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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走,这钱府的寿宴可就彻底变了味儿。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大厅,此刻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大臣们面面相觑,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瞟向那个仍在大吃大喝的户部郎中,龚长恭。

龚长恭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众矢之的,兀自夹起一块鲍鱼塞进嘴里,嚼得啧啧有声,还顺手将酒盏重重砸在桌上:“来人,满上!”

几个侍从僵在原地,偷偷望向主人钱友仁。

这位寿星公面沉如水,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既不吩咐添酒,也不出声制止。

“钱尚书,”工部李侍郎率先开口,声音里压着怒火,“这龚长恭实在欺人太甚!方才当着皇上的面就那般嚣张,如今圣驾刚离,他竟还敢...”

话未说完,旁边几位官员也纷纷附和。

“正是!区区五品郎中,竟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钱大人今日寿辰,倒叫这厮搅和了!”

“若不是皇上在场,早该给他些教训!”

人群中已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官员攥紧了拳头,跃跃欲试地想上前理论。

龚长恭却恍若未闻,又灌下一杯酒,嗤笑道:“怎的?皇上刚走,就想欺负本官不成?有胆量的就来试试!”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睥睨四周,“一群怂包!”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当即就有两个武将之后出身的官员猛地起身,眼看就要冲过去。

“诸位大人且慢!”

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常兴身旁那位美人甘文玥站了起来。

她向四周微微欠身,柔声道:“皇上方才离去时神色不虞,此刻若在钱府生出事端,岂不正中下怀?万一这是皇上设下的局,专等哪位大人冲动行事,好借机发难呢?”

这话点醒了众人,那几个刚要发作的官员也迟疑着坐了回去。

常兴皱眉拉着甘文玥的衣袖,低声道:“文玥,你何必掺和这事?让那些粗人动手便是。”

甘文玥轻轻挣脱,附耳道:“大人糊涂。皇上心思难测,若真是有意试探,今日谁动手谁遭殃。不如让妾身去灌醉他,既保全诸位颜面,又不留把柄。”

常兴虽不舍美人去应付龚长恭,却也知道她言之有理,只得咬牙点头。

甘文玥整了整衣裙,端起酒壶款款走向龚长恭。

龚长恭见有美人前来,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哟,这不是常侍郎的相好么?怎么,常侍郎满足不了你,来找本官了?”

厅内众人闻言无不皱眉,几个正直的官员几乎要拍案而起。

甘文玥却面不改色,只浅浅一笑:“龚大人说笑了。妾身见大人海量,特来敬酒几杯,不知大人可敢接招?”

龚长经被这一激,当即拍桌:“来!本官还怕你个妇人不成!”

于是甘文玥一连敬了十几杯,龚长恭来者不拒,却越发口无遮拦,言语粗鄙。

有些家眷已经听不下去,纷纷离席避让。

眼见龚长恭脚步虚浮,眼神迷离,甘文玥趁其不备,袖中悄悄抖出些许白色粉末落入杯中,再斟满酒递过去:“龚大人果然海量,请饮完这最后一杯。”

龚长恭看也不看,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他便晃了两晃,重重栽倒在地,鼾声大作。

宾客们纷纷借口告辞,不过一炷香时间,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就只剩下钱友仁、常兴和倒在地上的龚长恭。

钱友仁面沉如水,盯着地上烂醉如泥的龚长恭,手中酒杯几乎要捏碎。

常兴见状,忙上前道:“钱尚书,下官这就叫人把龚长恭抬回去。”

“回去?”钱友仁冷笑一声,“让他就这么回去,明日早朝上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今日之事!”

“那大人的意思是...”

钱友仁不答,突然起身大步走向龚长恭,抬脚狠狠踹去!一脚、两脚、三脚...全都结结实实踢在龚长恭腰腹之间。

“老匹夫!欺人太甚!”钱友仁边踢边骂,“今日我寿辰,请你是给你面子!你倒好,当着皇上的面给我难堪!平日里在户部与我作对也就罢了,今日竟敢...竟敢...”

