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我们准备的,您是我们店VIp客人,详细情况我们这里都有记录,刚刚经过看您难受,就给您拿来一瓶。”女服务员回复。
蒋鹤琦松开服务员的手腕,眼神骤然黯淡无光,眸光中笼罩着一层灰雾,一只手无力地接过救心丸,倒在手心里吃了几颗。
服务员出了门在走廊拐弯的地方,碰上苏雁织:“那位先生已经把药吃了。”
苏雁织点头感谢,目光穿过昏暗的走廊望向那扇门,回过身彻底离开酒吧。
“叮铃铃……”
苏雁织接到电话,立刻直奔天宸府。
一进门,便神色紧张,跑进卧室:“奶奶,您怎么样?怎么不去医院?”
夏老太躺在床上,笑眯眯地回应:“无碍,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这时,王妈端进刚熬好的鸡汤放在夏老太床头,嘀咕一句:“心病,思虑过多,之前老太太也有晕倒的情况,但是这次比较严重。”
“奶奶,去医院看看好吗?听听医生怎么说。”
“真不用,奶奶就想看看你,只要一看到你,我的病就全都好了。”
王妈在一旁插话:“这话不假,她呀,一见到你,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吃啥啥都香。”
“呵呵,就你会说,给织织盛一碗鸡汤。”夏老太朝王妈交代。
转头目光温和看着苏雁织:“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点点头,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起外婆,便猛地扎进夏老太怀里。
这可把夏老太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
苏雁织一勺一勺的给夏老太喂汤,不一会儿,汤喝完了,夏老太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关心。
“你和他最近怎样啊?”
“我们分开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就今天。”
“是不是因为那条新闻?”
苏雁织摇摇头:“也不全是。”她顿了一下,“还有我们悬殊的背景,奶奶,我从小是个孤儿,和外婆一起生活,虽然我独立、能干,也抵不过家世背景薄弱,和他在一起真的压力很大。”
看着眼前的亲孙女,委屈沮丧的样子,夏老太心疼的要命,尤其是听到她说从小是孤儿,独自生活,恨不得立马告诉她真相,其实她是夏家的长女,拥有着庞大的财富。
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她要尽快筹划好一切。
夏老太拥抱住苏雁织,眼角湿润:“是不是蒋鹤琦那小子说了什么?”
“没有,奶奶,是我的原因,我们的关系被他爸爸发现,他被严刑拷打,现在还一身伤,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再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他连命都会没的。”
苏雁织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委屈沙哑的声音直击夏老太的心间。
她不停地一下一下抚着苏雁织的秀发,泪水在眼眶打转:这孩子命太苦了,我不能让苏澜的孩子再过得如此辛苦,夏氏集团也是她的。
苏雁织的心隐隐作痛,一口气堵在心窝处,难受的令人窒息。
一次次下定决心冲破万难也要和他在一起,又一次次被现实所打败。
命运再一次给他们甩出一个巨大的阻挠,或许两人今生只能有缘无份。
夏老太忍不住说出口:“你就把我当作亲奶奶,以后有任何事,奶奶罩着你,乖,咱不难过。”
苏雁织起身抹掉眼泪,直接开口问:“奶奶,能请求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不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奶奶也给你办成。”
“谢谢奶奶,我和他分了手,在赫云公司也待不了了,我想去夏氏集团,放心,艺术品的投资项目我会继续做下去,但是,我希望赫云公司仍旧是作为主体,毕竟答应过他的,要信守承诺。”
“没问题,交给奶奶去处理。”
“奶奶,您要是我亲奶奶该多好,这个世上至少还有我的亲人。”
苏雁织不知夏老太对她好,是出于和她儿媳长得很像,还是隐约知道了她的身世。
但此刻,她必须借助夏老太打进夏氏集团,找出当年真相。
夏老太憋在心里的话咽了回去,搂着苏雁织喃喃细语:“我的乖乖呦!咱俩有缘,你就把我当作亲奶奶。”
苏雁织在夏老太怀里点头嗯了一声。
蒋鹤琦在酒吧里喝的不省人事,不过仍保留一丝清醒打电话让翁司机把他送回天宸府,翁司机思索半天,还是联系了韩正宇。
翁司机知道以往蒋鹤琦没有这般过,哪怕喝到胃吐血,也都是十分清醒。
更不会因难过而独自醉酒。
如今,翁司机发现好像每次醉酒都是和她有关,他想今天应该也不例外吧。
还是找个贴心的人在他身旁照顾着,以免别出了问题。
天宸府。
蒋鹤琦躺在床上,眼睛半阖着,呈迷离恍惚的状态,嘴里喃喃低语,有些哽咽,听不清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此刻撕心裂肺的痛。
韩正宇正坐在床边,拧着眉叹息一声:“这小俩口又闹什么别扭了。”
他拿来温热的毛巾给蒋鹤琦擦了擦脸,又将外衣外裤脱掉,盖好被子。
蒋鹤琦醉酒后的样子真的和正常时的判若两人,每次因为苏雁织喝酒就一定是醉的一塌糊涂。
韩正宇皱起眉心想:苏雁织到底见没见到过你酒后失态的样子,应该给你拍个照,让你清醒时好好看看自己。
突然,被窝里的一只手伸出来,抓住韩正宇的胳膊,猛地坐起身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不是。”
“好好好,我不走,你说的对,我不是那样的人,睡吧!”
蒋鹤琦嘴角弯起傻傻一笑,倒头又睡去。
韩正宇见状,轻笑摇头,虽然不解,但没多想,觉得情侣间闹别扭正常,用不了几天,两人便又会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