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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承德便驱赶马儿朝左前方影影绰绰的客栈驶去。

只不过还未走远,拉车的骏马突然发出去一声惊恐的嘶鸣,人立而起,焦躁不安地踏着步子,任凭承德如何呵斥都不肯再往前半步。

便是有些功夫傍身的承德,面对这种情况,不免也白了脸,“这是,怎么了?”

此情立刻让裴之砚想起当初赶着牛车去赵启泽家中时的场景。

甚至更甚。

这附近,果然有问题!

他看向陆逢时:“接下来怎么办?”

话音刚落,浓雾深处,传来女子哭泣声,断断续续,诱人探寻。

裴之砚眉头紧锁,抽出放在一旁的长剑。

这是当初赶考,路过余杭郡,特意购置的一把长剑,本意是用来防身。

没想到时隔半年,在这种情况下用上。

“阿时,可能应对?”

他低声问。

语气中并无恐惧,只有全然的信任与冷静。

陆逢时神色平静,指尖已有微不可察的灵力流转:“区区迷障幻音,不足为惧。”

这迷雾,与秘境中的雾妖比起来,不值一提。

“你们待在车内,紧闭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她推开车门,轻盈落地。

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持桃木剑。

承德在最初的慌乱后,逐渐冷静下来,虽面色还有些紧张,但还能握住刀柄护在车前。

陆逢时立于马车前,目光如电,扫视着浓雾。

那哭声愈发清晰,甚至还夹杂着呼唤:“救命…救救我…”

“装神弄鬼!”

陆逢时冷哼一声,口中念诀,低喝一声,桃木剑对着正前方一划:“离火,破邪!”

呼!

一团炽热的火焰自他掌心喷涌而出,如一团火墙般环绕住马车,灼热的火灵力瞬间将逼近的阴冷雾气逼退数丈。

那凄婉的哭声也仿佛被烫到一般,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一声尖锐的嘶鸣。

火焰照耀下,前方雾气翻涌。

一个扭曲的身影逐渐显现。

一团浓郁如墨的黑气,隐约能看出人形,却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眶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便是裴之砚这等凡人,也能看出来。

它漂浮在半空,周身散发着怨毒与死气。

“怨灵?还是,伥鬼?”

陆逢时微微蹙眉。

此物戾气不轻,显然害过性命。

那鬼物似乎被离火激怒,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猛地化作一道黑箭,裹挟着刺骨的阴风,直扑陆逢时面门!

所过之处,地面草木瞬间枯萎焦黑。

“小心!”

车内,裴之砚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过他记得陆逢时嘱咐,拦住想要冲过去的小厮:“莫要添乱。”

面对扑来的恶鬼,陆逢时却不闪不避。

她甚至没有动用玄阴珠。

体内精纯的五行灵力转化至刚至阳的金火之气,汇聚于桃木剑尖。

“敕!”

她清叱一声,桃木剑灵光暴涨,划出一道凝练无比的金红色剑芒,精准无比地点中了那团黑气。

嗤!

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恶鬼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黑气构成的身体剧烈扭曲翻滚,在金红剑光的净化下迅速消融蒸发,最终彻底消散在空中。

只留下一股难闻的焦臭和几缕青烟。

夕阳的余晖重新洒落下来,前方的官道再次变得清晰可见。

那令人衙役的阴冷气息也瞬间消散无踪。

一切恢复如常。

承德看的目瞪口呆,双腿发软。

到这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不是普通的雾气。

很可能就是他们经常说的邪祟。

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回。

真他娘的吓人。

她看向陆逢时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裴之砚这才推门下车,快步走到陆逢时身边,仔细打量她:“没事吧?”

“无事。

一个不成气候的怨灵罢了,似是被人驱使,在此设伏,专门拦路害人。”

陆逢时摇头,语气淡然,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她目光扫过周围,“此地离京都并不远,此刻也未天黑,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出现怨灵,说不通!”

