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贾璋刚睁开眼睛,眼前便自动弹出系统光幕。
【昨日任务一:解决秦可卿的麻烦——未完成!】
【已顺延为今日任务一!】
这任务还真没那么好完成,既要隆正帝不追究责任,又要叛军势力不推她出来背锅,至少她自己不能主动背锅。
越漂亮的女人,麻烦也就越多!
他无奈地关闭系统光幕,在袭人的服侍下完成洗漱。
刚和四女用完早饭,茜雪就匆匆跑了进来,“二爷!门房来传话,说大明宫掌宫内相戴老爷来传旨,请二爷前去接旨!”
贾璋闻言,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戴权是太上皇的贴身太监,实际权力比夏守忠还大,是真正的内相。
昨儿,夏守忠才来传过旨,戴权又来传什么旨?
难道太上皇还要再赏他一次?
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加之他和太上皇又没什么来往,凭什么追加赏赐?
贾璋压下心中疑虑,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朝府门走去。
来到府门,贾璋命下人大开中门。
只见外面站着四五个太监,为首的是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老者,面白无须,精神矍铄,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身穿一件四爪蟒袍,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威势。
此人正是执掌大明宫、侍奉太上皇的心腹大太监戴权。
贾璋不敢怠慢,快步上前,躬身施礼:“劳烦内相久等,还请入内用茶,歇息片刻。”
戴权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贾璋一番,目光在他年轻却沉稳的脸上停留片刻,用尖细的嗓音问道:“你就是贾璋?”
“正是在下。”贾璋点头应道。
戴权摆了摆手,淡淡道:“歇息就不必了。”
他清了清嗓子,肃然道:“传太上皇口谕:宣贾璋即刻入宫觐见。”
即刻觐见?
贾璋心中疑窦更深,太上皇突然召见他干嘛?
但他神色不变,立刻躬身,恭敬道:“微臣贾璋,遵旨。”
戴权微微颔首,“贾大人,那就跟咱家走吧。”
贾璋骑马跟在戴权的轿子后面,穿过繁华的神京街道,来到皇城门外。
他将马拴在城外,进入巍峨肃穆的皇城。
紫禁城内,宫殿群落规模宏大,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皇家气派。
越往里走,戒备越森严,一队队披甲执锐的侍卫在宫中巡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贾璋跟着戴权等人穿过几道宫门,一路无言,来到大明宫外。
宫墙高耸,金黄色的琉璃瓦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金碧辉煌。
此处的守卫更是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戴权在殿门前停下脚步,对贾璋道:“贾大人在此稍候,咱家这就进去禀报。”
贾璋拱了拱手:“有劳内相。”
戴权微微颔首,整了整衣袍,便低着头,迈着无声的步子走进了那幽深的大殿。
此时,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客气却不容拒绝道:“贾大人,按照宫规,进殿前需要搜身,还请配合。”
贾璋神色平静,张开双臂:“无妨,请便。”
侍卫手法娴熟,从上到下,连发髻和腰带这种地方都没放过。
好在很快就搜完了,确认他没带任何武器后,才抱拳说了一声,“得罪了”,退到了一边。
片刻后,殿内传来戴权那尖细的嗓音:“宣——贾璋进殿!”
贾璋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微微低下头,迈步进入大殿。
殿内空间开阔,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
贾璋不敢肆意张望,只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
只见大殿上方的榻上,端坐着一个身形清瘦的老者,约莫六七十岁。
老者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未戴冠冕,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玉簪简单束着。
他的面容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眼神看似浑浊,却透出洞察世事的锐利,脸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和憔悴,但那股掌控一切的帝王威仪,却如同实质般笼罩着整个大殿。
这就是太上皇,执掌大乾几十年,如今垂垂老矣,却依然掌握着朝政大权。
大殿下方,还站着两个人,正是忠顺王和忠顺王世子。
两人垂手而立,神色恭谨,但贾璋能感觉到他们投来的、带着敌意的目光。
一看到他们,贾璋心中一沉,看来今天不是什么好事。
他快步走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朗声道:“微臣贾璋,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淡淡道:“贾璋,抬起头来。”
贾璋依言,微微抬起头,目光谦卑地看着地面,不敢直视太上皇。
太上皇那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身上缓缓扫过,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半晌,才悠悠开口:“倒是有几分你祖父贾代善当年的影子。”
贾璋恭敬道:“太上皇谬赞!祖父威名赫赫,微臣年幼德薄,不敢和祖父相提并论。”
太上皇凝视着他,突然开口问道:“贾璋,有人说你勾结叛军,意欲造反,你怎么说?”
