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恒温培育舱内，一株通体晶莹的灵植正沐浴着暖暖的光，叶片如同最上等的翡翠，脉络中流淌着淡金色的光泽，饶为贵气。
新品种“天牙全珠草”的生长速度异常缓慢，导致耗费的灵力比其他品种要高5%，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
这株灵植的生长在前一分钟，莫名其妙陷入了停滞。
估摸着是卡到了瓶颈。
无论温灵素如何调整，注入多少灵力，它始终无法突破。
【叮！】
【系统警告：天牙全珠草培育进度停滞，宿主需要尽快让其恢复，否则将自动销毁】
【检测到异常情况突发原因，缺失关键催化材料：天牙之泪】
【材料描述：为某颗已灭绝星辰的核心碎片，蕴含纯净的生命能量】
温灵素拧着秀眉，轻轻叹了口气。
天牙之泪，这是传说中才存在的材料，据说只有在特定类型的超新星爆发中才可能形成，其稀有程度堪比神话中的神器。
拜托，超新星爆发诶，整个星际历史记载恐怕都没几次吧？
温灵素忍不住用意念质问道：“系统，你是不是故意坑本君？连见都没有见过，本君上哪里去找？”
【宿主是否选择查阅“天牙之泪”相关资料？】
“有的话，当然。”
“咻！”
天牙之泪的资料顿时投影在眼前，漂浮的画面中，一块不规则的多面体晶体在缓缓旋转，内部仿佛封存着浓酒琥珀，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原来这就是天牙之泪。”的确很漂亮。
【系统提示：天牙之泪，是星际拍卖会上的压轴宝物，上次出现在三年前，拍出了九千万的价格】
温灵素沉默地看着投影。她知道这个价格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倾尽所有，也未必能竞拍成功。
“啧。”那该如何得到呢？
正思索着，系统突然又蹦出声来：
【宿主是否选择用5%灵力降低寻找“天牙之泪”难度？】
积攒的灵力已经不少，5%不算多，温灵素想也没想，果断降低。
【滴！灵力扣除5%】
【天牙之泪难度降低，进度推进】
“滴滴！”
实验室的门禁系统紧跟着响了两下。
从门视监控画面，温灵素看见一辆专属悬浮车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
而司墨，与她之间只差几步距离。
温灵素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门迎接。
司墨今天穿着一身休闲条纹卫衣，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他自然走进来，目光扫过温灵素略显疲惫的脸庞，眉头略略蹙起。
“很忙？”他随意地问道，将木盒放在实验台上，“正好，前些天在拍卖会上看到这个，觉得你应该用得上。”
“嗯？”
温灵素打开木盒，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盒内铺着黑色的天鹅绒，上面静静躺着一块不规则的多面体晶体。晶体内部流转无数光点，似浓酒包裹琥珀，莫名透出一种甜味。
等等，这正是她想要的天牙之泪……？
系统这次还算良心，给力。
温灵素半分无措也没有，直接收下，“那就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司墨淡淡道：“放在我那里也只是个摆设。若是能在你手中发挥价值，才算物尽其用。饭记得给我加番茄。”
“好。不瞒你，我的新品种恰巧需要它。”
“那我算来得及时了。”司墨目光转向培育舱中的天牙全珠草，猜测道，“那就是需要它的灵植？”
温灵素点了点头：“天牙之泪能够提供纯净的能量，帮助它完成最后的蜕变。”
说完，她取出天牙之泪，当指尖触碰到晶体，一股磅礴能量缠绕上指。
在司墨的注视下，温灵素将晶体放入能量转换器中，开始调动灵力，小心翼翼地引导。
天牙之泪在转换器中缓缓悬浮起来，散发出阵阵美丽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有意识般飘向培育舱，被“天牙全珠草”的叶片贪婪地吸收。
没一会儿，原本停滞生长的灵植开始发生变化，叶片上的金色脉络越来越亮，整株植物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强大的生命能量波动。
就像休克的病患被电击到恢复意识，心电图线条扑通扑通跳跃。
“成功了。”温灵素轻声自语，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
司墨站在她身旁，专注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只觉无论是灵植还是人，遇见温灵素，便有了鲜明的色彩。
“它能做什么？”他好奇问道。
温灵素的目光停留在灵植上，“完全成熟后，它能够形成一个保护力场，抵御各种形式的能量攻击。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它能够净化周围的能量场，创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
司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能力在当今这个充满各种能量武器的时代意味着什么。
——
三天后，“天牙全珠草”终于完全成熟。
它叶片上的金色脉络如同呼吸般明灭，周围自然形成了一层透明的保护力场。
温灵素小心地采摘下三片叶片，将其中的两片放入保存盒中，递给司墨。
“这是给你的。”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难得的温和，“一片可以随身佩戴，一片放在你的书房。它们能保护你免受能量武器的伤害。”
司墨接过保存盒，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温灵素的手。
两人同时微微一怔，却没有立即分开。
“这份回礼，贵重了。”司墨轻声说。
温灵素摇了摇头：“比起天牙之泪，这算不了什么。”
她转身看向培育舱中依然在散发光芒的灵植，继续劝说：“而且，没有你的帮助，它也不可能培育成功。”
司墨注视着手中的叶片，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回馈，是一份真切的关心吗？
“下次如果还需要什么材料，”他收起保存盒，语气随意却坚定，“可以直接告诉我。”
温灵素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
司墨离开实验室时，霞光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彩边。
温灵素站在窗前，目送他的悬浮车消失在半空，手中轻轻摩挲着剩下的“天牙全珠草”的叶片。
今天的彩霞不错。
倒是他们这样，算是什么状态呢？
“……”
发了会呆后，温灵素转身走向隔离舱，余光无意间瞅见一株银白灵植突然变了模样。
温灵素一拧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