“而且,布此迷阵煞雾,需要媒介……”

她走到刚才恶鬼出现的地方,蹲下身,指尖在地面上一撮焦黑的泥土里拨了拨。

没多久,竟见一小块破碎的黑色骨片。

“果然,是邪修的手段。”

她指尖微一用力,那邪骨便化作齑粉。

裴之砚面色凝重起来:“针对我们而来的?”

他立刻联想到了朝中的风波。

陆逢时沉吟片刻,摇头:“我也不太确定。这手法粗糙,不像是专门专为我这等修为的人准备的。”

这种手段,便是赵启泽也能应对。

“骨片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

究竟是刻意针对,还是无差别攻击路人,这个陆逢时还真不确定。

经此一事,承德愈发谨慎。

三人不再耽搁,趁着天色未完全黑透,快马加鞭,赶在彻底天黑前,赶到了下一处驿馆住下。

是夜,驿馆房中。

裴之砚铺开河南府的舆图,就着灯火仔细查看,手指划过他们明日将要经过的一片区域:“明日我们会经过一段山路,临近樟岗。

据驿丞说,近来那里不甚太平,时有商旅失踪。”

陆逢时静坐调息完毕,闻言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无妨。若真有不开眼的妖邪撞上来,正好为民除害,也替你这位新上任的佥判大人,积攒些政绩。”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

裴之砚抬头看她,烛光下,她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睫毛如羽翼扑闪,有什么东西也扑闪进他的心房。

他眸子暗了些:“好。那明日,便有劳娘子了。”

翌日,天气依旧阴沉。

马车离开了最后一座驿站,真正驶入了山区。

官道变得狭窄崎岖,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幽谷。

林木愈发茂盛葱茏,几乎遮天蔽日。

空气中那股土腥气混合着腐叶的味道更重了。

承德紧握缰绳,车速慢了下来。

裴之砚掀开车帘一角,观察着外面的地形,过了一会才放下车帘。

他拿出舆图铺在膝上,手指点着一处:“按图所示,前面应是樟岗最为狭窄的一段,名为‘一线天’,最是容易设伏。”

陆逢时微微颔首,并未睁眼,似乎仍在调息。

但其实神识早已如水银泻地般铺陈开去。

忽然,她睫毛轻颤了一下。

“停车。”

承德闻言立刻拉住缰绳。

几乎就在马车停稳的瞬间,前方道路中央的土地猛地拱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数十根惨白挂着腐肉的骨爪破土而出,疯狂舞动着,堵死了去路。

与此同时,两侧密林中阴风大作,数道模糊的黑影尖啸着扑来,远比昨日的怨灵更加凝实凶戾!

“啊!”

他到底跟了两位什么神仙主子啊?

比昨天的场景更吓人!

承德脸色煞白。

是强忍着才没掉头就跑。

“待在这里!”

陆逢时朝两人各拍了一张符箓,声落人已如青烟般掠出车外。

她甚至都没有背上的桃木剑,双手掐诀的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周身灵力激荡。

“坤元,地缚!”

她一脚轻踏地面,土黄色灵光没入地下。

前方那些舞动的骨爪周围地面瞬间变得如同泥沼,将其牢牢吸住,动作顿时变得迟滞僵硬。

陆逢时立刻抽出桃木剑,凌空疾书,金色符文瞬间成型。

“庚金,破煞!”

