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纽外围的暗蚀印记突然亮了——不是之前的淡黑,而是泛着铁锈红的光,像无数细小的眼睛,顺着星轨的纹路朝核心室蔓延。林砚盯着冰魄玉上的黑纹,那纹路竟也跟着发红,与印记的光隐隐呼应,玉身的震颤比昨天又快了半拍。
“印记在‘连线’,它们想把外围的暗蚀能量汇到核心。”苏清寒握着银铃,指腹按在铃舌上——之前驱散失衡体时,银铃的声波已经弱了些,“刚才监测到,第四、第七象限的星轨都出现了红印,速度比第三象限快一倍。”
林砚突然想到什么,将星蚀晶体的冷光调强一成,核心里的暗蚀种子(之前的游蛇)果然躁动起来,顺着内壁朝红印蔓延的方向爬去。“它们在内外呼应!外围红印是‘导管’,要给种子输送能量,让它突破晶体的封印。”
他迅速将冰魄玉贴在星轨监测屏上,玉身黑纹与屏上红印对接,瞬间标出红印的汇聚点——枢纽外层的“星铁接口”,那里是星轨能量进出的关键,也是暗蚀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必须在红印汇到接口前切断它们!”
两人赶到星铁接口时,红印已经织成一张半透明的网,网中裹着无数细小的暗蚀丝,正往接口里钻。苏清寒摇动银铃,8khz声波撞上红网,却只让网晃了晃——暗蚀丝已经吸收了星轨能量,声波的干扰效果弱了一半。
林砚掏出之前在陨星谷剩下的星核碎片,将其碾成粉末,混着冰魄玉的星温撒向红网。粉末碰到红印,立刻泛起淡蓝光,红网的颜色瞬间浅了几分。“星核粉末能暂时阻断暗蚀的能量传输!”他一边撒粉末,一边引导星蚀晶体的冷光,通过接口的缝隙注入——冷光与粉末共鸣,红网开始出现裂痕。
可就在这时,核心室传来“咔”的轻响。林砚心里一紧,知道是暗蚀种子趁他分心,开始撞击晶体的封印。“苏清寒,你继续断红网,我回去守核心!”
赶回核心室时,晶体的淡蓝光已经暗了三成,暗蚀种子胀大了一圈,正用头部撞向晶体与核心的衔接处。林砚将冰魄玉猛地按在晶体上,玉身黑纹突然裂开,溢出一股淡紫色的星温——这是之前吸收的暗蚀能量,此刻竟成了“诱饵”,种子果然被吸引,暂时停了撞击,朝黑纹凑来。
“就是现在!”林砚将星蚀晶体的星温与冷光调至1:1共振,晶体表面泛起刺眼的白光,种子被白光包裹,瞬间缩成一团,暂时失去了动静。可晶体的淡蓝光也彻底暗了,需要重新积蓄能量才能恢复封印。
这时苏清寒也赶了回来,手里攥着断成两半的红网:“红印断了,但我在接口处发现了这个。”她递过来一块嵌着暗蚀丝的星铁碎片,碎片上的纹路竟与上古实验记录里“星轨起源星域”的标记一致。
林砚拿起碎片,冰魄玉的黑纹突然与碎片纹路贴合,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暗蚀种子,源自‘玄荒星域’的能量崩塌。”
原来暗蚀的源头不是天枢枢纽,而是更遥远的玄荒星域——那里的失衡早在上古前就开始了,天枢枢纽只是第一道防线。林砚看着暂时蛰伏的种子,又摸了摸冰魄玉上裂开的黑纹,知道守住枢纽还不够,要彻底解决危机,迟早要去玄荒星域。
而核心深处,暗蚀种子虽然缩成一团,却在白光的缝隙里,悄悄吐出了一丝极细的、泛着玄荒星域气息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