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包子没动静,傻柱扭头一看,发现他已经抽完了,烟头烧到滤嘴。
他又抽出一根,想给包子续上,结果看见包子直接用手掐灭火星,随后竟把烟头丢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了。
“我**!”傻柱惊了。
生吞烟头,这是人能干的事?
震惊之余,他又来了兴致,递过去一根:“来,再来一个!”
这回包子连火都省了,整根烟塞进嘴里,像嚼零食一样吃了下去。
……
“你那样会死的。”
房间里,刘强对着电话吼道。
“别以为现在治安多好,特别是最近。有事打电话解决,非要出门就座火车,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嗯……对……行……知道了……”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刘强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
周仁那边出了岔子,厂子快开工,原材料却断了。
事情棘手,他必须亲自跑一趟。刚才那通电话,是跟刘强报备。
按理说出差很正常,生意越大,跑得越勤。
可这回,刘强心里莫名发慌。
“但愿是我想多了。”刘强喃喃道。
他甩甩头,暂时把念头压下。
厂子有周仁管着,他倒不操心。以周仁的本事,经营个小厂绰绰有余。
以前事事亲力亲为,如今他也当起了甩手掌柜。
可终究闲不住。
摊开地图和最近的计划,刘强点了根烟。
尼古丁能让他集中精神。
对照名单,他盘点了手头的资产。
首先是自己名下的不动产——这套一进的小院,三间房带个院子。现在的房价还没起飞,远不如将来值钱。
这院子他一千多就到手了。
要是投资房产,这种四合院多买几套,三十年后随便一套都得千万起步。
刘强名下有一家可容纳800人的工厂,估值约30万元,若向银行抵押贷款,预计能获得数十万资金。此外,他拥有四家小型食品加工坊,另有一家正在筹备中。若全部投产,每月营收可达20万元以上,但厂房均为租赁,并非自有产权。
\"租用的场地总感觉不太踏实,等资金更充裕些,得跟房东谈谈收购事宜。“刘强暗自盘算。综合估算,他的资产已达数十万规模,在当地已跻身富商行列。
从零起步,仅用一年时间就赚到普通人毕生积蓄,这份成就感让他颇为自豪。只是他仍觉得发展速度可以更快。”稳住...必须稳住...\"刘强摇摇头,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清楚自己的优势在于精准的节奏把控。冒险豪赌并非他的作风。虽然骨子里藏着疯狂因子,但精明的头脑让他明白扬长避短的重要性。即便对某些领域兴趣不大,他也能强迫自己培养专长。
\"小馒头和qq糖业务就让他们自行发挥吧,这次的表现将决定未来发展。\"刘强用笔轻叩桌面,目光投向远方。这两个初创项目已进入平稳期,虽利润微薄但能维持收支平衡,最终收益取决于团队全力拼搏的结果。
新启动的三个项目中,有两个已投入生产并完成铺货。这两个项目主要用作干扰天明食品市场的战略棋子,虽利润不高但能稳定创收。黄桃罐头项目则被寄予厚望,全权交由陈英筹备,预计很快就能上市。
\"陆天明明显在设局引我入套。等我大规模铺货后,他必然会压低供货价。届时为保住市场份额,我将被迫卷入价格战。\"刘强微微蹙眉,\"他的工厂规模、人脉资源都远胜于我,生产成本自然更低。正面交锋我必败无疑。不过......\"
他脸上不见愁容,所有应对策略早已成竹在胸。若非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最后手段,但在实力悬殊的对决中,常规打法注定失败。
日子在平静中流逝,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明眼人都能看出,刘强的所有项目都在对标天明食品,针对性不言而喻。
罐头生产线已安装完毕,水果原料完成采购,首批试生产正式启动。商战硝烟已然升起。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通电话突然打入。
\"周仁被捕?\"
\"明白了。\"
\"我会处理。\"
挂断电话后,刘强揉着太阳穴,面色凝重。最近诸事缠身,令他心力交瘁。
推开门,院子里傻柱和包子正在摔跤嬉戏。两只狗蹲在旁边看得起劲,不时发出呜咽声,仿佛在下注助兴。
赌注兴许是一根骨头。
包子的个子不如傻子高大,整个人透着股营养不良的瘦弱感。
但他身手极为敏捷,力气也大得不像他这副身板能有的。
他的爆发尤其惊人。
即便体型上吃了亏,他仍能跟傻柱斗得不相上下。
两人你来我往,你绊我一脚,我绊你一下,总能互相化解对方的招数。
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后,包子冷不丁一绊,让傻柱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败下阵来。谁知他在倒地前猛地拧身,借着冲势和反关节的巧劲,竟把包子掀得失去平衡。
砰!
包子摔了,傻柱也倒了。
但按结果看,还是傻柱略胜一筹。
到底是四合院战神,手上确实有两下子。
“啪啪啪!”
刘强忍不住鼓起了掌。
“挺精彩。”
“嘿嘿,”傻柱咧嘴一笑,“包子兄弟不错,不过论摔跤,我还是更厉害点儿。”
包子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是啊,摔了十几次还能跟我打成平手。”
“放屁!明明是我赢了!”
“嗯。”
包子没再吭声,也不接茬。偏偏这样戛然而止,反倒更让人憋得慌。
“行了,有事回头再说,先去订票,跟我出趟门。”
“去哪儿?”
