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栽了,还死不承认。”邬骋和文杰走出会议室,刚好看见这一幕,小声和自己老婆吐槽。
一脸看戏样。
能看到大名鼎鼎的瞿骁然为了小妻子忙头忙尾,心里满足了。
瞿骁然也并非是完美之人。
看到瞿骁然多年不变的脸上,有了情绪,邬骋内心更多是开心。
瞿骁然太冷了,很多时候让人以为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军方机器。
现在才有实感,瞿骁然有血有肉,是个会动情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机械。
文杰叹气,满脸无奈,“你少说两句吧。邬安在家里魂不守舍的,皇甫敖的事情你们军方打算怎么解决?”
邬骋低头搂住他腰往前走去,在他耳边低语:“军方机密,不能告诉你。”
“那你带我来干嘛?”文杰无语问。
昨晚一下飞机又是问话各种审查,早就累了。回到家还被邬骋折腾到后半夜,困得不行,又一大早把他捞起来,说让跟着来军区一趟。
“吃瓜。”
邬骋简约地回了两个字。
文杰:“……”
有病。
知道邬骋在搪塞自己,文杰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来到这里的目的已达成,看见江绪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邬骋边按电梯,边和文杰聊着日常,“回去后,把邬毅丢给我爸妈带,一天天的在家碍着我们两个过二人世界了。”
文杰听得头大,想起儿子和他睡时,明戳戳的暗示邬骋干的罪行,他更是脑袋疼,替儿子说话:“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邬骋你能不能别闹了。”
“那也是男的。”
邬骋醋溜溜的说着,他知道自己不在家,文杰会把儿子带在身边一起睡觉。
一想到这父子俩相亲相爱的在床上呼呼大睡,自己则在面对一群糙汉子,不爽值拉满了。
醋缸子也一瞬被撂翻,醋味立刻涌上心头。
文杰无言以对,自己儿子的醋也吃,有时候真搞不懂邬骋的脑回路。
有了孩子后,邬骋吃醋意味更明显,次数更多,文杰都被闹麻了。
邬骋见他不回话,又说:“不过,倒是很乖,不闹人,不然早丢了。”
文杰闻言,手下掐住邬骋的胳膊,骂道:“你这话要是发到网上,要被人喷成筛子。”
邬骋无所谓地耸耸肩,“实话实说,他要是吵你睡觉了,看我丢不丢。”
文杰再次无语,什么好赖话全让他说了。
两人走进电梯,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盯着他们看。
……
被抽了两管血的江绪,浑身精气神一下子溜走,他连按针口的力气都没有,是瞿骁然帮他按着的,他整个人虚弱地瘫倒在长椅上,看着随时要化作风飞走。
知道江绪身体弱,瞿骁然没想到会这么弱。
看来得尽快带人去特殊研究院检查才行了。
回到别墅时,管家见两人一个上午就回来了,看瞿骁然的眼神都万分嫌弃,就像在看不中用的孙子般。
转眼看江绪时,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少夫人,午餐还需要一会,可以吃些水果和甜点垫垫肚子。”
江绪虚弱的地点头,换上鞋子走进客厅,身体一下子陷进沙发里,脑子晕得厉害,本来就贫血,一周之内被抽了四管血,换做常人要没命了。
幸好他不是常人。
瞿骁然低头换鞋,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朝管家说道,“他刚抽了血,饭菜别做太油腻。”
“哎呦,我的大少爷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提早说!”管家一听急坏了,马上朝厨房走去,人未到声音先到,“做一些补血补铁的菜,少夫人刚抽了血,需要补补。”
“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瞿骁然把外套交给女仆,坐到江绪身边,抬手就去摸少年的额头。
江绪眼都没睁,任由瞿骁然把手贴过来,声音虚弱:“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说着,他还把额头往冰凉的手背上贴了贴,心想:手和人一样,冷冰冰。
“要上去睡会吗?”
瞿骁然见他真的很累,也不等人同意,手臂一揽,弯腰把人横抱了起来。
被突然抱起来的江绪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清晰的下颚线,高挺的鼻子,视线落在薄削的嘴唇时,不敢想亲上去有多爽,也会和手一样冰凉吗?
他脑补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真的没事别长这么好看,容易被我这种变态盯上。
真想霸王硬上弓。
这话,江绪可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脑补一下。
瞿骁然忽然垂眸看江绪,偷看的江绪见被人抓包了,快速地躲开看过来的视线。
就这胆量,还想霸王硬上弓。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看着似乎很好。
鼻端窜进来一股香味,江绪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的檀木清冷香,是从瞿骁然衣服上面飘出来的,这么一想,瞿骁然的房间都是檀木清冷香。
家具摆设都偏中式风。
看着沉稳的同时,又带着奢侈的意味,很适合瞿骁然的身份和性子。
江绪往前看去,眼余光扫见女仆们直勾勾盯他们看,好几个还满脸姨母笑,确认过笑容,是腐女没错了。
“这床单能换了吗?”
被放到大红床上的江绪嫌弃地拍了拍床铺,挑眉看向站立在床侧的瞿骁然。
“一会,你醒了再换。”
江绪点头,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瞿骁然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刚把门关上,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了起来,那边着急得快哭出来,“少将,我们压制不住那条人鱼!”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用看现场,听声音都知道现场有多狼狈。
瞿骁然揉了揉眉间,“和他说再闹,我就把他丢沙漠里去。”
“少将,这能管用吗?”对面的下属弱弱问道,他们可是什么电击手铐等这些都用了,一点用都没用。
他们用的还是专门对付变异种的武器,在SS级面前根本不管用,那盾厚得就好像钢铁做成,他们的人都累死了,硬是没把那个盾破了。
少将的一句话就能牵制住这人鱼?
“照做,不敢就把免提打开。”瞿骁然道。
士兵肯定不敢,听话地把免提打开,“少将,你说吧。”
电话那边传来瞿骁然清冷的声线,“维克斯,不想被晒成鱼干,现在立刻停止反抗。”
士兵震惊,他们少将说的是古希腊语言,虽然他听不懂,但和维克斯说话时的发言类似。
发疯的维克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把手里拎着的士兵丢在地下,鱼尾巴狂拍地面,盯着士兵里的手机,杀气渗出:“我要见王!”
士兵被他眼神吓得手都抖了。
下次他再也不出布了!
电话那头的瞿骁然冷漠无情说着:“你配合我们调查完才可以见他。”
话音落,蓝色的鱼尾拍打地面的动作加速,都出现了残影,士兵还未看清,只见鱼尾巴扫过满地狼藉,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条发泄完的人鱼已经坐到椅子上,冲站在外面瑟瑟发抖的翻译官,吼道:“快点!”
七老八十的翻译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人鱼怎么那么凶?!
他这条老命啊,可不经折腾。
士兵们个个吓得缩成一团,内心哀嚎:少将,您快回来啊,我们顶不住了。
任由一群人哭天喊地,电话早就挂断,他们期待的瞿少将直到太阳落山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