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也不知拓跋烈是如何想通的,或许是席初初那番诛心之言终究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内心积压的不满已到了临界点。

他不再犹豫,带着麾下亲信,一路疾行,返回了西荒的王都——赤沙城。

消息传回王宫,西荒王拓跋晟一掌狠狠拍在镶金的王案上,震得笔架砚台齐齐一跳。

他与拓跋烈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鸷的煞气。

“这都不死……他还真是命大啊!”拓跋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侍立在一旁的左屠耆王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声音发颤:“王上……他、他此番回来,定然是知道了猎户之事与臣有关,王上,您一定要救救臣啊!”

拓跋晟转过头,看向这位平日里还算得用的心腹,脸上竟缓缓扯出一个看似宽和的笑容:“爱卿放心,本王一定……”

他话音未落,眼神骤然一狠。

“咻——”

一支淬毒的短箭冷不丁从殿内阴影处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了左屠耆王的后心。

左屠耆王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依旧面带“微笑”的拓跋晟。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你……你过河……拆桥……”

拓跋晟笑容不变,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惋惜:“与其让你落在拓跋烈手上,受尽折磨再死,不如现在就死得痛快些。本王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左屠耆王瞳孔涣散,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怨毒,砰然倒地,气绝身亡。

拓跋晟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挥了挥手,如同拂去一粒尘埃:“拖下去,处理干净。所有与此事有牵连的人,一个不留,务必让拓跋烈查无可查。”

阴影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是。”

另一头,赤沙城内。

席初初还是第一次来到西荒的王都,因此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西荒虽给人荒芜之感,但王都赤沙城却是建在一片巨大的绿洲之上,并不缺水,城内甚至还能看到不少耐旱的树木。

气候比起阴燥的南疆要暖和许多,而大胤如今可能已是风雪连天,这里白日里却只需穿着单薄衣衫,只是昼夜温差颇大。

城内的街道不算宽阔,两旁少见大店铺,多是就地摆卖的地摊,贩卖着来自西荒各地乃至周边国度的特色物件,充满异域风情。

席初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织物、造型奇特的陶罐和各式各样的银饰。

拓跋烈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挑了一块质地柔软的天蓝色轻纱,付了银钱,转身递给席初初。

他语气依旧有些硬邦邦:“赤沙城风沙大,出门最好蒙住口鼻。”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这张过于惹眼的脸,一路走来已吸引了太多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他看着莫名烦躁。

席初初确也觉得口鼻干燥,于是接过纱巾,随手便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清澈明媚、带着笑意的眼眸。

她凑近拓跋烈,声音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几分俏皮:“这样……你还认得出我来吗?”

拓跋烈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被蓝纱遮掩却更添神秘风情的脸,心头一动,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像是要确认她的存在。

他深褐色的眸子微眯,语气不甘示弱,带着一股狠劲:“认得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哪怕化成灰,我也一样认得出来!”

席初初闻言,眼里的笑意更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

她轻轻笑出声:“化成灰都认得?我才不信呢。”

拓跋烈没有再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王宫方向大步走去。

拓跋烈将女帝与副将巴图等人安置在“金帐殿”外等候。

这“金帐殿”并非中原样式的宫殿,其名源于西荒古老的游牧传统。

它是一座极为宏伟的圆顶形建筑,以巨大的原木和夯土为主体,外围覆盖着厚实而珍贵的金驼绒毡毯,在赤沙城炽烈的阳光下,远远望去,整座大殿仿佛一团燃烧的金色火焰。

没过多久,王宫内便隐隐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器物摔碎的脆响。

席初初与巴图对视一眼。

声音持续了片刻,戛然而止。

紧接着,宫门被从内猛地推开,拓跋烈面色冰寒地大步走了出来,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而在他身后,敞开的宫门内,西荒王拓跋晟那阴冷鸷戾的目光如影随形般追了出来。

就在大门洞开,内外视线交汇的刹那,原本在门外安静等候的席初初,似乎被开门声惊动,不期然地转过头来。

恰巧一阵风起,拂动了她脸上那抹天蓝色的面纱,纱巾一角翩然扬起,短暂地露出了她精致白皙的下颌和那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慵懒弧度的红唇。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拓跋晟的目光却瞬间凝固,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惊艳、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的光芒。

他又看到殿门外的拓跋烈,径直走到那蓝纱蒙面的女子面前,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姿态,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动作自然而亲密。

然后,便目中无人一般与那女子一同并肩离去。

拓跋晟站在高高的宫门内,望着那两道逐渐远去的背影,尤其是那道即便蒙着面纱,却依然难掩绝代风华的纤细身影。

他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变得幽深难测。

西荒王拓跋晟站在金帐殿高高的窗前,望着拓跋烈与那蓝纱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鸷。

他缓缓抬起手,招来隐在暗处的亲信。

“去查清楚拓跋烈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跟他是什么关系。”

“是。”阴影中传来一声简短的回应,随即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退下,融入宫殿的阴影之中。

