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苏雁织无意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她拿到手中细细端详:中间椅子上坐着的是奶奶,身后左侧是董事长,右侧挽着董事长的胳膊是……
苏雁织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震惊住:她怎么和我这么相像。
她转过头看向熟睡的夏老太,心底告诉自己:原来奶奶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那这位应该就是她提及过的,难产而亡的儿媳吧。
苏雁织听闻过董事长的事情,也是从别人口中得之一二。
当年董事长和前妻创办公司,都是靠前妻的资源背景,一步一步发展壮大,后来前妻难产而亡,两人创办的夏氏集团便在他一人名下。
没过两年董事长便娶妻生子,众人都在叹息,在最辛苦和艰难的时期,前妻陪他一路走过来,最后享受一切的却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
苏雁织不知道真假,只是众说纷纭,她想奶奶应该和前儿媳关系很好吧,时不时在她口中说出苏澜的事情,眉眼带笑,从她的眸光中能看看到泛起的闪闪泪光。
仿似对她满是思念和愧疚。
翌日,夏老太带着苏雁织约见自己生意上的一些艺术家和合作伙伴,直言说是自己的孙女,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能相互照应一下。
夏老太很少亲自出来谈生意上的事情,本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又出来奔波,大家看到她身旁的姑娘,眉眼和苏澜相像,便明白了一切,看破不说破。
夏老太曾经也是久经商业沙场,后来因被小人算计,一落千丈,公司最终宣布倒闭。
再后来夏国弘大学毕业,有着满腹的才华,生意上灵光的脑袋,却没有资源背景,无意间在朋友聚会上认识到苏澜,便被她的美貌吸引,也被她的家世背景所吸引。
父亲苏安是着名的大画家,在雍阳国立艺术大学执教,母亲是某国企的总裁,人脉资源背景强大。
夏国弘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苏澜追到手,对她是穷追不舍,被拒绝也是毫不气馁。
无论她遇到难过或是危险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安慰和保护。
苏澜那时觉得他高大俊朗,本人看上去像是个纨绔子弟,长着一张花心的脸,她不想浪费时间和感情用在这种人身上。
夏国弘追了半年,还是得不到她的芳心。
在这件事上,他从未想过放弃过,一丝一毫的念头都没有。
只要能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便会各种对她好,几乎是好的有些不太像话。
苏澜的心开始静水微澜。
在一次研讨会上,夏国弘上台演讲,一身精良的西装,身姿挺拔站在台上,浑厚沉稳的嗓音,长达两个小时的精彩演讲,赢得台下一片热烈掌声。
苏澜也不由得被他的才华深深吸引,第一次感受到他的个人魅力所在。
之前对他的了解是自己的主观看法,有些先入为主,今日所见,让她不禁心一悸动。
晚宴上,对他有好感的女子都凑近跟前与他碰酒,谈笑间,夏国弘瞥了一眼苏澜,见她眸光与自己对视一瞬,眼神躲闪转头撇向一边。
夏国弘嘴角上扬,心底涌动着欢喜。
片刻后,他脚步朝苏澜走来,想与她喝一杯,步子还没走几步,就又被几位老板围住,他只能远远地看向心爱之人。
晚宴结束,司机便开车把苏澜送回家,一路上她托着下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暗淡无光,心里有些失落。
她在别墅区大门口下了车,想要散步回家,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夏国弘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昏暗的路灯,那道身影渐渐向她靠近。
此时,她才看清,是他,夏国弘。
男人借着酒劲鼓足勇气,步步向苏澜靠近,一把揽住她的腰,朝自己的怀里贴近,见女人没有拒绝,他便双臂紧紧拥抱住她。
苏雁织闻到他一身的酒味,却是不难闻,味道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雪松味,他心跳的速度似乎比她还跳的厉害,精壮的身躯包裹着她,令她顿感安全与暖意,彼此间身体的热度也在慢慢上升。
夏国弘不敢越矩一步,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但此刻感受到女人贴在自己胸膛里的温情,似乎表明她在慢慢敞开心扉接纳自己。
酒精在慢慢麻痹他的神经,趁热打铁,他捧起女人的脸吻上那颗娇艳欲滴的香唇,只是一下,便立即分开,怕她不适,也怕自己失控。
往后的日子,两人便如同热恋般的情侣一样,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
这一夜,苏雁织又留在夏老太身旁过夜,某人见不着摸不到她,心急如焚,但是又不能贸然前去打扰,只好在微信里向她撒娇,诉说自己的思念。
苏雁织觉得蒋鹤琦像个孩子一样,与他平日里冷酷不苟言笑的模样,判若两人,在她面前,完全是个大男孩儿。
饭后,夏老太拉着苏雁织去楼下小区转一转。
大概走了半圈,夏老太觉得太冷,便和王妈一起上了楼,让苏雁织自己逛完一圈再回去,夜里小区的灯光很美,可以欣赏一番。
的确,马上就到元旦了,小区里的灯光布置得五颜六色,各种奇异造型,绚丽夺目。
苏雁织走了半圈,经过蒋鹤琦住的那幢楼,抬头看了一眼,窗户里没有一丝光亮,她垂下眸:大概是还没有下班回来吧。
她漫不经心地走进小区里一条蜿蜒的石子路,无聊地低头数着自己走的步数。
忽然,眼下多出一双脚,她眼睛一亮,抬头一瞬,便跌进男人的温暖的怀抱,厚实的掌心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肌肉结实的双臂圈住她身体的力度稍稍有些紧,耳边一股热气传来:“想我了吗?”
怀里的女人不吭声,身体轻颤了一下,笑声清脆:“不想。”
男人听后不急不恼,只觉得她嘴硬的可爱。
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在她腰间作乱,另一只手牢牢禁锢住她的清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