常兴吓得赶忙阻拦:“钱尚书!使不得!他虽醉酒,明日醒来若记得此事...”

“记得又如何?”钱友仁猛地推开常兴,又是一脚踹在龚长恭身上,“我早就想收拾这老匹夫了!今日寿宴被他搅成这样,我钱友仁往后在朝中还有何颜面?”

常兴正要再劝,地上的人却突然动了。

龚长恭竟悠悠转醒,摸着被踹疼的腰腹,睁眼正看见钱友仁收回去的脚。

他顿时勃然大怒,挣扎着要爬起来:“好你个钱友仁!竟敢趁本官醉酒下黑手!还有你常兴!纵容你的姘头给本官下药!你们都给本官等着!明日早朝,本官定要禀明皇上,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钱友仁和常兴都愣住了。

甘文玥下药之事他们心知肚明,但万万没想到龚长恭居然察觉了!

龚长恭见二人神色,越发得意:“怎么?怕了?告诉你们,那点迷药对本官根本没用!本官倒要看看,皇上知道你们在寿宴上设计陷害同僚,会如何发落!”

钱友仁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死死盯着龚长恭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多年来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钱尚书,不如好好求求本官,”龚长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理着衣冠,“若是你肯跪地认错,本官或许会考虑...”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谁也没看清钱友仁是何时拔出剑的,等常兴反应过来,那柄长剑已经直直刺入龚长恭的胸膛!

龚长恭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剑刃,又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钱友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鲜血从口中涌出。

钱友仁猛地抽出长剑,龚长恭应声倒地,身体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常兴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钱友仁的手指不停颤抖:“钱尚书...你、你杀了他...”

钱友仁喘着粗气,手中长剑一直在滴血。

他盯着龚长恭的尸体,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死了!这老匹夫终于死了!痛快!痛快啊!”

“钱尚书!这是朝廷命官!明日如何交代...”常兴已是面无人色。

钱友仁猛地收住笑声,转头盯着常兴,眼中杀气未退:“常侍郎,今晚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传出去半分...”

他晃了晃手中滴血的长剑。

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不敢!下官什么都不知道!今晚龚大人醉酒失足,自己撞在剑上...”

钱友仁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冷静下来。

他盯着地上龚长恭的尸体,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忽然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冷静。

“常侍郎,起来。事情已经做了,后悔无用。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干净。”

常兴还瘫坐在地,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怎么处理?这可是朝廷命官,明日不见人,必定会查...”

钱友仁冷笑一声:“谁说龚大人明日会不见人?”

他朝外喊道:“钱福!”

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进来,不敢看地上的尸体。

“去找个与龚大人身材相仿的人,换上他的衣服,戴上斗笠,装作醉酒的样子从正门出去,骑马往城南方向去。”钱友仁吩咐道,“多几个人看见最好。然后...”

他压低声音,“让‘龚大人’在城南绕几圈,到醉仙楼后门换装消失。”

管家连连点头。

“至于这个...”钱友仁瞥了眼尸体,“暂时搬到密室去。”

常兴一惊:“密室?会不会...”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钱友仁打断他,“谁想得到尸首就在我钱府之中?”

他盯着常兴,“那密室除了你我,还有谁知情?”

常兴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几个月前与甘文玥醉酒缠绵时,似乎曾炫耀过钱府密室的精巧设计。

但文玥不过一个青楼女子,能有什么威胁?他当即摇头:“再无第三人知晓。”

钱友仁点点头,但仍有些不安:“今日皇上突然来访又匆匆离去,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二人合力抬起龚长恭的尸体,钱友仁在前引路,常兴抬着脚,一路小心翼翼穿过回廊,来到书房。

钱友仁挪动书架后的机关,一道暗门悄然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密室中点着长明灯,珍玩古董琳琅满目,比正厅还要气派几分。

他们将尸体放在角落,用锦缎暂时遮盖。

常兴看着满室珍宝,不禁感叹:“钱尚书这密室,比国库还要丰盈几分啊...”