另一边,拓跋烈将席初初带回了自己在赤沙城的府邸。

他的住处与他战神的身份相符,风格粗犷而实用,没有过多的装饰,处处透着一种军营般的简洁与冷硬。

他们刚抵达府邸不久,甚至还没来得及安顿,得到消息的各级将领、处理各部族事务的官员便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将拓跋烈的书房挤得水泄不通。

“将军,北部边境的羯胡残部又在骚扰我们的商队了,这一次……”

“将军,库伦部与扎哈部因为草场划分又打起来了,都死了十几个人了,请您……”

“将军,军粮储备不足,需要尽快调配。”

“将军,王庭下拨的军饷比往年又少了两成,兄弟们颇有怨言……”

各种各样的问题,从边境摩擦到部族内斗,从军需补给到王庭掣肘,纷至沓来。

西荒这片土地,仿佛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几乎十二个月里有九个月都是在打仗。

与大胤的边境摩擦、与周边游散民族的冲突、剿灭层出不穷的悍匪、调和各部族之间的内战……

这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斗民族,解决问题的方式往往简单直接——用拳头和刀剑说话。

拓跋烈一回到这里,就如同回到了他的战场,立刻被无数军务政事淹没。

他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听着下属的汇报,快速做出决断,下达命令,忙得彻夜未眠,书房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

而席初初则被安置在相对安静的客院,她透过窗棂,能远远看到书房那彻夜不息的灯火,也能隐约听到前院传来的带着火药味的喧嚣。

这西荒的人口还没有大胤一半多,可这破事一桩接一桩的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他们这里的官员是些酒囊饭袋,还是全都是混日子的。

她并未在意拓跋烈的忙碌,反而回想起白日里金帐殿前,西荒王拓跋晟看向她的那个充满惊艳与占有欲的眼神。

她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逞算计的弧度。

“看来……很顺利嘛。”她心中暗忖,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嘲弄:“还以为需要多费些心计,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容易被美色所惑的昏君。”

拓跋烈在外的悍勇与威望,与他此刻在王庭受到的猜忌和掣肘。

西荒内部的混乱与纷争。

再加上一个对兄弟带回来的女人流露出不轨心思的西荒王……这一切,都正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这潭水,果然还是越浑越好。

越浑,才能混水摸鱼啊。

很快,西荒王拓跋晟便收到了关于拓跋烈带回那个女人的初步消息。

“回禀王上,那女子与拓跋将军关系极为亲密,是从南疆边境被将军亲自带回来的。据随行的将士们私下议论,都猜测……那或许是将军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

拓跋晟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更深的阴冷:“真是稀奇,朕这个好弟弟,这么多年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如今竟开了窍?”

他摩挲着下巴,忽然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一个极其阴损歹毒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而愉悦的笑容。

隔日傍晚,西荒王宫传来旨意,邀请诸位重臣及将领入宫赴宴,拓跋烈自然也在名单之列。

拓跋烈本不欲参加这等无聊的宴饮,正想寻个借口推脱,王庭的内侍却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了将军府。

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件极其小巧、用料却十分考究的婴孩衣物,看样式是初生婴儿所穿。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衣物的前襟处,竟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拓跋烈看到这件东西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他死死盯着那件染血的小衣,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某些血淋淋的过往。

最终,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他最终还是去了王宫宴会,却没有带任何人一同前往。

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个“兄长”荒唐好色的秉性,与上一任西荒王如出一辙。

他绝不愿让席初初在那等场合露面,成为拓跋晟觊觎的目标。

宴会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奢靡景象。

拓跋晟高坐主位,心情似乎极佳,频频举杯,尤其“关照”拓跋烈。

“王弟,你常年在外征战,辛苦了,来,王兄敬你一杯。”

“多谢王的恩赏。”

拓跋晟以各种理由,不停地给拓跋烈灌酒,态度“亲热”得反常,明显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他早早离席。

拓跋烈心中记挂府中,却又因那件染血婴孩衣的威胁而不得不虚与委蛇,只能强压着烦躁,一杯接一杯地饮下。

而就在拓跋烈被困于王宫宴会之时,将军府内,却异变陡生。

几名身手矫健、行动诡秘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精准地找到了席初初所在的客院。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应该在房内休息的席初初,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

而当拓跋烈终于摆脱了拓跋晟的纠缠,带着一身酒气和压抑回到将军府时,迎接他的,是巴图苍白而惊慌的脸。

“将军,不好了!阿初姑娘……她、她不见了!属下等找遍了府内,都没有找到!”

