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你啊，笙笙。”
“我也是。”
宋康年抱住谢苍笙的腰，声音像被什么填满了，就像他喜欢的满当当房子一样，“我真的好喜欢和你一起呆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醒来就能看见你，睡前也能看见你，吃饭的时候也能看见你……”
他说了很多，一句一句往外冒。
谢苍笙没有一点不耐烦，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像顺毛那样。
她不相信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关起来，就算愿意，长时间后也会对外面渴望。
可是男人这么说，她心里也高兴。
肯花心思哄她开心，优点。
声音好听，优点。
细数了好几条，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完美，更舍不得松开了。
“你怎么不说话？”
宋康年抬头看她，见她在发呆，一时间有些委屈，分明他就在她怀里，为什么还会发呆？
是不是在想什么别的男人。
他一直都在这栋别墅里，不能看到她在外面的样子，就算派了保镖间谍在保护她的同时给他汇报有没有别的异性接近。
可他还是不放心。
“我在想你现在几分了。”
“几分？”
宋康年觉得现在起码也有九十分，他一直都在做个完美老公，如果不看他的精神状态的话。
“优点太多，爆表了。”
“真的吗？”宋康年支起身子，眼神亮晶晶地看女人。
“别乱动，会疼的。”谢苍笙拉住男人不让他做大动作。
“真的吗？超过一百分吗？”
“是的是的，有两百分。”
“嘻嘻，好爱你，每天都好爱你。”
两人面对面躺着，贴着更近了，眼睫毛对着眼睫毛，眨眼间还似有若无的触碰。
心脏都在共鸣。
宋康年又突然落泪了。
“怎么哭了？”谢苍笙说，“你不用为了讨我开心总是哭，我会心疼。”
两人靠得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冒出的热气都像在接吻。
“这次没有，”宋康年眨巴下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一次性流完，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满满的，“我感觉很幸福，不是故意哭的。”
“那就好。”谢苍笙笑了下，“因为我也很幸福。”
“爱你，我永远爱你。”
……
……
“怎么办？刚刚司徒逸看到我……看到……看到……我给司徒昭……下药了。”
温言蜷缩在杂物间里的角落，给林飞打电话，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
她太害怕了，现在腿都是抖的，拿手机的手也快拿不稳了。
要是现在被捅出来，她就彻底失败了，永远，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
怎么办，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
“别急，你现在在哪？”
“我在司徒昭家……这地方还算安全，没有……没有监控，我……”牙齿打颤，因为过度紧张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你听我说，”林飞打断她，“先平静下来，跟着我，吸气——呼气——”
温言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用颤抖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可泪水却越抹越多，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下来，咸涩的液体渗进嘴角。
“平静了吗？”
“没有，怎么办，要是他和司徒昭说怎么办？”
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仿佛筛糠一般，每抖一下，都让她更加慌乱。
想要站稳，就只能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杂物架，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架子的边缘，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摇晃。
“别想这些，吸气——呼气——”
深呼吸了十几次，温言的状态可算好了点。
“平静了吗？”
“现在还好，只不过腿还在抖。”
“司徒逸不会和他们说的。”
“为什么？”温言又有些着急了，怎么可能不会和他们说，他也姓司徒！
她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可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依旧平静得毫无波澜。
“因为他是个疯子，你知道吧，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怎么可能！”温言不可置信，一点也不信，甚至连声音都拔高了些，又害怕被人听见，猛地噤声。
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牙压低声音，“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他很正常，肯定会和他们说的。”
林飞坐在办公室，手指操控着电脑，打开一份文件，那是他高薪请的侦探之前发给他的一份电子病历，六年前的。
“我把他的病历发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温言眼神一下锁定在最终诊断，呢喃出声：“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心松了些，视线又转移到其他信息。
看到那就诊时间的时候又提起来：“可只是六年前的！过了这么久，他肯定比以前好啊，说不定都治愈了，怎么办，我还是害怕。”
“听着，他没再去过医院，没再看过医生。我很确定。”
“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温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变得有趣，比他告诉别人更有趣的事。”
“我要怎么做？”温言用指甲狠狠掐住掌心，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
林飞没有回答这句，而是问：“你给司徒昭下什么药了？”
“慢性毒药。”
温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膜上轰鸣，连带着心跳都很重。
“如果被发现……”她喉咙发紧，“司徒家会杀了我。”
“你，算了，知道你很痛恨他们，但不要这么着急，不要再下药了。”
“嗯。”
温言虽然这么说，可她不会放弃的，她真的等不及了，每天都在和他虚与委蛇，她快装不下去了，她要恨死司徒昭了！
为什么他过得这么好！
“首先，”林飞停顿片刻，“你要让司徒逸觉得，揭发你，会让他错过一场好戏。”
“一场好戏？”她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能有什么好戏？”
“比如你能让司徒家陷入一点混乱，混乱最好波及人数多。”
“好的，我知道了。”
温言应下来，刚准备挂了电话。
“等等，”林飞说，“等你完成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记住，必须要让司徒逸感觉你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