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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味不动声色观察着许远程的神色,“照白神医这么说,那凶手不但没错,还是替天行道了?”

“齐刚不过才十来岁,他假父也不过就是个捕快,他就敢逞凶作恶。

天生的坏胚子,杀他固然不对,但他活着也没多少用处”。

许远程专注看着白前的双眼顿时亮如晨星,果然,白姑娘没有觉得他做错了!

宋正则腾地站了起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白神医,要是人人都这样替天行道,大萧法度何存!大萧国本又何存!”

众人都没想到宋正则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都诧异看向他。

其中白前最是惊讶,一双猫儿眼都瞪圆了。

宋正则喊得气壮山河,喊过后就怂了,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看白前。

萧软软见不得他那个怂样子,恶狠狠一巴掌拍上他肩膀,“本来就是!替天行道?

他什么东西,也配替天行道!

这世上配得上替天行道的只有当今皇上!天子!”

她早就看许远程不顺眼了,怕坏了唐知味的事才忍到现在,这番话几乎是对着许远程喊的。

许远程早就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也知道唐知味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凶手,不过就是在激他,好叫他露出破绽。

唐知味都没能动摇他的心神,何况萧软软?

许远程仿佛根本没发现萧软软在怼着脸骂自己,只专注又竭力避免引人耳目地看着白前吃乳酪。

他看到在萧软软喊出“天子”两字时,白前咀嚼的动作停住了,等萧软软喊完,她勾了勾唇角。

那是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冰冷又厌憎,与她平日温柔悲悯宛如观音垂目的笑天壤之别。

这个笑一闪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又恢复了平日温柔温和的模样。

不是他一直盯着她,根本发现不了。

她是厌憎皇上,还是在维护他?

她才刚刚回京,按理说还没有机会见皇上。

就算有机会,也没有厌憎皇上的理由才对。

白家世代行医,多有入太医院的,从没听说过哪一代受了皇家的苛待,甚至冤屈。

许远程只觉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是在为他不平,是在维护他吗?

萧软软这么一喊,宋正则的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还要加上太孙,也勉强配得上!”

白前垂下头,从荷包里拈出一块小兔子塞进嘴里,又将最后一个递给许远程,眉目温柔。

“借花献佛,许状元饿了吧?”

天子配不配替天行道,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真要比起来,许远程可比他配多了。

虽然是自己送出去的乳酪,许远程却还是受宠若惊,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惊喜接过乳酪。

“多谢白神医,许某的确有点饿了”。

白前噗嗤笑出声来,反手将荷包也塞进他手里。

“好了,乳酪吃完了,案子也讲完了,都散了吧”。

本来,每天到这个时候,霍幼安就会提出要请大家用晚食,但今天——

最后一个小兔子,她竟然给许远程,也不给他!

霍指挥使生气了!

他本来就话少,一生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抿着唇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宋正则却没有他这么纠结,热情招呼,“正好到饭点了,我请大家去醉八仙吃八仙过海!”

霍幼安,“……”

虽然能省一笔,但更生气了。

“你们去吧,我和霍二爷有事”。

霍幼安抿着的唇微微张开,啊?他们有什么事?什么时候说好的?

白前抬头看向他,“霍二爷?走吧,不然迟了”。

霍指挥使生气的时候说不出话,走路却是不影响的,立即跟上她的脚步。

华灯初上,将铁帽子胡同衬得更加热闹繁华。

白前不紧不慢走着,霍幼安落后她半个肩膀的距离紧紧跟着。

不多会,白前在一家糕点铺前停了下来,称了一斤乳酪,然后托着包裹乳酪的荷叶送到霍幼安面前。

“霍二爷,请你吃”。

霍幼安伸手拈了一块,本来抿着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双唇十分顺利地张开了,一口将整块乳酪都吃了进去,奶甜奶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于是,他紧绷的唇角就被这奶甜的味道甜得化开了。

白前不自觉弯了眉眼,俊俏干净的少年郎啊,光是看着便能叫人心情愉悦。

白前今天心情不好,决定将这份愉悦延长一点,于是也拈了一块乳酪,一边吃一边开口邀请,“霍二爷,我们去看杂耍吧?”

