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心里重不重要,要看她在遇到麻烦时,他能把她的安危放在首位,哪怕他有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她重要,哪怕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他双手捧着她白净的脸,吻上濡湿的眼,吻上挂着泪渍的小脸,最后在嘴唇上啄吻了一下,没有情欲,只是安慰。
两人目光对视,眸光变得朦胧柔情,轻盈的气息交织缠绕。
她吹气如兰,面庞温柔的如初绽的花瓣,让蒋鹤琦的心不由得荡漾开来。
他喉结微微一动,放下手侧过头想要起身,被一只纤细的手扯住领口,一个温热的吻瞬间落在他唇上。
蒋鹤琦微微一怔,是惊喜是期待,吻离开后,他趁机托起她的后颈吻上来,含住她唇瓣,细细的品尝,温柔地吮弄,右手指腹轻轻穿过她的发丝,左手从后背滑落至腰处,握住她柔软纤细的腰。
苏雁织脸色红润透亮,在温柔的缠绵中,坠入云间,最后软弱无力的漂浮在软绵绵云朵之上。
两人持续很漫长的吻之后,苏雁织身体软绵无力紧贴在他温暖的怀中,回味中才发现,爱的吻是甜的。
它无色无味,却是最甜最香的。
蒋鹤琦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嗓音沙哑:“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对不起,之前是我混蛋,没能好好爱护你。”
苏雁织在他怀里摇摇头。
“你是因为我混蛋,脾气差才拒绝我的吗?我以后坏脾气坏毛病都改掉,相信我。”
他下额抵在她发顶,搂着她的手更紧了。
苏雁织离开他的怀抱,眼神满是忧伤:“我的家人都走了,我只能靠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
她眼底藏着一汪清水:“我也不想依赖任何人,我怕习惯了这个依赖,一旦哪天没有了,我的精神应该会支撑不住,所以我……”
未等她话说完,蒋鹤琦将她清瘦的身体再一次紧紧拢在怀里,声音有些发颤:“不会没有的,我一直都在,我希望你依赖我多一点,让我存在是对你有意义的。”
“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离不弃,你也不再是独自一人。”
苏雁织泪水将他胸前的衣服浸湿,声音哽咽:“蒋鹤琦,你为什么要招惹我,让我既难过又痛苦。”
她说着手握拳头轻轻捶向他的胸口。
在她捶了好几下,宽大的手掌握住小猫挠痒痒似的小拳头,亲了一下:“我失去过你一次,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胸前顿感一阵凉飕飕的,蒋鹤琦低下头,抹着她的眼泪,开玩笑问:“什么做的,怎么那么多眼泪?”
“从坠入江以后,脑子进了许多水,现在开闸泄洪把它们都放出来了。”
蒋鹤琦噗嗤一笑。
矮油,可爱有趣的嘞,真想把她揉进心里面。
“咕噜咕噜”一阵肠鸣音。
蒋鹤琦眼神宠溺,咧开嘴一笑:“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苏雁织尴尬地捂住肚子,抿着嘴,小眼神瞥了他一眼。
蒋鹤琦见她一身单薄的衣服,站起身:“你先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穿好黑色大衣外套,站在门口等着,见她开门走出,他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把将她抱起。
猝不及防,吓得苏雁织搂住他的脖颈:“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腿伤还没好,走路一定会痛的。”
苏雁织羞涩的小声嘀咕着:“待会儿出去,好多人会看见的。”
“他们看他们的,我抱我的,反正我的眼里也没有他们。”
蒋鹤琦轻而易举将苏雁织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迈着大长腿大步走出门。
苏雁织心想:被人看见,真的是要难为情死了。
下楼的时候就被好多双眼睛盯着,某人十分得意,内心窃喜不已,苏雁织却怪不好意思的,浑身也不自在。
蒋鹤琦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托着她细软的腰朝怀里一拢:“还不把脸靠进来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你了。”
苏雁织乖乖的将小脸埋进他脖颈里,闻着他身上淡淡木质香味,感觉熟悉却又很陌生,但心里暖暖的。
两人来到一家特色徽菜馆,点了几样清淡的菜和滋补的汤。
苏雁织吃得很多,心情愉悦食欲也是越来越好,别看她清瘦的样儿,肚子也是能装的,尤其是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
一旁的男人眼神宠溺看着她,时不时给她夹菜、盛汤,擦嘴巴沾上的油渍,眼神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和她分开这两个多月像是隔了好几年,所以再拥有时就稀罕的要命。
晚上的温度已经零下10度,冷风刺骨,饭后,两人回到酒店,走到门口,苏雁织执意要下来。
她转身正要打开自己酒店的房门,蒋鹤琦高大的身形紧贴在她身后,苏雁织回过头:“你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他反问。
“回房睡觉呀。”她回答。
“对呀,我也是回房睡觉。”他一本正经说。
“你的房间在对面。”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对面的房门。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话音刚落,蒋鹤琦宽厚的手掌握住她伸出的手指,另一只手拿起她攥着房卡的手,抬起朝门上一贴,轻轻一按门把手,推开进入。
苏雁织就这么迷迷糊糊被带进房间,他拉开白色羽绒服的拉链,为她脱下外套,弯腰在鞋柜里拿出拖鞋,单膝点地为她换上。
她迅速弯下身子,按住拖鞋,有些慌张:“蒋总,我自己来就行,不太习惯被您照顾。”
“叫我什么?”蒋鹤琦抬眼直视她的清亮的双眸。
见苏雁织低头不语,他抬起一只纤细的脚腕换上拖鞋,换好后站起身揉揉她的头发:“慢慢习惯就好,以后私底下不要这样叫我。”
平时叫习惯了,一张嘴就脱口而出,那以后怎么叫,直呼其名?蒋鹤琦?还是鹤琦?鹤鹤?琦琦?
咦~还直接叫名字吧。
蒋鹤琦看她愣在那里不动,打断她的思绪:“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去洗漱一下。”说完,趿着拖鞋冲进洗手间。
苏雁织换上睡衣洗完漱出来后,见他侧躺在沙发上睡着,兴许是今天太累了,从火中逃出来都还没有休息一下,一直被事情折腾到晚上。
肩上的伤贴着纱布,一动就疼,还硬要扯着伤口抱她。
她走近跟前,弯腰轻轻翻开毛衣衣领,无菌纱布已被渗出的液体印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