嗡鸣声中,数道凌厉无匹的金色剑芒凭空凝结,精准无比地斩向扑来的怨灵黑影,将其绞得粉碎,凄厉的尖啸声戛然而止。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干净利落。

然而,就在最后一道黑影消散的刹那,一道极其隐蔽的乌光,无声无息地从侧后方密林的阴影中射出,直取正在观察战局的裴之砚所在的马车窗口。

时机刁钻狠辣,显然潜伏已久,目标明确。

裴之砚只觉得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袭来,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一仰。

“锵!”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在他耳畔炸响。

不知何时,陆逢时已如鬼魅般回撤至车窗前,手中拿着那柄桃木剑,剑尖正精准地点在拿到乌光上。

定睛一看,是一枚刻满邪异符文的骨针。

符文有些眼熟。

上面附着的巨力震得桃木剑微微嗡鸣,陆逢时手腕一抖,灵力吞吐。

“咔嚓”一声,骨针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她的动作未有丝毫停顿,点碎骨针的同时,左手早已扣诀完成,一道炽白的离火符箓脱手而出,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射向乌光来处的密林阴影。

“轰!”

火光炸开,引燃了一片灌木丛。

一道黑色的身影狼狈地从火中窜出,头也不回的想密林深处遁去,身法极快。

陆逢时眼神一愣,正要追击,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

是裴之砚。

他已坐直身体,脸色虽有些微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他快速摇了摇头,低声道:“穷寇莫追,恐有调虎离山之计。”

他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承德,以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险地。

陆逢时动作一顿。

看了眼那人消失的方向,散去指尖凝聚的灵力。

裴之砚的顾虑是对的。

她收回桃木剑,目光落在裴之砚脸上,飞快地上下扫视一遍:“没事?”

“无事。”

裴之砚松开她的衣袖,之间似乎残留着她衣料微凉的触感。

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语气恢复平稳:“多亏你反应快。”

陆逢时这才转身,走到路边那堆被地缚术困住的骨爪前。

骨爪仍在微微颤动。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了片刻,又用桃木剑拨弄了一下骨爪根部连接的泥土,眉头微蹙。

“不是天然形成的妖邪,是被人炼制后,刻意埋在此地。配合那些豢养的怨灵,专门拦路害人,抽取生魂。

刚才那个偷袭的,才是正主。”

裴之砚也已下车,走到她身边,避开那些污秽之物,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手法与昨日类似,但更为阴毒。选择此地,不是无的放矢。”

他指向地面一些不易察觉的凌乱脚印和车辙印记,“此前应有不少商旅在此遭殃。”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那邪修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可见其谨慎狡猾,并非莽撞之辈。她认得你的手段,或者至少,认得修行中人的手段。”

陆逢时点头,同意裴之砚的判断。

“嗯,他目标明确,先是佯攻分散注意力,真正的杀招是针对你的。”

她看向裴之砚,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初入官场,按理说不该结下如此厉害的仇家。莫非……与这次科举有关?有人不想你顺利到任?”

裴之砚面色凝重:“河南府佥判之位,掌刑狱监察,或许本就碍了某些人的眼。”

他看向陆逢时,“此番,怕是要连累你了。”

陆逢时瞥他一眼,语气突然轻快了些:“你我既然还是夫妻,那这些便是我分内之事,谈什么连累?”

她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马车,吩咐道:“承德,清理路面,准备赶路。”

裴之砚看着她利落的身影,唇角竟泛起一丝极淡的苦笑。

还是夫妻……

说起来还有两日便是他们成婚一年的日子。

若是那时,他们圆房了。

她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会好些?

裴之砚想到着,耳朵再次泛起红晕来,而后又面无表情。

可,那时他是真的不喜欢。

与现在的人相比,算了,还是别比了。

承德装着胆子,用长棍将那些是去邪力支撑而变得脆弱的骨爪扫入深谷。

马车再次缓缓启动,驶过那一片狼藉之地。

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默。

裴之砚重新推开舆图看得入神。

陆逢时闭目养神,但感知始终外放,警惕着四周。

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穿过了最险峻的“一线天”,前方道路稍见开阔。

裴之砚忽然开口,声音平稳:“阿时。”

“嗯?”

“接下来的路,恐怕不会太平。

对方的试探失败,若有下次,恐怕不会是这种程度的袭击。”

关键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多大来头。

他目光落在陆逢时脸上,语气却格外认真,“需得更加小心。我是想说,若是你此刻想要离开,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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