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序狠狠转动门把手,连同门板都发出了剧烈的响动。
沈宴州依旧贴着我,滚烫的手流连在我腰际,我屈辱又羞愤,快要哭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门外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僵局。
沈宴州缓缓从我身上起身,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与此同时,门外的顾时序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了调。
“什么?警察把你妈带走了?为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匆匆离开了。
我怔怔地看着沈宴州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知道这个电话一定和他有关。
我疑惑地问:“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
沈宴州语气暧昧又带着几分戏谑:“我的咨询费可是很高的。我告诉你答案,你要怎么谢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忽然圈着腰把我扯进怀里,吻再次落下。
我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
温热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彻底击溃了我的防线。
良久,他才缓缓离开我的唇瓣,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欲火,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不去。
我用力推开他,想要拉开距离,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让我无法撼动。
我又气又急,道:“你刚才自己说的,如果我想清楚要跟你结束,你不会逼我的。沈律师,莫非你也想出尔反尔?”
沈宴州低笑了声,并没有被我激到,冷声道:“那你想清楚了吗?我看,你还糊涂着呢!”
我哑口无言。
他接着道:“既然你想不清楚,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帮你清醒。刚才那样,不是挺刺激的?我觉得,你也喜欢。”
我赶忙忽略刚才生理性的感觉,急忙反驳:“不行,你不能这样!”
“由不得你不要。”
他喉结微微滚动,双手撑在我身侧,眼底的情欲愈发浓烈,“以后,我们时不时就刺激一回,看看顾时序究竟哪天发疯,怎么样?”
我彻底慌了,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仅仅享受这场博弈的刺激,又或者,只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
“我不要!”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沈宴州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叶小姐,趁我现在对你还有点良知,最好不要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可以让你现在,就真正成为我沈宴州的女人。”
我吓得瞬间闭上嘴巴,不敢再作声。
可沈宴州却好像又来了兴致。
……
公路上。
顾时序驱车疾驰,心中又烦又燥。
一边是叶昭昭或许现在整跟沈宴州在办公室里翻云覆雨,另一边,是苏雅欣哭天抢地的求救声。
当他回到家时,苏雅欣在庭院里哭着朝他奔了过去。
她开口就是:“时序哥,我妈妈是冤枉的!她肯定是冤枉的!”
姜淑慧急忙上前,按照苏雅欣事先教好的话术开口:“时序,你可算回来了!这些警察肯定是为了尽快结案,胡乱栽赃!叶昭昭被绑架的事都过去多久了,要是真为王若芳指使,周昊天当初为什么不说?现在突然跳出来指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顾时序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你刚才说什么?昭昭被绑架,跟王若芳有关?”
苏雅欣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被恐慌取代。
她紧紧抓住顾时序的胳膊,泪水模糊了双眼:“时序哥,我爸爸已经坐牢了,要是我妈也被关进去,我就成孤儿了!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妈!实在不行,你以叶昭昭丈夫的身份写一份谅解书,求你了!”
然而这次,她的哭诉和哀求并未换来顾时序的同情。
顾时序猛地用力抽回手,苏雅欣踉跄着摔倒在地。
他眼神冰冷,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就去警察局问清楚!如果昭昭被绑架的事,真的和王若芳有关,我第一个请律师让她牢底坐穿!”
话音落下,顾时序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苏雅欣僵在原地,脸上的泪水瞬间凝固,整个人彻底傻了眼。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付出这么多,顾时序竟然会为了叶昭昭,对她和她母亲如此绝情。
姜淑慧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她暗自庆幸自己没多嘴,可又怕苏雅欣气疯了,把她当年失手弄死人的事抖出来。
她缩着脖子,只想当个透明人,躲过这场风波。
可现实偏不如她所愿。
苏雅欣缓过神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
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姜淑慧的衣领,扬手就扇了上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庭院里回荡,苏雅欣状若疯魔,咬牙切齿道:“都是你这个老贱人!老不死的!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我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就是这么对我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姜淑慧被打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不敢反抗,更不敢叫人,只能死死咬着牙忍受。
眼前的苏雅欣,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个面目狰狞的恶魔!
此时此刻,姜淑慧满心的悔恨和恐惧。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中苏雅欣这个儿媳。
如今,她被牢牢绑在苏雅欣这条贼船上,进退两难。
她看着眼前失控的女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苏雅欣的魔爪?
……
我家小区楼下。
车子缓缓停稳。
车厢里暧昧的余温尚未散去。
沈宴州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唇角,眼底的欲火虽未完全褪去,却多了几分克制。
他终究是顾及我的处境,在办公室明明浑身滚烫紧绷,却没有真正占有我。
此时,也没有没有与我一同上楼。
他只是替我解开安全带,声音低沉:“上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推开车门快步走进楼道,心脏仍在砰砰直跳,真是后怕。
怕再次被有心人拍下我与沈宴州同行的画面,到时又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打开家门,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朵朵正乖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小脚丫晃悠着,模样格外乖巧。
我探头往厨房望了一眼,果然空无一人。
顾时序已经走了。
方才在办公室被沈宴州搅得心神不宁,竟忘了问他究竟用什么办法支走了顾时序?
