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仪跟着沈诗兰去上了一节课。
来上课的人很多,苏妙仪在角落捡了个位置坐下了。
她在角落坐着听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听了一会儿,但是听不懂,然后就开始犯困。
她坐在了一个非常有利睡觉的角落。
但是周围人听得都很认真,她有点不太好意思睡。
尤其是她觉得沈诗兰一抬头就会看她,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就手撑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地点头。
点了有五分多钟,在又一次猛地点了下头,清醒了之后,她感觉边上有人在看她。
她偏头看了过去。
见一个男人在看她。
她看了回去。
男人见她在看,马上又看向了前边。
苏妙仪观察了他一下,觉得他挺正常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她在书桌里翻出来了一张纸,捡了一根笔。
开始画画。
一节课结束,好多人围着沈诗兰问问题。
苏妙仪坐着没动,想把自己的画完成了。
正画着,感觉有人过来了,她把画反扣在了桌上,偏头。
刚刚看她的男人走了过来。
苏妙仪看着他。
“你好,我叫狄嘉。”
迪迦?
苏妙仪疑惑了一下。
“你也是经济学院的吗?”
苏妙仪摇头。
“那你是......”
“你有什么事情吗?”苏妙仪问。
“方便认识一下吗?”狄嘉说。
苏妙仪看着她,顿了顿礼貌地笑着:“可能不太方便。”
“真的不方便吗?”狄嘉追问了一下。
“真不太方便。”苏妙仪说。
“那不好意思,打扰了。”狄嘉转身离开。
苏妙仪低头继续画画。
等沈诗兰那边结束了,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画的东西。
看见的那一瞬间,沈诗兰都差点飙出两行眼泪来。
这画功比论文还让她头疼。
这许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好看吗?”苏妙仪给她展示了一下。
一向鼓励式教育的沈诗兰,嘴唇动了好几次,“好看”这两个字是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是点了下头:“画的这是什么?”
“不明显吗?”
“你要是敢说这个扭曲的像是被抽弯了的晾衣杆的东西是我,我就把你扔在这儿让你自己回去。”沈诗兰说。
“呃...这是,这是...”苏妙仪挠了下头,“这是沈宴舟。”
沈诗兰笑了一下:“走吧,附近有家餐厅很好吃,中午去那吃。”
“好。”苏妙仪把笔放了回去,把纸叠好,然后趁着沈诗兰不注意,放在了她包里。
吃完饭,沈诗兰付钱的时候,一掏包就看见了那幅画,她转身去看苏妙仪,却发现苏妙仪站在不远处的盆栽边上等着她。
突然一下,眼前的画面似乎与很多年之前重合了。
以前秦乐衍还在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喜欢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结账。
连站姿都是一模一样的,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很忙了,她们就很少这样一起出来了。
沈诗兰看了一会儿,把那幅画又叠了两下,在包里的侧兜放好。
结完账两人离开往停车场走。
刚到车旁,她就看见了蔡青莲。
她的车就停在边上。
“苏妙仪?”蔡青莲喊完,又看向了她边上的沈诗兰,“沈教授?”
沈诗兰看向她。
蔡青莲看着她们俩:“你们怎么在一起?”
沈诗兰看向苏妙仪,见苏妙仪不想说话,她按了下车钥匙解锁。
苏妙仪直接去开车门。
车门刚打开,蔡青莲就要去拉她的胳膊:“妙妙。”
苏妙仪马上躲开了,没让她碰到。
沈诗兰也拦了她一下,然后赶紧看向苏妙仪的胳膊:“没碰到吧。”
“没事。”
“妙妙,咱们也好久没有见了,好不容易今天见到了,一起坐坐吧。”蔡青莲说。
“一起坐坐干什么?我们又不熟?我们不是经常许久都不见吗?”苏妙仪说,“纪夫人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上学那时候,我们不是两年,三年的都不见一次吗?”
沈诗兰脸上的神色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我,我...我就是有些想你了,做母亲的哪有不想自己孩子的。”蔡青莲垂着视线,一副伤心的模样,“以前是万般无奈,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这样的。”
“你装给谁看呢?”苏妙仪直接拆穿她,“装给沈教授看呢吗?你给她看这么烂的表演,你太不尊重人了。”
一句话差点把蔡青莲吓死。
“我没有,我没有!”蔡青莲赶紧解释,“沈教授,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不尊重您,我真的没有。”
苏妙仪不说话了,这个智商的。
蔡家和纪家祖上绝对有点问题。
沈诗兰的手放在苏妙仪肩上,轻轻推着她,让她上车。
苏妙仪坐在副驾驶。
沈诗兰关上车门看着蔡青莲:“纪夫人,当年纪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是听说了一些的。因为当年的事情,我是看不上纪家的。所以这些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往来。”
“我们是有苦衷的。”
沈诗兰的话说得很直白:“你们的苦衷不用和我说,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听。我想说的是,既然没有养育她,就离得她远远的,不要打扰她,不要把她当成你们的工具。以前我们没有什么往来,以后也不会有。”
沈诗兰说:“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喜恶,我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力,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一个对自己孩子都下得去狠心的人我不愿意结交。所以纪夫人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装可怜,即便是对苏妙仪有用,对我也没有用。”
“沈教授,我们同是母亲,你可以理解我的,我那时刚刚生产,我很多事情是做不了主的,我也是不愿意的。”蔡青莲说着就要掉眼泪。
“我理解不了。”沈诗兰说,“如果当时谁敢送走我女儿,我一定和他拼命。别人不想养,我可以自己养。还有...你说你当时迫不得已,那把她接回来之后呢?你是怎么对待的。你但凡真心待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这是你们自作孽。我还听说当时你们找了个大师给腹中孩子算命。其实是去算男女吧?因为纪盛的身份,也因为那个时候查得很严,即便是蔡家在医院有熟人也不敢用吧。毕竟被熟人背刺的事情也不少。”
“所以你们去找了个大师。其实如果大师什么都不说,只说是女儿,你们也会这样做。或许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切也是人家算中的。所以才说出了那句是女儿纪家就有大难了。人家也算出来了,是女儿你们不会善待。你们觉提前去算,是去改命,但是去算命何尝不是你们命里的一环。这就是纪家现在的报应。”
......
? ?又拖到了早上,昨天晚上实在没有写出来。
?
早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