“什么?!”拓跋烈浑身的酒意瞬间惊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彻骨髓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

他立刻下令,派出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四处搜寻,查找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回报的消息无一例外——找不到。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

席初初从一阵强烈的眩晕中缓缓恢复意识,眼皮沉重地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穹顶绘着色彩浓烈的西荒图腾,四周悬挂着昂贵的壁毯,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甜腻而浓郁的香料气味。

一个穿着西荒宫廷侍女服饰、面容秀丽的女子,正拿着一块温热的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席初初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电光火石间,她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了那侍女的手腕。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透着一股惶然不安的紧张。

那侍女怔了怔,挣扎着想抽回手。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侍女如同见到救星般,慌忙退开,让出了位置。

只见一个男人缓步走到了床前。

他穿着一身象征西荒王族的暗金色锦袍,身形不算矮小,但微微有些发福。

被酒色侵蚀的痕迹清晰地刻在他的脸上,眼袋浮肿,皮肤松垮。

然而,最令人不适的是他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如同秃鹫般的眼睛。

眼白浑浊,带着血丝,瞳孔是近乎黑色的深褐,看人时带着一种黏腻的、仿佛在评估猎物价值的审视感。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权国修复师都市超级狂仙这个明星来自末世冰山总裁的贴身狂医美利坚名利双收神界红包群我的博浪人生枭少护妻超放肆孽徒住手,我可是你师父!桃源山村:我随身一个神级空间离婚了,谁还慌着成家啊神品良医他可是赵二杆子我高启盛,握全球最顶尖科研成果我的时空旅舍最牛锦衣卫都市妖孽仙尊秘境降临,从盗取神权开启成神路都市模拟人生重返1973农村日常超级女婿港片:我是大哥大透视眼,夏健的外卖逆袭人生!买断撒哈拉夜玄美综大枭雄无敌孽徒!速速下山牛笔去吧女尊:她们都是坏人神医上门狂婿主要发起人离开她以后高冷青梅变得格外黏人墨园炼狱孤行者人在书中当反派:女主眼里大善人天路杀神先生不可能那么喜欢我3000崽崽让我躺赢成首富重生之巨星复仇系统她在,想尽办法攻略我网游之魔域修罗混黑混到身边全是美女都市逆天狂少重塑千禧年代农女的盛世田园神农觉醒斩龙殿傲世无双四合院一边缘人成为邪神那些事儿穿成暴君心上的小甜包
皮皮读书搜藏榜:不完美小初恋重返都市当王者我救的大佬有点多听泉鉴宝:你这个东西很开门至尊神豪系统黑心大小姐要进宫神算狂妻:偏执墨爷,放肆宠!不良太子妃:公主萌萌哒生活在港片世界追卿入梦九日伏妖录都市最强仙帝都市:无敌奶爸,杀戮纵横柳条胡同之飞哥归来神豪从秒杀开始嫡女有喜:腹黑爹爹天才宝拐个相公来种田当偶像恋爱时最强套路主宰柯南之假酒的自我修养开局被校花强吻,她竟让我老实点开局一座动物园从明星野外生存秀开始景总天天想复婚反穿娇妻:重生哥哥,轻轻宠!亿万豪宠:总裁大人蜜爱逃妻:宝贝,叫老公乡村修仙狂徒天降系统妹妹重生甜妻慢点撩:帝少,宠上瘾回到过去,开局放了系花鸽子说好假天师,你这通天箓咋回事穿越后我被迫成了反派顾先森的闪婚贵妻觉醒中途失败召唤神兽我原地起飞落枝飞超级娱乐王朝家有庶夫套路深美人师兄人设又崩了邪王宠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星光时代文娱崛起重生之发家致富撩大佬隐婚蜜爱怦然星动:男神老公轻点亲科学家日记反穿现代养大佬众生共祭如影谁行飞翔在茨淮新河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重生之得意人生小司机的美女总裁老婆四嫁帝王,三位前夫坐不住了天崩开局:伪装神女我赢麻了鉴芳年刚穿八零,资本家小姐要买我老公玫瑰戟她算哪门子表姑娘婉风沉王府里来了个捡破烂的崽崽重生矿奴,却成为人类救世主?小撩精太黏人,被偏执校草亲哭穿书被鞭打,我抱上黑化首辅大腿京夜婚动与病弱兄长共梦一鸣江山定我在板鸭很开心换嫁随军,谁家凶兽奶呼呼呀!殿下,你抢的王妃是顶级大佬野欲诱吻于他怀中轻颤净水迎帆我女朋友是学医的全家偷听心声吃瓜,我赢麻了荒年肉满仓,缺德后娘养歪女主!和死对头双穿,冷面丈夫成了权臣恶毒公主觉醒后,他们都想当驸马开荒躲乱世,我家过的太富裕了!肥妻苟山村养娃,疯批佛子急疯了民国恶女求生游戏苟分日常七零:娇气包大小姐随军闹翻天穿越开自助,办个酒楼做首富她谋六零娇娇作精,糙汉老公带我躺赢前夫处处护青梅,重生改嫁他疯了非分之想七零娇妻萌宠在手,随军护家无忧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女配她过分美貌撩倒五个男主后,娇美寡妇跑路了刚大一就与女神老师被强制结婚春深囚宦逃荒有空间,嫁绝嗣糙汉一胎多宝守寡后,我逼疯了满朝文武去种田诈尸后,她成了大理寺卿的掌中娇八零:换嫁小渔村,我成全家团宠重生八零小豆丁,手握空间聊天群SSSSSSSSSSSSSS满级神医清穿:救命!太子妃她又在揍人啦锦鲤崽崽穿六零,捡来爹娘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