于是,霍幼安带着白前去看杂耍。

一个高瘦的青年在锣鼓声中表演变脸,最后变成一个无脸人,猛地一吹手中的长棍,喷出一大簇火来。

白前看得双眼晶亮,随手扔出一块银锭,大喊,“再来十遍!”

班主捡起银锭,掂了又掂,激动得满脸通红,更大声地喊道,“冬子,给这位姑娘来十遍!”

那个叫冬子的青年再次在锣鼓声中开始变脸,喷起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照亮白前泛着绯色的小脸。

冬子喷起的火焰第九次照亮白前的脸时,尖利的惨叫声撕裂了铁帽子胡同,“杀人了!”

霍幼安猛地扭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伸手将白前虚护在怀中,沉声开口,“跟着我”。

同时,人群开始叫嚷、挤搡起来。

白前站在看杂耍的人群中央,被人群裹挟着进退不得,完全靠着霍幼安护持才勉强维持住了大家闺秀的体面和仪态。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人踩脱了鞋子,还不小心崴到了脚。

等霍幼安终于护着她走到了个僻静所在,她长长吐了口气,看到附近有个桥墩,也顾不上脏不脏的,直接坐了上去。

脱下被踩脱了的鞋子,又除了袜子,捏了捏脚腕,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要不要紧?”

霍幼安紧绷的声音远远传来——

远远?

白前抬起头,刚刚还紧紧护在她身边的霍幼安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老大一截。

在离她至少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仰头看着头顶尖尖的下弦月,正赏月赏得无法自拔。

白前,“……”

这里离铁帽子胡同有一段距离,月光又暗淡。

本来还想叫他拿个火折子帮她照着点,看看有没有脱臼,但现在——

算了,她还是回家再检查看看,不差这一会的功夫。

她正准备穿上袜子,就听到一道温雅的声音关切响起,“姑娘怎的大晚上地一个人在此?脚受伤了?”

白前抬起头,就见眼前一团红色闪过,刚刚还在三丈之外的霍幼安已经到了蹲到了她跟前,一把将她脱了袜子的右脚塞进了衣摆里。

白前,“……”

“滚!”

霍幼安含着怒气的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

公子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去,急切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到兄台。

以为这位姑娘是受伤了,却孤身在此。

怕不安全才上前查问,并无歹意,还望兄台和这位姑娘恕罪!”

霍幼安站得太远,月色又暗淡,他根本就没看见人。

“多谢公子好意,我没事”。

公子哥背着身子作了一揖,“姑娘没事就好,在下告辞”。

碍眼的人走了,霍幼安却兀自余怒未消,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副恨不得追过去打闷棍的模样。

白前,“……霍二爷,不如,你先放开我——的脚?”

霍幼安脸上的怒气一顿,将她的脚捂在自己衣摆里的双手猛地举到头顶,神似投敌的屈辱与麻木。

白前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暂时没再有惊世骇俗的动作,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

她缩回脚的同时,僵着身子的霍幼安竟就保持着双手高举过顶的投敌姿势猛地一个后翻。

紧接着又凌空翻了好几个跟头,回到了刚刚离她三丈远的地方,继续抬头赏月。

白前,“……”

好想砸一锭银子叫他再来十遍,比刚刚玩杂耍的翻得好看多了!

白前穿上袜子,又穿上鞋。

等了一会,霍幼安继续保持赏月的动作不动也不说话。

白前又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动静。

白前又等了一会——

她决定不等了,假惺惺开口,“刚刚是在喊杀人,霍二爷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不用去看看?”

霍幼安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立即仰起头,继续赏月,硬邦邦道,“我有两个副指挥使,你的——你怎么样?疼不疼?”

