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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露水比前两夜更重,沾在篱笆的铁丝上凝成细冰珠,风一吹就“叮叮”撞在一起,像串简陋的铃铛。

陈溪靠在柴堆旁,短柄斧斜放在腿上,斧刃沾着点晨雾的潮气,泛着冷光。

她没敢真睡,只是闭着眼养神,耳朵贴在粗糙的柴杆上——能听见远处废墟传来的“吱呀”声,是废轮胎被风吹得打转,还有黄鼬在堆肥处的轻哼,小爪子扒着土,像是在找夜里爬出来的蛞蝓。

突然,柴堆旁的草叶动了动,不是风刮的,是有东西在爬。

陈溪瞬间攥紧斧柄,睁眼时刚好看见一只半寸长的蛞蝓,银痕拖过草叶,正往萝卜地爬。

她没惊动,慢慢伸手,指尖快碰到蛞蝓时猛地捏住——蛞蝓的黏液沾在指腹上,滑腻得让人发慌,她起身走到废铁堆旁,把蛞蝓扔在昨晚准备的干柴上,又添了两根细枝,用火柴点燃。

火苗窜起时,蛞蝓发出“滋啦”的闷响,很快蜷成小团,连带着残留在柴上的卵一起烧得焦黑。

“还真有漏网的。”陈溪用木棍拨了拨火堆,火星溅在废铁皮上,映出她眼底的倦意。

守了半宿,除了这只蛞蝓,没见其他动静,西南角废墟的腐行者也没再靠近,只有风裹着废铁的锈味,偶尔飘过来。

她摸了摸怀里的草木灰布包,破洞处的缝线还结实,才松了口气,转身往萝卜地走——得看看块根有没有被夜里的风刮出裂痕。

刚走到显块根的芽旁,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响,是黄鼬叼着土豆皮跑过来,小爪子在她脚边蹭了蹭。

陈溪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摸出块昨晚留的土豆——不是给黄鼬的,是张梅特意让她转交的,用破布裹着,还带着点灶膛的余温。

“这是给你的,”她把土豆放在青石板上,“张梅说比昨天的大,你慢慢吃。”

黄鼬立刻叼起来,跑到堆肥处的老位置,前爪护着土豆,小口啃得欢,偶尔抬头看一眼陈溪,像是在道谢。

林砚拎着铁丝卷出来时,天边刚泛出浅灰,铁丝是从废汽修厂捡的,生了层厚锈,得用粗布擦干净才能用。

她蹲在篱笆旁,把铁丝放在石桌上,用之前磨铲的粗布蘸着灶灰蹭锈,铁锈混着灰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褐堆。

“昨天苏野说要绑三道铁丝,”她边擦边说,指尖被铁丝的毛刺划了道细痕,渗出血珠,她往伤口上抹了点草木灰,“最下面一道离地面半尺,中间一道在腰际,最上面一道齐胸,这样腐行者想爬都难。”

苏野扛着军刀和几根粗木过来,木头上还沾着西南角废墟的红土,是昨天标记要补的篱笆桩。

“蓝光扫过,那两只腐行者还在废汽修厂,没往这边挪,但是在拖废铁皮,像是要搭什么东西。”

她把木头靠在篱笆旁,指尖淡蓝微光晃了晃,扫过篱笆的旧桩,“有三根桩子松了,得换这几根新的,不然绑了铁丝也撑不住。”

她突然停住,蓝光往萝卜地方向沉了沉,“块根又长了,最壮的那棵纹路里有点浅褐,不是病,是开始积累淀粉了,农书里说这是块根瓷实的征兆。”

张梅抱着育苗本和断尺跑过来,帆布包上的葫芦瓢被她用细藤条绑得更紧,生怕晃掉。

她没顾上喘气,先凑到显块根的芽旁,用断尺量了量:“长到1.1寸了!纹路里的褐痕是淀粉?那是不是快能吃了?”

她在本子上飞快地写,炭笔在草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清晰,“块根1.1寸,淀粉初显,无病虫害,晨露足”,写完又用指甲刮了刮块根旁的土,“土还湿着,不用浇水太早,等太阳晒暖点再浇,免得凉着根。”

陈溪检查完萝卜地,走过来帮林砚擦铁丝:“我奶奶说,绑铁丝得缠三圈再打结,不然风一吹就松。”

她摸了摸松掉的篱笆桩,“这桩子埋得浅,得挖深点,不然新木插进去还会晃。”

