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蓝澜摊摊手:“你看,我就说过……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我这哥们的脾气,唉……”
蓝澜看着孟砚辞消失的方向,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面上她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但心底的不忿和不甘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还从未有男人如此无视她的魅力!这反而彻底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看上的男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是孟砚辞这样站在顶端的极品男人!年轻、英俊、富有、强大……她一定要得到他!
“没关系,南瑾哥。”蓝澜转过身,笑容依旧明媚,仿佛刚才的挫败从未发生,“你已经很厉害了,起码我还见到了孟总本人,不是吗?”
她很懂得如何表现自己的大方和体贴,尤其是对着南奕这种对她有好感的男人。
南瑾果然更加不好意思了:“唉,没帮上忙……”
这时,陈默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客气而疏离的笑容:“南总,蓝小姐,抱歉。孟总日程繁忙,如果二位没有其他事情,我送二位下去?”
蓝澜优雅地拿起手包,微微扬起下巴:“既然孟总不方便,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谢谢陈助理,我们自己下去就好。”
陈默从善如流,将他们送到电梯口,微微躬身:“二位慢走。我还有紧急工作需要处理,就不送二位下楼了。”
态度恭敬,却带着清晰的界限感。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身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
“南瑾被美色迷晕了头,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孟砚辞劈头盖脸来一句。
陈默更沉默了,老板果然一眼看穿,完全不需要他多嘴提醒。
———
陈默恭敬地汇报:“孟总,飞往德国的航线已经申请获批,明天早上九点半准时起飞。”
孟砚辞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揉着眉心。这次是集团下属一个重要子公司与德国方面的跨国合作项目到了关键阶段,需要他这位集团负责人亲自出席敲定细节,行程无法推脱。
他快速浏览着陈默递上的行程调整方案,眉头越皱越紧。为了挤出时间,他将下周原本由他主持的集团季度会议交给了姚副总,并将几个重要的投资会议提前,紧凑地安排在了他回国之后。
“下周的季度会,让姚副总主持。把后面的投资会全部提前到季度会之前,我回国后立刻召开。”他语气果决地吩咐。
陈默迅速记下:“是。调整之后,您下周连同周末,可以空出整整三天时间。需要我将其他行程也酌情提前,最大化利用这段时间吗?”陈默知道老板挤出这三天是为了谁。
孟砚辞嘴唇紧抿,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权衡。最终,他还是松了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就三天吧。”
他终究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打乱太多集团整体的工作节奏和下属们的正常安排。沈珠玥的工作性质注定要满天飞,只能他主动去迁就她的行程。
他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微妙的熟悉感和进展,会因为分离时间过长而又退回原点。
机场Fbo贵宾候机室
次日清晨,机场专属的私人飞机候机楼内环境静谧奢华。孟砚辞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正专注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最后一份财务报告,陈默在一旁整理着登机前的文件。
这时,一阵略显刻意的香风飘过,一个身影停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孟总?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您。”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响起,那惊讶的表情让人觉得很不惊讶。
孟砚辞不悦地蹙眉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鲜艳、妆容精致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陌生和不耐烦。
旁边的陈默立刻微微倾身,在他耳边低声快速提醒:“孟总,这位是南瑾南总上次带来的那位女士,蓝澜小姐,是位电视主持人。”
孟砚辞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非要给他做访谈被拒绝的女人。
他脸上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只是极其冷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立刻低下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平板电脑,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拒绝交流的冷漠态度。
这毫不掩饰的冷淡,让蓝澜脸上精心维持的笑容瞬间僵硬,尴尬得几乎挂不住,她没想到孟砚辞如此无情,一般人看到她一个美女,多少还是会礼貌地回应一下。
但这次美女特权在孟砚辞这里失效了。
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好几秒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那……不打扰孟总您忙了。”
说完,她保持着最后一丝仪态,转身快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略显急促的声响。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候机室门口,孟砚辞才再次抬起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烦躁:
“为什么Fbo的隐私性和管理这么差?什么人都能进来打招呼?我还需不需要休息了?”
陈默也觉得奇怪,Fbo理应保障最高级别的隐私,通常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能轻易靠近核心休息区。
他立刻躬身道:“抱歉,孟总。我立刻去找地勤负责人询问一下,看看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孟砚辞不耐地挥了挥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但周身的气压明显比刚才更低了几分。
这种不必要的打扰,尤其是在他忙碌和需要安静的时候,让他极为不悦。
蓝澜踩着细高跟,有些心气不顺地快步往回走,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完美面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掩的懊恼和愠色。
她的助理小张正焦急地四处张望,一看到她回来,立刻小跑着迎上来,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澜姐!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制片人来电话催了,问我们到哪儿了,打您手机没接,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蓝澜此刻正心烦,根本不想提刚才自讨没趣的经历,更没心思理会什么制片人。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刚才走错路了。”
这个借口蹩脚得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机场贵宾室的指示牌清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