蒋鹤琦猛地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叉腰站在那里。
苏雁织被他刚刚怒目的神情惊吓住,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冷静地说:“我和您不再有交易,我有权选择我喜欢的人,您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您现在只是我的老板。”
蒋鹤琦仍背对着她,冷声道:“交易不是你说停就停的。”
苏雁织拧起眉头,心里压着情绪,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耍无赖,霸道无理的人,和这种人说再多话,讲再多道理好像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她轻飘飘的甩出一句:“好啊,您随便。”
蒋鹤琦突然转身,宽厚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压倒在车上,几乎是贴近她的脸,滚烫的气息扑在她冰凉的唇瓣上,口气冰冷:“这是你对我的态度?”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信不信我把你沉入江底!”
“好啊,这样不就逃出你的魔爪了吗?”
“做梦!”
话音刚落,蒋鹤琦单臂扛起她,猛烈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进后座,一路开回天宸府。
从地下车库下车,高大健壮的身躯一直将苏雁织轻松的扛着。
柔软的腹部硌在蒋鹤琦坚硬的肩膀上,头朝下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摇晃,苏雁织紧紧抓住他后背的大衣,再持续多点时间,她就要把今晚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蒋鹤琦将她扛进卧室,扔在床上,苏雁织头发凌乱,一阵眩晕。
还未缓过神来,蒋鹤琦直接单膝跪在床上,脱去她的外套,借着愤怒,他开始扯开自己的领带,接着绑住她的双手,按在床头,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
另一只修长的大手用力扯掉她的针织衫,撕开衬衣领口,露出一片白皙透亮的肌肤,冰凉的唇在她耳根和脖颈上游移,滚烫的气息扑在上面。
想起今晚餐桌上她们的对话,他带着情绪的力度有些重,一口咬住她的白皙光滑的脖颈。
苏雁织紧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着,狠狠咬着嘴唇。
他微微撑起身冷目灼灼盯着她,语气冷讽:“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
苏雁织目光冷凌地射向他,恨恨的语气:“蒋鹤琦,你真无耻!”
他墨黑色的眼眸透着寒光,轻哼一声:“到底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
苏雁织突然抬起下颚,狠狠咬住他的锁骨,蒋鹤琦皱紧眉头,咬紧牙齿一动不动,没有想要阻止她的意思,一声不吭让她咬。
苏雁织见他没反应,再一次狠狠咬下去,蒋鹤琦依旧不动,垂下深眸看向她的发顶,此刻的她犹如会咬人的兔子一样。
她咬不动了,才慢慢松开口,牙齿唇边已布满鲜血,蒋鹤琦线条分明的锁骨上落下一口鲜红的牙齿印,又深又红。
苏雁织抬眼倔强地看着他,眉眼清秀,连瞪眼都看不出生气,小脸白净透红,皮肤白皙如玉,令蒋鹤琦一阵心软和心痛,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又爱又恨。
他掐住她的白皙光滑脖颈,用力吻住她带有血渍柔软的唇,两人滚烫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在一阵交缠之际渐渐消散,他用另一只手解开绑着她手腕上的领带,随着解开领带,结束了这个吻。
他松开脖颈处的手,扔掉手里的领带,直起身大步走出门离开天宸府。
苏雁织起身呆坐在床上,猛然回过神来,听见他开门离开,抓起外套跑出天宸府,打车回到出租屋。
……
次日,苏雁织依然很平静的上班,工作能让她暂时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蒋鹤琦迈着大长腿沉稳地走进公司,经过她身旁瞥了一眼,径直走进办公室。
许久后,一身打扮艳丽俏美的夏诗雯,悄悄走进蒋鹤琦办公室。
苏雁织无意瞥见一女子走进办公室,并未多想。
办公室里,蒋鹤琦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夏诗雯偷偷从他背后捂着他的眼睛,声音娇柔:“猜猜,我是谁?”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并没有感到意外,嘴角一勾问:“不是一个月后回来吗?”
“怎么,不惊喜吗?”夏诗雯歪着头问。
“惊喜,快变成惊吓了。”蒋鹤起语气平平。
“有这么恐怖吗?”夏诗雯嘟着嘴,撒娇的语气。
“好了,晚上好好给你接个风,什么时候落地的?”蒋鹤琦问。
“今天一大早,你是我第一个下飞机想见的人。”夏诗雯从背后圈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脸。
“哦?那真是我的荣幸。”蒋鹤琦顿了一下,“还没吃早饭吧?走,带你去。”
“好呀。”说着,夏诗雯松开圈住他脖颈的手。
两人从办公区穿过,夏诗雯挽着他的胳膊十分亲昵,蒋鹤琦余光瞟了苏雁织一眼,她身姿舒展挺拔的坐在电脑前认真的办着公。
老板一出门,大家开始激烈地讨论起来:
“这个就是蒋总未婚妻吧?长得真娇小可爱。”
“听说夏氏集团老爷子管她可严了,晚上12前必须回家。”
“家规嘛,每天要是在外玩野了,一夜未归影响多不好。”
“他就一个宝贝闺女,宠爱的不得了,这要是和我们蒋总成婚,那蒋总不就是夏氏集团继承人了。”
“唉,我也想有个这样的爹呀,不用是打工命,每天吃喝玩乐就够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那就是分水岭。”
大家一片哄笑。
苏雁织神色一顿,停住敲击键盘的手,大家的话她都听在心里。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直接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而大部分的普通人,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往上爬。
也可能靠实力证明自己也无法和他们平等地站在一起,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可这就是成人的世界。
她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我没有金钥匙,所以我要比他们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