“妈妈!”朵朵关掉电视扑进我怀里,小手指着餐桌上的巧克力蛋糕,“爸爸刚才说去接你啦,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呀?”
我想到刚才在公司的事,有些不自然,摸了摸她的头,道:“妈妈没碰到他,可能他去别的地方了。”
朵朵皱起小眉头,愤愤地叉着腰:“肯定又去找那个坏女人了!”
说完,她走到蛋糕前,小脸上满是失落,轻轻叹了口气,“珊珊不在,爸爸也不在,那我们俩吃吧……”
“妈妈不饿,你吃吧。”
我淡淡地拒绝。
朵朵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我,问:“妈妈,只要是跟爸爸有关的东西,你都不会再碰了,对不对?”
我心中一酸,望着她失落的眼神,没忍心承认,而是道:“别胡思乱想,妈妈只是有点累。”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朵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等我反应,就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爸爸!”
门口站着顾时序。
他脸色灰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气焰,倒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本以为他是来质问我下午在公司与沈宴州独处的事,见他这副模样,倒有些意外。
朵朵拉着顾时序的手走进来,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打转。
她看着餐桌上的蛋糕,估计是想提议一家三口一起分享。
可她也清楚我和顾时序如今的僵硬关系,只能抿着小嘴,默默走到餐桌前坐下,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偷偷用余光瞥着我们。
我不愿当着孩子的面与顾时序起冲突,便起身走向卧室,道:“我去换件衣服。”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顾时序的脚步声。
他紧随其后跟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我正准备让他出去,可他眼眶通红,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昭昭,绑架你的幕后主使找到了……是王若芳。”
我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下午那通电话是苏雅欣急着向顾时序求救。
肯定是沈宴州找到了王若芳指使周昊天绑架我的铁证,才让警方迅速将她逮捕归案。
他的行动力,确实令人佩服。
顾时序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愧疚中,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却被我侧身避开。
他僵在原地,声音越发沙哑:“是我浑蛋,当初你给我打那通求救电话,我没有相信。我没想到,王若芳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这次我绝不会姑息,我会让顾氏法务部全力跟进,不惜一切代价,让她牢底坐穿!”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只剩嘲讽。
从前只觉得顾时序聪明过人,从小到大成绩拔尖,接手顾氏后更是将集团打理得蒸蒸日上。
可如今看来,他的脑子简直是一点营养都没有。
我抬眸望着他,道:“你觉得这事儿,是王若芳一个人能干成的?”
顾时序沉默片刻,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雅欣指使她的?”
“这还用问吗?”我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苏雅欣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真的不清楚?”
顾时序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固执:“雅欣和她母亲不一样。她本性不坏,这件事她一定是不知情的,是王若芳自作主张。而且警局那边,也没有找到雅欣指使的证据。”
又是这样!
无论苏雅欣做了什么,他总能不顾一切地站在她这边。
我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顾时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愧疚和自我感动里。
他深深的望着我,道:“昭昭,自从知道你被绑架的真相,我就反复回想我当时跟绑匪说的那些混账话。那时候的你,该有多无助……”
说到这儿,他苦涩地笑了下,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沈宴州,如果不是他救了你,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怎么会没有意义?”顾时序急忙上前,目光紧紧锁住我,“知道了这些,我才更明白该珍惜你。昭昭,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该怎么补偿你?”
我嘲讽地扯了扯唇角,道:“你所谓的补偿,不过是想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和愧疚感罢了。如果真的想补偿我,那就跟我去民政局离婚。这,就是你能给我的最好补偿!”
顾时序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怔在原地,眼神迷茫,如同从醉酒的梦里猛然惊醒。
他连连摇头,语气急切:“不,昭昭,我们不是已经复合了吗?你答应过我,会带着朵朵搬去跟我住的!”
“可你那栋别墅里,现在住的是苏雅欣,不是我。”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于揭开他的老底。
提起这件事,顾时序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解释道:“是我妈,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把她接进家里。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孙杰去物色更好的房子了!顾氏庄园她们喜欢就留给她们,我们一家三口搬去别的地方住。那庄园风水不好,才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只觉得可笑至极,懒得再跟他争辩。
见我不说话,脸上满是嘲讽,顾时序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语气也带了几分不悦,道:“好,就算我没做到把苏雅欣赶出海城,是我不对。那你呢?你今天下午跟沈宴州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别以为我没敲开门,就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利用我的时候,说要跟我复合;现在沈宴州的风波过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叶昭昭,做人总得有点底线吧?哪有你这样卸磨杀驴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控诉,然后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下一秒,卧室里便响起苏雅欣与他苟合时不堪入耳的污秽声响,清晰无比。
顾时序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一阵青白。
他震惊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录音放完,我道:“这是那天晚上,苏雅欣主动给我打的电话。”
说着,我调出通话记录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清晰显示着苏雅欣的来电号码和通话时间。
顾时序的眼神死死盯着屏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可当那串熟悉的号码映入眼帘时,他周身的气场瞬间垮了下来,向来挺拔的脊背也肉眼可见地泄了几分,没刚才那般质问我时的理直气壮了。
他紧紧盯着我,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你一点都不难受?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在他眼里,我或许还该崩溃大哭,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可我此刻的平静,却比任何指责都让他难堪。
我淡淡勾了勾唇角,道:“你要我怎么做呢?哭着跪下来求你,求你别再出轨,别再碰苏雅欣?求你回头看看我,看看朵朵,是吗?”