钱友仁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他皱眉思索,“皇上今日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我总觉得不对劲。那龚长恭虽然可恶,但今日似乎格外嚣张,像是有人撑腰...”

常兴不以为然:“皇上若真要动我们,何须使这些手段?直接查办便是。”

“你懂什么!”钱友仁斥道,“皇上根基未稳,没有确凿证据,怎敢动我们这些老臣?我怀疑今日之事,根本就是皇上设的局!”

话音刚落,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谁?!”钱友仁厉声喝道。

常兴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抽出腰间佩剑:“什么人?出来!”

屏风后悄无声息。

钱友仁使了个眼色,常兴握紧剑,一步步逼近屏风,猛地一剑劈下。

屏风应声而裂,后面赫然站着几个人。

尉迟澈,慕朝歌,还有郑武当和姚庆临等大臣!

“皇、皇上!”钱友仁和常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

慕朝歌一身明黄龙袍,手持一卷文书,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钱爱卿,常爱卿,好大的胆子啊。”

在她身旁,尉迟澈虽穿着妃子服饰,却气势凛然,冷漠地看着跪地的二人。

常兴已经瘫软在地,语无伦次:“臣、臣不知皇上在此...臣罪该万死...”

钱友仁毕竟老辣,强自镇定道:“皇上明鉴,臣等是因为龚大人突然发狂袭击,不得已自卫,失手误杀...”

“误杀?”慕朝歌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明黄色文书,“钱友仁,你当朕是三岁孩童么?朕与诸位爱卿在这密室中看得一清二楚,是你拔剑刺死了龚长恭。”

钱友仁脸色惨白,但仍强辩道:“皇上,龚长恭今日在寿宴上当众羞辱朝廷命官,对皇上不敬,臣一时气愤...”

“好一个一时气愤。”慕朝歌打断他,“但你的罪过,恐怕不止杀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吧?”

这时,密室另一侧的暗门忽然打开,一个倩影款款走出。

常兴抬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竟是甘文玥!

甘文玥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簿,看也不看常兴,径直走到慕朝歌面前跪下:“陛下,臣女幸不辱命,取得户部的账簿。”

“文玥!你、你...”常兴如遭雷击,顿时明白自己中了美人计。

钱友仁怒视常兴:“你这蠢货!竟然被女人骗了!”

甘文玥起身,面向众人,朗声道:“户部尚书钱友仁、右侍郎常兴,多年来贪赃枉法,罪证确凿!”

她翻开账簿,“永昌三年,江淮水灾赈灾银两,账面拨付八十万两,实际到灾民手中不足三十万两;永昌四年,边防军饷账面六十万两,实际发放四十万两;永昌五年,与西域诸国贸易,账面亏损二十万两,实则盈利五十万两,全部流入私人金库。”

她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着,每说一条,钱友仁的脸色就白一分。

“此外,”甘文玥继续道,“钱友仁借职务之便,向地方官员索贿,经营酒楼、赌场、青楼,甚至暗中走私盐铁,牟取暴利。这些在账簿中均有暗记记录。”

她冷冷地瞥了常兴一眼,“常侍郎则是钱尚书的得力助手,专门负责做假账,洗赃银。”

“贱人!”常兴突然暴起,扑向甘文玥,“我待你不薄,你竟敢陷害我!”

钱友仁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蠢货!还嫌不够乱吗?都是你引狼入室!”

常兴摔在地上,怒极反笑:“钱友仁,你现在装什么清白?那些事情哪一桩不是你主导的?走私盐铁的主意是你出的,经营青楼赌场也是你的产业,现在倒全推到我头上?”

“闭嘴!”钱友仁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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