“王庄。”
燕京没有直达王庄的火车,只能坐到且县,再赶二十公里路。
“骑摩托去呗?”
傻柱有些兴奋,自打买了摩托车,还没正经骑过几回。
“不,这次骑车不方便,坐车去。”
“行吧……”
虽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听了刘强的安排。
刘强怕这一趟耽搁太久,临行前把作坊那头都交代妥了,还装了部座机让财务盯着。
工厂那边也巡视了一圈。
临走时还给两条狗备足了吃食,生怕它俩饿死。
火车停靠在且县站,两辈子加起来,刘强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车站破旧冷清,远没有京城火车站的拥挤嘈杂。
零星的几个乘客显得懒洋洋的,连卖水的大爷都哈欠连天,一副干不下去的模样。
“这破地方也太穷了吧。”
“多出来走走你就知道,不是这世道好,是你待的地界好,知足吧。”
天色已晚,不便继续赶路。
这年头治安还不算太好,监控也没普及,人生地不熟的,总得多个心眼。
几人找了家旅店住下。
随便在外头扒拉了几口晚饭,便各自回房。
说是保镖,但他们毕竟没受过专业训练,只认准一条——护住刘强周全。
三间房挨着,虽说都是大老爷们,但总得留点儿私人空间。
旅店条件简陋。
一米二的床上铺着两层褥子,倒还算干净。
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电扇嘎吱转着。
房里没厕所,得去外头的公卫,不过一楼倒有个澡堂子能冲凉。
刘强按伙计指点洗完澡回来,发现门缝底下塞了张卡片。
嗯……就是那种你们都见过的小卡片。
一张印着衣着艳丽的女子和联系方式的卡片被刘强随手扔进垃圾桶,他转身回屋准备休息。刚躺下,敲门声突然响起。
\"哪位?\"刘强警觉地抓起椅子腿,对着门外喊道:”不说话我就叫人了。\"
\"求求你...\"门外传来甜美柔弱的女声。刘强暗自嘀咕:该不会是自己以前惹下的麻烦?
门一开,一个身影飞快闪入,直接钻进被窝裹得严严实实。\"快关门!别让我丈夫看见!\"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慌张地摆动。
刘强锁好门,点上烟:\"说说吧,怎么回事?\"
被窝里慢慢探出个脑袋。乌黑的卷发衬着精致的脸庞,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杏眼含着水光,粉唇轻咬着,美得令人屏息。
即便是见惯了美人的刘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的美貌丝毫不逊于他前世引以为豪的妻子,甚至更添几分独特韵味。
\"你不是本地人吧?“女子突然问道。
\"这重要吗?”刘强保持着警惕,怀疑这是某种骗局。他打开门四下张望,女子立即惊慌地缩回被窝。
再次锁好门,女子怯生生地道谢,声音清脆悦耳。
\"学过播音?\"
\"你怎么知道?\"女子惊讶地坐起身,裹着被子像个小雪人,突然朗诵起来:\"在苍茫的大海上...\"
朗诵倒是字正腔圆。刘强打断道:\"先说说你的名字,还有为什么来我房间?\"
女人顺从地回答:“我叫张宝宝,是且县人。原本住在你楼下,从窗口望见丈夫来了,就赶紧躲上来。求你别赶我走,他会打死我的。”
“他总对你动手?”
“嗯。”张宝宝用力点头,挽起袖子。
雪白的手臂布满淤青,新旧伤痕交错重叠。
“这……”刘强倒吸一口凉气,连胡同口的王屠夫都没这么狠。
“让我在这儿待一晚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别赶我走。”
“哦?”刘强忽然来了精神。
“别想歪了……除了那事,其他都行。”
“什么事?”刘强故意装傻。
“今天……不方便。”
“但是……”
“痔疮犯了。”
“那……”
“嘴里长疮。”
“啊?”
张宝宝缩进被窝,声音细若蚊吟:“要是你真想……我可以用手。”
刘强挠挠头,大步上前攥住被角,猛地掀开。
“呀!”
瘦弱的女人蜷在洁白的床单上,肌肤雪白却伤痕累累。
她抱紧双膝,脸埋进腿间,颤声哀求:“我睡地板也行……求你了……”
活了两辈子,刘强头回碰上这种场面。
有钱时何丽那种投怀送抱的不少,他忍了一辈子,临老差点栽跟头。
正想着,走廊响起骂骂咧咧的脚步声。旅馆只有三层,傻柱和包子分住301、303,把刘强的302夹在中间。
贴门听见隔壁301被砸得砰砰响:“开门!**得给老子开门!”
男人口音粗野,光听声儿就能脑补出文身光头模样。
傻柱拉开门,异地他乡倒挺客气,咧嘴一笑:“滚!”
“**活腻了?知道老子是谁吗!”
“滚你*的!”
哐!砰!
“哎哟喂——”
关门声混着哀嚎,外头安静了好几分钟。
脚步声再次临近,刘强抄起拆下的木棍,心想要不先下手为强?否则屋里藏着别人媳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手刚搭上门把,隔壁303悄无声息开了门。
包子走路像猫,两秒后突然爆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松手!我滚!”
惨叫声渐远,包子叩了叩302的门板:“安心玩,有我在。”
刘强:“……”
张宝宝进门时无人阻拦,刘强这才明白是门口两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