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躲在包厢的洗手间。
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花蓉蓉和马浩，不知道这俩人去了哪里。
宋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揽月。
“就这么想被我shang？”
“孟清远，注意你的言辞，我喜欢着你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
“呵。”
宋吟瞪大双眼，听着外面两人劲爆的对话。
这两人是不知道刚刚进来了一个大活人？
“只有你侮辱别人的份，”孟清远道，“只要是你觉得比你条件差的人你都想踩一脚，如果对方不屈服你还会继续找茬，是不是啊。”
啪啪。
宋吟蹙眉，这是谁打了谁？
外面季明月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也就你懂我了，清远。”
她轻吻着孟清远，欲望横生，“你知道吗？我和马浩在一起时，总是把他代入成你，幸好，幸好他长得有点像你，这个位置……”
季明月修长的美甲停在男人的泪痣上，“他这个位置点上泪痣更像了。”
孟清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亲了上去，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洗手间的大活人宋吟：“……”
手机屏幕亮了亮。
【你怎么还没出来？？？】
【外面那俩人在亲热，她们好像不知道我在洗手间。】
【哈哈哈哈哈。】
宋吟握着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听到了重要的信息。
“你确实比黄灿会。”
“那是当然，她那样的女生在小时候让孤儿院的院长猥亵了，这样的人长大后会留下心理阴影，她没给你说过吧？”
“说过，我要是和她做之前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碰她。”
“呵呵呵，她不论外貌还是身体哪样不配你，你这颗白菜真是让黄灿那个山猪给拱了。”
“是啊，只有你和我完美契合，现在你是那颗白菜，我是山猪，哼哧哼哧。”
季明月娇笑着。
“你看我的眉形好看吗？”季明月的眉型是远山眉，配上她的眼睛像是山雾一样。
但前提要忽略她那颗恶毒的心。
“好看，黄灿也是这个眉毛，但是没你好看。”
“呵呵，那是当然，我用的是渲美修眉刀，她呢用的是几块钱包邮的货，用了没多久就钝。”
“你怎么知道钝啊，你都是用渲美的人还借用她的啊？”
“呵，我会借她的？”
季明月脸颊红润，眼神迷离笑得开心。
她果着上半身，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把蓝色的修眉刀，“我只是用它在黄灿的身上试了试，虽然修眉钝了点儿，但是在身上……”
季明月忽然反应过来，抬眼看着沙发上阴恻恻的男人。
柔情蜜意和酒意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季明月把修眉刀放在包里，颤声道：“我喝醉了，在胡说。”
孟清远猛地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黄灿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你怎么害的？这把修眉刀你用来干了什么，啊？你说啊？！”
“我，呜……对不起。”
一声声怒吼。
宋吟听到不对劲，立马用蓝牙耳机说了一句话，冲了出去。
“孟清远放开她，”宋吟看着脸色紫红的季明月，“她要让你掐死了？你想坐牢吗？”
“孟清远！”宋吟抓着他的手腕。
孟清远回过神，眼眶发红的看了眼宋吟。
他松了手。
季明月顺势推开他，跑了出去。
出去和一个人撞到，她没看就直接往外走。
宋吟侧眸，冷声道：“别让她离开。”
揽月把人抓住。
季明月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又看看里面的戴着口罩身穿保洁服的人。
这两个保洁都是警察装的！
完了！
她要完蛋了吗？
孟清远泄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你都听到了吧？”
宋吟摘掉口罩，“你早就知道我装成保洁在洗手间没出来。”
“对，”孟清远把黑色的运动手表摘了，“这是录音。”
宋吟也录音了。
但她还是接了过来，“好，不过既然你都知道我在里面，那季明月她……”
孟清远露出嘲讽的笑容，“她那样的人根本不屑，觉得一个保洁待在里面无所谓。”
宋吟一言难尽。
她看着颓废的男人，“孟清远待会儿回到公安局你要解释一下刚刚的行为，而且还可能要被拘留。”
孟清远摆摆手，“没什么好解释的，走吧。”
“你……欸。”宋吟最终没说什么。
几人从电梯下来。
花蓉蓉愣在原地。
这两人不是早晨在警车里的的两个女警察吗？
怎么现在搞这么一出？
花蓉蓉看到他们走过来，连忙蹲下来不敢看。
后背让人抓住，花蓉蓉缩住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季明月干的啊。”
“花蓉蓉。”
花蓉蓉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愣住了，“妈……”
……
“辛苦我们两位女警了，这是热乎乎的宵夜，快吃了去休息。”
“谢谢江大队长。”
江钺说：“我和米乐乐抓紧去讯问了。”
“好的，江队辛苦，乐乐辛苦辛苦。”宋吟道。
两个大男人一走，揽月就问：“孟清远这一招叫以身入局吗？”
宋吟：“是吧？”
“有点可惜，也有些不理智。”揽月叹口气。
宋吟不置可否。
“快吃吧，我这会儿心脏跳的厉害，吃完了要去睡觉。”
揽月看着她，“我怎么没感觉。”
“要不你怎么能是抓人的，而我是解剖的呢？这次是案子比较吸引我，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在这儿熬夜抓人。”宋吟白着一张脸。
揽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哎呦，你快去休息吧，别一下子过去了。”
“好，那我先去睡了，我的盒子你……”
“我收拾我收拾。”
宋吟点了下头，走了。
躺在床上就秒睡。
这一觉睡得踏实。
审讯室里。
季明月听完录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喝醉了乱说的，而且我被孟清远掐住了脖子，我为了保命肯定会言不由衷。”
江钺：“……”
诡辩这一方面她倒是学的好。
“江队，花蓉蓉的母亲带着花蓉蓉来自首了。”
江钺的耳机里外面值班的警察说道。
江钺调大了声音，“你再说一遍。”
“花蓉蓉的母亲带着花蓉蓉来自首了，现在就在大厅。”
“好，挂了。”
江钺看着季明月。
季明月摇头，喃喃自语：“不……我……不会的不会的。”
眼看着两位警察要走，季明月大声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季明月流着泪。
但这是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江钺冷着脸坐回椅子，“季明月，坦白对你没坏处，不要想着对警察有所丝毫的隐瞒，你面前的那几个大字不是虚的。”
抗拒从严，季明月看着那四个字，她闭了闭眼眸。
“我说，我都说。”
“说！”江钺冷声道，“黄灿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