她找了把裂柄小铲,在旧桩旁挖了个两尺深的坑,土块都扔在旁边,等会儿填新土时用。

黄鼬啃完土豆,叼着啃剩的皮跑到林砚脚边,把皮放在她手边,又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背,然后往篱笆旁跑,小爪子扒了扒松掉的桩子周围的土,像是在帮着找隐患。

林砚摸了摸它的头,把土豆皮扔进堆肥处:“谢谢你啊,等会儿给你留块烤红薯,比土豆甜。”

黄鼬立刻晃了晃尾巴,又继续扒土,偶尔用鼻子嗅嗅,找藏在土里的小石子——怕新桩子插进去不稳。

苏野先处理松掉的篱笆桩,她用军刀把旧桩子撬出来,木头已经朽了大半,根部还沾着点蛞蝓的银痕,她赶紧把旧桩子扔到废铁堆旁,“这桩子得烧了,上面有蛞蝓爬过的痕迹,别留着。”

她把新木插进挖好的坑里,用脚把土踩实,每踩一下就用军刀敲敲木身,听着“咚咚”的闷响,确认桩子稳了才停,“再填点碎石头,让土更实,下雨也不会塌。”

林砚开始绑铁丝,她把擦干净的铁丝一端缠在新桩子上,绕三圈后用钳子拧成死结,钳口锈得厉害,得用尽全力才能拧紧,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最下面一道铁丝离地面半尺,”她边绑边说,额角的汗滴在铁丝上,洇出小湿痕,“腐行者喜欢往底下钻,这道铁丝能挡住它们的爪子。”

绑到中间那道时,她发现铁丝不够长,得接一段,她找了根细铁丝,把两段铁丝拧在一起,缠了五圈,“这样够结实,拉都拉不断。”

张梅蹲在旁边记录,手里的炭笔没停:“加固篱笆,换桩3根,绑铁丝3道,铁丝接头5处(缠紧),烧除带蛞蝓痕的旧桩”,写完又想起什么,加了句“黄鼬帮忙清石子4块,找蛞蝓银痕1处”,还在旁边画了个小篱笆,上面标着铁丝的位置,怕下次忘了怎么绑。

陈溪则在篱笆外侧撒草木灰,这次她没捏成团,而是直接撒成窄窄的一道灰线,沿着篱笆铺了半圈:“这灰线能提醒我们铁丝的位置,也能防蛞蝓爬过来,一举两得。”

她撒到西南角时,突然停住,用指尖摸了摸地面——土上有浅浅的脚印,不是人的,是腐行者的,趾尖的印子很清晰,离篱笆只有三尺远,“昨晚腐行者来过这边,没碰篱笆,就是在周围转了圈。”

苏野的蓝光立刻扫过脚印,光带在印子上停了停:“是那两只普通腐行者的,脚印还湿着,应该是凌晨来的,没往萝卜地去,就是在探路。”

她往西南角废墟望了望,蓝光拉得很长,“它们还在废汽修厂,在搭什么东西,好像是用废铁皮和木头拼的,不知道要干嘛。”

林砚握紧手里的钳子,往篱笆外侧又绑了道细铁丝,“多绑一道总没错,万一它们明天来,能多挡一阵。”

她走到西南角的篱笆旁,用军刀在新桩子上刻了道痕,“这是标记,要是明天痕变浅,就说明桩子松了,得再加固。”

黄鼬也凑过来,在脚印旁扒了扒土,挖出只小虫子,不是蛞蝓,是普通的土虫,它叼起来扔到远处,又蹲在篱笆旁,小爪子搭在铁丝上,像是在帮着守着。

日头爬高些时,篱笆终于加固完,三道铁丝绷得笔直,新换的桩子立得稳,风吹过只有铁丝轻微的“嗡嗡”声。

林砚直起身,腰杆酸得发僵,手心被钳子磨出的红痕又添了几道,她用破布擦了擦,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得去检查块根,刚才苏野说有淀粉痕,看看是不是真的。”

四人一鼠往萝卜地走,张梅跑在最前面,手里的断尺早就准备好了。

她蹲在最壮的那棵芽旁,用指尖轻轻扒开块根旁的土——块根上的纹路里果然泛着浅褐,像撒了层细麦麸,摸起来比昨天更硬实,指尖能感觉到纹路的凸起。

“真有淀粉!”她兴奋地喊,用断尺量了量,“1.15寸了!比凌晨又长了0.05寸,农书里说淀粉积累的时候,块根长得会慢些,这速度刚好!”