白前,“……”

所以现在是连脚这个字都不能说了吗?

“没事”。

“我带你去看大夫”。

霍幼安说着要带她去看大夫,脚下却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脖子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维持着仰头望月的角度,十分文雅。

可惜今晚的月色实在不够好,不然说不定还能欣赏到美貌少年郎飞红的俊脸和通红的脖颈。

白前突然就不着急了,托着腮笑吟吟看着霍幼安。

她倒要看看他能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这样灼灼然的视线没有谁能忽视,更何况是武艺过人的霍幼安,更何况这样的视线来自于白前?

霍幼安本就僵硬的身子像是被点住了所有的大穴,一动不能动,连仰头的弧度都定住了。

白前其实很想看看霍幼安到底会害羞到什么时候,可惜,只大约一刻钟后,兵马司的人就找了来。

他们倒也不是特意来找霍幼安,只不过铁帽子胡同出了命案,他们四处追查凶手,找到了这里。

手下找来了,人多了,霍幼安突然就像被解了穴道,能动弹了,也能说话了。

强行征用了这一小队唯一的马匹,扶着白前上了马,送她回家。

马儿上路,兵马司的甲兵被丢在了后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指挥使又变回了那个开不了口的霍指挥使。

不过,好歹他到底过了那个劲,还知道牵着马往前面走,没再原地生根发芽。

白前坐在马上,距离他很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垂,鲜艳如十月熟透的豆蔻。

白前手痒痒的,很想捏一捏,揉一揉,但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现在是寡妇之身,要端庄。

两人一路无言,霍幼安将白前送到了家门口,扶着她下了马,看着白远志将她迎进门后才牵着马往兵马司走。

他走得不快,到兵马司时也才将将到子时。

他躺在兵马司值房里简陋狭窄的床上,盯着窗边的更漏,第一次发现时间竟然这么慢。

这一滴一滴地滴得那么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滴到天亮!

霍幼安抿着唇翻了个身,不再看那个更漏。

过了一会,他又翻过身来,定定盯着那个更漏看了一会。

突然,他猛地一扬手,一枚铁弹珠随着他的动作射向更漏。

更漏啪地一声碎裂,一滴一滴往下滴的水汇成溪流,流满了窗台。

霍幼安抿着的唇微微翘了翘,不紧不慢起身,两步跨出窗台,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

……

……

“小草——”

女孩儿清凌凌的声音毫无困意,软乎乎的。

屋顶的霍幼安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边的第一抹白。

漂亮、柔软、干净,一如那个刚刚醒来的女孩儿。

“取红油来”。

霍幼安腾地坐了起来,取红油?

是抹,抹——

天边的第一抹白晕染开来,一如昨夜在他眼前晕染开来的那只洁白柔软的小脚——

霍幼安深吸一口气,脚下发软踏着屋脊出了白家,做贼般寻了个僻静角落落下,这才疾步往东城兵马司走。

他总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在白家的屋顶上睡了一夜!

他要先回兵马司,然后从兵马司回家,求祖母去白家提亲!

他看到了白神医的脚,还,还,还摸了,总要负责!

霍幼安想着,在这初夏的早晨浑身都发起了汗,脚下更快了。

然后,他就在兵马司门口和唐知味碰了个正着——

霍幼安,“……”

早知道,他就继续走窗了!

唐知味上下打量着满身湿气,一张俊脸却绯红如三月桃花的霍幼安,挑眉,“霍指挥使这是从哪来?”

霍幼安,“……与你无关”。

唐知味看了看他身后的路,眉头挑得更高,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听说铁帽子胡同昨晚出了命案,霍指挥使现在忙不忙?

不忙的话,一起去有间医庐”。

然后请我去清风茶馆吃早茶。

这些天,只要有空,唐知味都会来蹭霍幼安请吃早茶。

霍幼安,“……”

和白神医一起吃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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