顾时序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哪怕自己犯下了错,依旧希望我能像从前那样包容他、原谅他。
可当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又过分,根本没脸承认。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你听我说,昭昭。那天晚上我……我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你!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他越说越急,眼神却慌乱地躲闪着。
我就这么平静地望着他,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驳,任由他编织着漏洞百出的谎言。
直到他自己都说不下去,声音越来越弱,我才缓缓开口:“这些话,你自己信吗?顾时序,你能说服你自己吗?”
顾时序踉跄着后退一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狠狠揪住自己的短发,道:“那晚,我是被你气到了!我真的被你气糊涂了!昭昭,我不想这样的,我不爱她!”
他的声音哽咽又绝望,仿佛一头低吼着的困兽。
我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这些迟来的忏悔对我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因为我的心,早就被他伤到斑痕累累,每一道斑痕都提醒着我,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顾时序还在喃喃自语,反复强调着自己是无心之失。
每个犯错的人,总能找出千万种理由为自己开脱。
我不想再浪费精力与他纠缠,起身拉开房门,想去厨房做点晚餐。
毕竟,朵朵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她应该也饿了。
可我来到客厅,却没看到朵朵的身影。
“朵朵?”我轻声呼唤,以为她去了儿童房玩耍。
然而,当我推开儿童房的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转身冲向客房、书房。
我将家里所有房间都找了个遍,却始终不见那她的踪影。
顾时序听到我焦急的呼喊声,也从卧室里冲了出来,脸色凝重:“朵朵去哪儿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手想去拿手机给朵朵打电话,却发现她的儿童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餐桌上。
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冲出家门,顾时序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肯定是朵朵刚才听见我们吵架了!”
顾时序一边跑一边说,语气里带着指责,“她最希望我们复合,哪个孩子不盼着父母在一起?你喜欢沈宴州,不代表她也愿意接受!”
“顾时序,你闭嘴!”
我忍无可忍地朝他怒吼,胸腔里的怒火与担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们一路狂奔到物业办公室,工作人员连忙调出了小区监控。
画面里,十分钟前,朵朵独自一人走出了小区大门。
可小区外的监控盲区,无法再捕捉到她的踪迹。
我和顾时序都急得要命,顾时序掏出手机:“报警,现在就报警!”
我死死攥着拳头,无奈又绝望地说:“顾时序,我求你了,以后离我们母女远一点!为什么你一来,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朵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时序没有反驳,播报警电话的手指因为紧张而颤抖。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一遍遍地向警方说明情况。
而我的心,早已揪成一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朵朵一定要平安无事。
就在我和顾时序急得手足无措时,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沈宴州的电话。
我下意识接了起来,他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朵朵在我这儿,沈家老宅。”
“朵朵在沈家?”我惊讶地问。
一旁的顾时序听到这儿,立刻抢过手机,咬牙道:“沈宴州,你什么意思?觊觎我老婆还不够,现在连我女儿都想抢?”
我急忙从他手中夺回手机,刚把手机贴回耳边,就听到沈宴州冷冽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把日子过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我索性按下扬声器,让顾时序好好听听这番话。
顾时序被沈宴州的话戳中痛处,平日里维持的风度荡然无存。
他厉声吼道:“沈宴州,你赶紧把我女儿送回来!否则我告你拐卖儿童!”
电话那头传来沈宴州嗤笑的声音:“真不明白叶昭昭前二十年眼睛怎么长的,会看上你这种人。拐卖儿童?是你女儿自己巴巴跑到我家,拉着我的手请我做她爸爸,这也叫拐卖?”
“不可能!”顾时序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朵朵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沈宴州似乎懒得再跟他纠缠,语气冰冷地说道:“让叶昭昭一个人过来接女儿,沈家不欢迎你。”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时序依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我心中的石头已经落地,不再慌乱。
在我看来,朵朵待在沈宴州身边,都比待在顾时序那里安全得多。
至少沈宴州身边没有苏雅欣那样心怀歹意的人。
可顾时序彻底慌了。
他怕朵朵真的不想认他这个爸爸,怕自己连女儿都要失去。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上了车,催促司机立刻开往沈家老宅。
我见状,也赶紧开上自己的车跟了上去。
我生怕顾时序到了沈家控制不住情绪闹起来,再把沈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车子行驶近一小时,到达沈家已经快九点了。
刚下车,佣人便上前拦住顾时序,语气恭敬却态度坚决:“顾总,沈先生只请叶小姐一人z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