她在本子上画了个块根,纹路里用褐炭笔涂了浅痕,旁边写“淀粉初显,硬度增加,生长0.05寸\/晨”,还在旁边画了个小麦粒,标注“盼丰收”。

陈溪摸了摸块根的褐痕,指尖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这是好兆头,说明块根在往瓷实长,不是空心的。”

我奶奶种的萝卜,淀粉足的吃着甜,还能存久点,冬天冻了也不会烂。”

她从布包里抓了点草木灰,轻轻撒在块根周围,“再补点灰,淀粉积累的时候,虫子更爱啃,得防着。”

苏野的蓝光扫过另外两棵块根,光带在上面停了停:“这棵也有浅褐痕了,就是比最壮的淡点,最慢的那棵还没显,但根须更密了,养分能跟上,过两天也会有。”

她突然停住,蓝光往土里沉了沉,“下面有新的根须往老根的土坑方向伸,已经长了半寸,说明土坑里的水和养分够,根须愿意往这边扎。”

林砚蹲在老根的土坑旁,用小铲轻轻撬了点土——土下果然有细白的根须,像小触手似的往坑底伸,“根须长得快,过两天就能铺满土坑,到时候块根会长得更快。”

她用土把根须盖好,“别让太阳晒着根须,会晒干的。”

黄鼬也凑过来,用爪子扒了扒土坑周围的土,把松掉的土粒扒到坑边,像是在帮着护根须,又用鼻子嗅了嗅,没发现蛞蝓的痕迹,才松了口气,蹲在林砚脚边,继续当“小哨兵”。

中午的太阳晒得土面发暖,林砚提议去废汽修厂附近探探,看看腐行者搭的是什么。

苏野用蓝光扫了扫,没发现危险,才同意:“我跟你去,陈溪和张梅留着看萝卜地,黄鼬也留下,帮着找蛞蝓。”

陈溪把草木灰布包递给张梅:“要是发现蛞蝓卵,就撒点灰,别用手碰,沾了黏液洗不掉。”

她又摸了摸显块根的芽,“我去检查棚架,刚才风大,怕绑的藤条松了。”

张梅抱着育苗本,坐在田埂上,黄鼬蹲在她脚边,小爪子搭在她的帆布包上,两人一起盯着萝卜地,偶尔有小虫子飞过,黄鼬就“唧唧”叫两声,把虫子赶跑。

林砚和苏野往西南角废墟走,铁丝卷还挂在林砚肩上,军刀别在苏野腰后。

走了大概两百米,就能看见废汽修厂的轮廓,厂门口堆着几块废铁皮,旁边立着根粗木,像是刚搭的架子。

“它们在搭了望台,”苏野的蓝光扫过架子,“上面能站人,是想盯着咱们农舍的动静。”

林砚握紧手里的铁丝,“得想办法拆了,不然它们站在上面,咱们的动作全被看见。”

两人绕到废汽修厂后面,苏野用蓝光确认腐行者不在,林砚才冲过去,用军刀砍断架子的木楔,“哐当”一声,架子歪了半边,废铁皮掉在地上,发出巨响。

“快撤!”林砚拉着苏野往回跑,没跑多远,就听见腐行者的“嗬嗬”声从厂门口传来,却没追过来——它们怕离开汽修厂,怕丢了刚搭的东西。

回到农舍时,张梅正兴奋地挥着手:“块根又长了!最壮的那棵到1.2寸了!褐痕更明显了!”

陈溪也从棚架那边走过来,手里拿着根松掉的藤条,“棚架绑好了,这次用铁丝缠了,不会再松。”

傍晚的霞光把加固的篱笆染成暖红,铁丝在光里泛着亮,块根处的土面鼓得更圆,浅褐的淀粉痕在光里像撒了层金粉。

林砚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农书,翻到“淀粉积累期管理”那页,用炭笔写“块根1.2寸,淀粉痕深,根须扩至土坑,加固篱笆3道,拆腐行者了望台”,字迹歪扭却有力。

苏野走过来坐下,手里拿着从废汽修厂捡的废铁皮,“明天再去看看,它们肯定还会搭,得盯着。”

她往萝卜地望了望,“块根再长几天,就能看出能不能收了,到时候得挖个窖存着,冬天能当粮。”

陈溪靠在槐树上,手里的布包放在腿上,“晚上我还守夜,这次多带点草木灰,怕腐行者还来探路。”

张梅把育苗本收起来,摸了摸黄鼬的头,小家伙正趴在块根旁,小爪子护着土面,像是在守护这些即将成熟的希望。

夜里的月光落在加固的篱笆上,铁丝泛着冷银,块根处的土面在光里鼓得清晰。

瓦房里,林砚把铁丝卷放在柴房,军刀擦干净收进刀鞘;

黄鼬蹲在门口,等着张梅说的烤红薯,小尾巴在月光下轻轻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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