贾璋心中一凛,没想到忠顺王竟然还反咬他一口,也没想到太上皇会如此直接。
这究竟是已经信了忠顺王的话要问罪于他?还是仅仅是一种试探?
他语气诚恳,叩首道:“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乾赤胆忠心!”
“所谓勾结叛军,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构陷!请太上皇明鉴!”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下方的忠顺王父子:“徐波,你指控贾璋勾结叛军,可有凭据?”
世子徐波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皇爷爷,证据确凿!”
紧接着,他开始罗列贾璋的罪证:
“第一,孙儿之前因些许误会,派了两名侍卫去宁荣街,本想寻机和贾璋化解误会,谁知派去的侍卫第二天就离奇失踪了!”
“他们后来为什么会出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家猎场?又为什么会成了行刺陛下的刺客?”
“分明是贾璋和叛军勾结,先擒了王府侍卫,再将行刺之罪嫁祸给王府!”
“第二,贾璋小小年纪,即便自幼习武,又能有多高的修为?”
“他凭什么能在乱军之中,射杀五个炼髓境高手,外加一百多名亡命之徒?”
“为什么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内侍卫和禁军将领,还不如他一个毛头小子的功劳大?”
“依孙儿看,这分明就是他和叛军上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他立下‘救驾大功’,骗取陛下信任,得以封爵授官!”
他的语气变得阴狠,直指核心:“第三,贾府本就和反叛势力渊源极深,贾家早就存了造反之心!”
太上皇听完,目光重新落回贾璋身上,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口吻:“贾璋,徐波所言,你都听到了。你,有何话说?”
贾璋恭敬道:“回太上皇,世子所说的这三条‘证据’,请恕微臣直言,未免太过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第一,王府的侍卫行刺陛下,为什么会得出微臣勾结叛军的结论?”
“如此此逻辑,请恕微臣愚钝,实在无法理解!”
“按常理推断,难道不应该是王府勾结叛军,并且深度参与行刺陛下吗?”
“第二,世子说这是微臣和叛军联合上演的一场苦肉计,更是可笑至极!”
“试问普天之下,谁会用诛九族的谋逆大罪来实施苦肉计?”
“又有哪一方势力,舍得用上千名好不容易培养、潜伏的精锐禁军,以及数名炼髓境高手,来实施苦肉计,并为一个年纪轻轻的人“送功劳”?”
“为的仅仅是让这个年轻人建功立业,封爵授官?”
“第三,贾家和反叛势力的渊源,更是无稽之谈!”
“贾家作为国公门第,世代深受皇恩,对太上皇和陛下忠心耿耿,我们为什么要跟叛军造反,我们能得到什么?”
“事实上,就连反叛势力是谁,微臣都不知道,又何来的渊源?”
贾璋再次叩首,语气铿锵:“综上所述,世子所言,全无半点真凭实据,纯属主观臆测,牵强附会,漏洞百出,其逻辑之混乱,令人瞠目结舌!”
“微臣一片赤诚,却遭此污蔑,心中悲愤难平!恳请太上皇明察秋毫,还微臣清白,并治忠顺王府诬告之罪!”
没等太上皇说话,徐波就气急败坏道:“怎么就没有真凭实据?”
“我问你,你这个年纪,凭什么可以诛杀五个炼髓境高手?你是什么境界?”
“如果不是苦肉计,你能立下这些功劳?”
贾璋发出一声嗤笑:“世子的意思是,炼髓境高手主动用自己的性命,来给我送功劳吗?”
“有这么傻的炼髓境吗?”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冷厉:“世子怀疑我的实力,其实大可一试。”
“只要世子能挡得住我一箭,我就承认是我勾结叛军,使用苦肉计,被诛杀的叛军都是给我送功劳的。”
“世子,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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