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安宁立马抱住宫远徵,宫远徵一听她声音就怕她哭,忙拍了拍她,“我没事,别怕,”他本来想说她两句,责备一下她这样不管不顾容易受伤害,但是实在是舍不得,她还不都是为了他,这么弱小的一个人,真是豁出去了啊,敢去执刃大殿闹事,还跑来这里救他。在他那么难过的时候,只有她,竟然这样为了他,宫远徵只觉得空荡荡的心里被填满了。
这时候还关心她呢,安宁心里感慨,但却越发觉得还得加把火,所以干脆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破口大骂那些什么长老、执刃、宫尚角不讲道理,不念旧情,诬陷了宫远徵,对他这么狠心绝情,枉费宫远徵这般为了宫门,为了哥哥云云。
她骂了好一会儿,而后抽抽噎噎的,一边打嗝,一边说着:“他们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你别再管他们了,他们,不,值得,”
宫远徵看她眼睛哭红,跟烂桃子一般,哭到抽噎,打嗝,依旧心里嘴里都是惦记他,为他不平,顿时心疼不已,一面他心里也对宫门,对哥哥失望难过,所以他想也不想,按照心中直觉对安宁说了句,“好,我不管了,因为他们不值得,”
他抱起哭的站不住的安宁,面对挡在面前的狱卒,怒声吼道:“滚开!”
狱卒职责所在,不敢让开,宫远徵正要发飙,宫尚角的侍卫金复赶来,传达宫尚角的命令让狱卒释放宫远徵。
宫远徵看也没有看金复一眼,对金复要转达的宫尚角的话也充耳不闻,只抱着哭的无比可怜的安宁一路出了大牢,往徵宫而去。
路上不少看到的人都议论,但没有指点,多半都是一声叹息,对徵宫的同情,也有对宫门未来的忧虑,毕竟有那样一个宗主,还有偏心的长老院,以及那可能无处不在的隐藏的无锋杀手,谁心里不得慌一下。
毕竟宫门能遭遇无锋一次攻打, 难道就没可能再来一次吗?想想上一次,而今如果再来一次,这次宫门还能熬的过去吗,毕竟现在宫门有内乱。
连无锋潜伏那么久都不知道,知道也抓不出来,难道指望新执刃那个草包吗,他能有什么办法,到时候死的还不是他们普通人,人家羽宫上回没事儿,这回,估计也是以自保为主,哪里管他们底下人。
为徵宫叹息还有一方面,至少徵宫这位未成年的宫主可是牺牲的英雄之后,徵宫前宫主上下为什么死的,这就是英雄没错了,而今这位英雄之后又自己有功劳在身,还能抓出无锋刺客,徵宫不说鬼知道无锋已经这么猖獗,都混入宫门这么久,甚至可能还有更多。
徵宫宫远徵也是个好的啊,这分明就是给宫门上下敲了警钟,该被赞许,奖励的,却被丢进大牢,不公,太不公了。也因此,看到宫远徵如今憔悴模样,以及他抱着的徵宫的夫人这般可怜了,大家伙儿实在是心里不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