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旁,苏雁织上网查看青阳市某酒楼着火的视频,有关报道表示当日所有员工放假一天,酒楼大火时,空无一人,所以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起火原因是燃气泄漏引起的爆炸,造成酒楼严重损失。
周末正是营业的好时间,为什么突然员工都放了假,令人匪夷所思,她大敢猜测,一定是有人为之,不让查明真相,酒楼里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为什么那么迅速果决的处理掉酒楼。
身后蒋鹤琦忽地出现,俯身贴近她,苏雁织只觉得背后的温热在慢慢包裹着自己,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扑鼻而来,他伸手裹住她握着鼠标的手,关掉电脑网页。
苏雁织回头,蹙起眉:“我还没看完新闻呢。”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额头上,声音温柔:“今天累了,早些休息。”
苏雁织温软的掌心扣住蒋鹤琦结实的小臂,眼神里透着惊恐:“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你差一点都没命了,为什么不去深入调查?”
“这件事我来处理,好吗?我不想你太过于关注此事,况且我现在没事。”
“你要是有事就晚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谢主任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保护伞,而且这个酒楼一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蒋鹤琦都心知肚明,那天有人打晕他,并将他锁在更衣室,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更不想让苏雁织牵扯其中,解决处理掉谢主任是他的目的,其他的,他并不想过多的去追究。
苏雁织见他发愣,站起身拥入他怀里:“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牵扯进来,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说什么呢,答应我,让我处理这件事好吗?我一定会让那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贴在怀里的她点点头,苏雁织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好处理,这里面不知道水有多深。
她知道蒋鹤琦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只要能让谢主任判刑,其他的只要不再次伤及自己爱的人,她也不会再去追究。
苏雁织拉着他坐上沙发,解开他的衣扣想要看看伤口,猛地被宽厚的手掌一把握住:“你这样,我会难以自控的。”说着微微侧一下头,脸上略带一丝羞涩。
“想什么呢?我看看你的伤口,重新换一下药。”苏雁织认真的语气,眼底藏着一抹羞涩的笑意。
蒋鹤琦迅速松开手,神情有一丝尴尬:“哦,换药,那你换吧。”
苏雁织解开他衣扣,脱掉衬衣,露出宽厚结实的肩膀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她小心翼翼地撕开后背上的纱布,伤口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似的。
某人的心如擂鼓般阵阵作响,僵硬着身子等着她涂药。
苏雁织眉头紧蹙,拿起消毒棉签处理掉渗出的液体,然后用棉签轻柔地涂抹上药,重新覆上无菌纱布。
“以后不许做剧烈运动,不许再抱我,不许再做饭,禁止一切运动,好好休养几天,伤口才会愈合得快。”
蒋鹤琦转过身,面对着她,迎上前贴近她的脸庞,彼此间呼吸紧密缠绕:“不许抱你?那……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她说得很快,侧过头起身走进卧室,蒋鹤琦刚刚瞥见她耳根瞬间发红,嘴角止不住轻轻一笑。
随后苏雁织走出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里?”
“回家呀。”
“我不是已经在家里了吗?
苏雁织听他口气,就知道他今晚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她大步走进次卧,铺好床铺。
蒋鹤琦视线随着她移动,看她走进次卧,顿时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不给她买个一室一厅的,最好客厅沙发什么都没有,看她能让他睡哪里。
片刻后她出来,走到他面前不远处:“次卧的床铺好了,既然你不想回,就睡这里吧,客人。”
客人?怎么就成了客人了?蒋鹤琦又气又好笑,开口问:“我怎么成了客人了?”
“你擅自闯进来,现在又赖在这里不走,我叫你客人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
蒋鹤琦起身迈出大长腿跨到她面前,勾住她细软腰搂进怀里,眼底漾起一抹温情,语气轻佻:“那……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
“你……”苏雁织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力气太小,眸光清亮地瞪着他,“无药可治。”
蒋鹤琦瞅着她想干又干不掉自己的可人的模样,低头鼻尖蹭了蹭她微翘的鼻尖,稀罕的要命。
不听劝地抱起她走进卧室,苏雁织真的是拿他没办法,警告着:“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进这个门。”
“你不是折磨我吗?我宁愿皮肉痛,也要抱你。”蒋鹤琦语气倔强,抱着她的手朝怀里又拢了一下。
放到床上,握起她纤细的小腿,小心的将裤脚往上一掀,被苏雁织按住手,紧张问:“干什么?”
“看看你的伤。”
苏雁织立即缩回腿,紧紧抱住,不想让他看到腿上的伤痕,紫色的一块块印记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难看。
蒋鹤琦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往怀里轻扯一下,眼底含着一层粼粼微波,声音温和:“你是我的女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不用这样。”说着,挽起宽松的裤脚一直到大腿部,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在伤痕处涂抹药膏。
亲眼看到这些伤痕累累的身体,令他切齿痛恨,心疼的要命,恨不得让谢主任千刀万剐,这个畜生真是毫无人性。
苏雁织皮肤瓷白如玉,一点点的痕迹都显得十分清晰,她白皙柔软的手覆在蒋鹤琦的宽厚的手背上,低声轻语:“蒋鹤琦,谢谢你,我真的没事儿,没那么娇气的,以后不要再抱我了,你的伤口一直好不了会引发感染的。”
他没有回应,低着头一滴泪落下,如果那天他等等她,见不着人影找找她,多关心一句,或许她就不会遭受这样的侮辱和伤痛。
此时此刻他自责自己,不仅仅是这次的事件,还有他之前对她的造成伤害,还加上她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那么坚强一女孩儿,却被人疼惜的太晚了。
药膏涂抹完,蒋鹤琦将裤腿卷下,头侧过一遍想要离开,苏雁织察觉出他异样的表情,牢牢拉住他的手坐下。
看着他流下眼泪,心里一阵酸楚,柔软的掌心擦去他的眼泪,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怎么还哭了,真没事儿,我都说了我皮厚,不碍事,过几日就……”
话还没说完,温暖的拥抱猛地包围过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略带一丝哽咽:“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混蛋。”声音慢慢有些发颤带着哭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