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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同桌王小年看着我皱着眉头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说下节地理课,要小测的我还没背完。
王小年说,哈哈,她也是。
说这话的同时,她分了一包长长的饼干给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鸭蛋哥。
鸭蛋哥能在高二这一年转来我们学校,我们都开玩笑说他家里权势滔天啊。
鸭蛋哥对此笑而不语,拿了盒烟又去厕所了。
从鸭蛋哥来起,不仅学校厕所有了烟味,连我的位置旁边都有了烟味。但眼下,我已经无暇顾及这让人闻了头晕的烟味了,因为更让人头晕的地理老师进来了。
高二换了一个地理老师,男的,三十多岁,一个儿子在上小学,家住在江城最贵的那栋楼里。
网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下如果还有谁是你见一面有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答应我不管怎么样排除万难你也得把他睡了。
说来惭愧,我整个高中遇到过最让我小鹿乱撞的他笑我就笑,他不笑我就想哭的男人就是我尊敬的地理老师。
我显然不可能对老师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看到他就手酸。开学到现在我起码被他罚抄过起码二十多遍气候表,二十多遍我都没背下来。
地理老师绝对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进来了。
每个人都正襟危坐不敢看他,生怕他可汗大点兵般的抽背抽到自己。
地理老师呵了一声:“都不敢看我啊?”
别抽我别抽我别抽我。
没抽到我!
抽到了鸭蛋哥!
鸭蛋哥必然没背,他人来了就不错了。
鸭蛋哥站着被数落了十分钟。
“现在在乎外表有什么用呢?”
“在这里还是要读书吧。”
“有的同学不读书不要搞得大家都不读书。”
鸭蛋哥低着头,一点不像他。
诶,没空同情他了,还好没抽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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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被周林阳“下蛊”了。
在他不太尊重我的朋友我的喜好事件后,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哦,他了解了,下次不会了,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
我知道,是喜欢蒙蔽了我的双眼。
长痛不如短痛,我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口——
我!
要!
和!
周!
林!
阳!
表!
白!
是死是活表白完再说。
爹的。
我和戴一璐商量这个事。
戴一璐:“你终于憋不住了。”
戴一璐:“所以我们都是忍不住的人。”
我说我在纠结,万一失败了呢就会想着要是当时没去表白就好了;要是没去表白呢,就怕十年后想的是如果当时去表白了呢?
纠结了很久,我觉得人生没有假如。
是晚上了。
戴一璐回得简略:“你去吧。我觉得你们很有可能会在一起。”
戴一璐最近越来越紧张学习,越来越敏感学习。有点像平春,只是平春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明显。
我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不能我不学还耽误人家学。
上次谁说:“高中能清醒读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这里是一中,像我这样不读书的人才是少数。这里只有大把的搁家里读书装作没读的人。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