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记得,你是侯爷的孙子,你的婚事要由你的爷爷敲定,我和你的父亲也只能提意见,所以你要娶什么样的女子,只要你爷爷同意,我不会有任何意见,到时候你后悔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听到这样的回答,绵绵和年年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有希望在一起,只要爷爷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就能喜结连理,这样明年出去也不会被世人诟病,说是一个没有了清白的女子。
这个端午节郡主府过的实在是闹心。
谢晚宁回到书房想着给自己的丈夫写封信,告诉他儿子的状况,可是提起笔又不知道从何写起,最后就写了两个字速归。
她不是多想他,她只是想让他快点回来做个决断,然后快点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个绵绵到底有没有自己儿子说的那么好,原本自己想派人出去的,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要是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到时候对于他们郡主府的声誉也不好。
这个端午节对于他们府中的人,都是不开心的一个节日,原本好好的一个心情,被自己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给搅和一下,根本就过不好这个节。
端午节这天晚上,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谢晚宁就亲自把朝颜郡主送到了公主府。
看到郡主走到自己家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回到家以后刚走进大门,就听到管家来说:“夫人不好了,那位姑娘上吊了。”
谢晚宁脸上表现的却很平静,她问:“人是死是活?”
管家回答:“为夫人的话,被丫鬟及时发现给救下来了,现在性命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老奴怕会有疯癫之症。”
谢晚宁心里都把自己丈夫骂了个遍。
这个家伙都去了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她这个妇道人家还等着丈夫回来,看看到底该如何是好,他可倒好,一去这么多天,一点音信都没有,连封信都没有回给她,不会是要留在江南不回来了吧?他自己儿子的婚事怎么办?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到时候这姑娘肯定又会寻死觅活。
就在她骂了两天以后,裴鹤归回来了。
谢晚宁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一听说立刻就不乐意。
“什么,我侯府世子的儿子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而且还这么把持不住,把人家姑娘的清白都给弄没了,真是家门不幸。”
结果谢晚宁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做了什么样的事,儿子也要做什么样的事,我真是造了孽了,生出这么一个逆子来,这下可倒好,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京城都得看我郡主府的笑话。”
裴鹤归只好连连说道:“真是家门不幸,要是知道当初这个逆子是这个德行,还不如当初不生他呢,这回可倒好,那姑娘必定会赖上我们家,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
谢晚宁冷哼一声,“我可实话告诉你,要是把那个女人娶进家门,我这个郡主府将永无宁日,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了,就是解决不了,那儿子只是你的儿子,就不会是我的儿子,我会带着女儿们回娘家,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郡主府就留给你们。”
谢晚宁说完就回了房。
岁岁带着月月过来劝父亲。
“父亲,女儿劝您还是赶紧先去看看那个叫绵绵的姑娘嘛,寻死觅活的,觉得我们这个家不得安宁,大哥我觉得她也是一个挺好的人,昨日已经去找过爷爷了,爷爷说要您点头,他才会答应,要不您去找大哥去爷爷那把这件事商量一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在郡主府稍作休整,然后找来儿子,就看了一眼那姑娘,就立刻拉着儿子出了门。
也许娘子说的是对的,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要不然会成为整个京城的大笑话。
江南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新城这边的事情又接踵而来,他每天不是在烦这个,就是在烦那个的路上,真的是一刻也不停息。
回到了侯府,侯爷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前来,就知道一定是想让他出面摆平这件事。
所以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父子俩走近以后,侯爷就把这父子俩一起骂了一顿。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有的老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也不省心,你们是要把老夫给逼死吗?那好歹是一条人命,万一那姑娘又寻死觅活的,该如何是好?你们就不能妥善安置吗?这么着急的要娶人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做了多少伤风败俗的事。”
父子俩被训的抬不起头。
裴鹤归被训了以后,坐下来和自己的父亲商量一下,那个叫绵绵的姑娘该如何是好?
侯爷说:“这件事老夫会派人调查清楚那孩子的身世,在我没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轻举妄动,要安抚好那姑娘的情绪,不能让他再做出寻死觅活的事情,要是这件事在京城传开了,到时候丢面子的可不是只是一家的事情,连着好几家都会受牵连,到时候,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年年却问了一个问题:“爷爷,那您能告诉我这调查需要多长时间吗?我怕绵绵她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要是又出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调查总得时间最多3日吧,我一定尽快给你们答复,记得在调查期间,一定要注意安抚好那位姑娘的情绪,到底能不能做我的孙媳妇,还要看调查的结果,如果她是个身世清白的姑娘,老夫会同意的,倘若不是的话,也会妥善安排,毕竟那是一条人命,绝对不能成为这几家的污点。”
从侯府回到郡主府以后,下人就赶紧来通报,说是那位姑娘要见大少爷。
年年就赶紧跑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爷爷的话,他老人家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能操之过急,那也是他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