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练习室总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文彬的口琴被放在钢琴盖上,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琴身上映出一道细细的光痕。边伯贤推门进来时,第一眼就看见那抹银色——琴身上还留着细小的磕碰痕迹,是文彬当年练琴时不小心撞到琴架留下的。
他走过去轻轻拿起口琴,指腹蹭过那些旧痕,忽然想起文彬第一次展示口琴的模样:“伯贤你看,这口琴能吹《小星星》,还能吹你写的钢琴曲片段。”那时的练习室没有现在亮,两人挤在窗边,口琴声和钢琴声混着晚风,成了他记忆里最软的片段。
“在看什么?”车银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提着刚买的热豆浆,“昨晚你说要调整口琴和钢琴的衔接,我特意早点过来试奏。”边伯贤回过神,把口琴递过去:“你试试吹这段,我在钢琴里加了半音铺垫,看看能不能接住。”
口琴的清响刚起,边伯贤的钢琴就轻轻跟上。原本略显单薄的旋律,因为钢琴的低音频次,突然有了厚重感,像有人在耳边轻声诉说。车银优吹到转音处,下意识放慢节奏——几乎是同时,边伯贤的琴键也随之放缓,留出的间隙刚好让口琴的余韵散开。
“太默契了!”姜涩琪抱着中提琴走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比昨天试奏时更自然,像口琴和钢琴本来就该这么唱。”崔始源和朴灿烈也随后赶到,崔始源手里还拿着那个旧铃鼓:“我把铃鼓的节奏再调慢了点,和口琴的呼吸更搭,你们听听。”
铃鼓的轻响加入时,整个旋律突然活了。口琴是清亮的风,钢琴是温柔的河,铃鼓是落在河面的星光,中提琴和吉他则是岸边的草木,轻轻摇晃着呼应。朴灿烈弹到间奏时,突然想起文彬以前总说“间奏要像留白,让听的人有回忆的时间”,便刻意放慢了吉他的节奏,留出几秒的空当。
就是这几秒的空当,让边伯贤突然有了新灵感。他猛地按下琴键,弹出一段《琴语》的变奏旋律,口琴立刻跟上,铃鼓的节奏也随之调整——原本属于旧曲的片段,竟完美地嵌进了新曲的间奏,像一场跨越时光的对话。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啊。”崔始源停下铃鼓,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不是把旧曲原样搬来,而是让它变成新曲的一部分,像文彬还在和我们一起创作。”姜涩琪翻开新乐谱,在间奏处写下“《琴语》变奏·致文彬”,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旋律的余韵叠在一起,格外动人。
中午,粉丝代表发来一段视频——是粉丝们在街头合唱新曲片段的画面,有人拿着自制的铃鼓,有人用手机播放口琴音频,虽然乐器简陋,却唱得格外认真。“他们说,听到口琴和铃鼓的声音,就像看到了文彬哥的影子。”粉丝代表在消息里写道,“还有人说,要带着家人来听你们的下一场演出。”
边伯贤看着视频,突然想起文彬生前最大的愿望:“想让我们的音乐,成为能连接更多人的桥。”现在,这座桥不仅建起来了,还多了很多同行的人——有身边的伙伴,有支持的粉丝,还有永远活在旋律里的旧友。
下午,金亨锡带着编曲团队来到练习室,听到新加入的《琴语》变奏时,忍不住点头:“这段太妙了!既保留了回忆,又不突兀,就像新曲自然生长出的一部分。”他指着谱面,“我们可以在演出时,让大屏幕在这段变奏时播放你们五人的旧照,再切到现在的画面,形成对比,肯定能打动更多人。”
试奏到傍晚时,边伯贤突然提议:“我们把文彬的口琴放在舞台中央吧,就像他也站在那里,和我们一起演出。”所有人都点头同意,车银优轻轻擦拭着口琴:“我会在演出前,把新曲的旋律吹给它听,让它也熟悉我们的节奏。”
夜幕降临时,练习室的灯光依旧明亮。边伯贤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弹奏新曲的结尾段,口琴放在身旁,铃鼓靠在琴架边,中提琴和吉他摆在不远处——五件乐器,像五个并肩的身影,在灯光下形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明天就要录新曲的demo了,”边伯贤轻声说,“我们一定要把最好的声音,留给文彬,留给所有期待的人。”车银优拿起口琴,吹了一段轻快的旋律,崔始源的铃鼓、朴灿烈的吉他、姜涩琪的中提琴纷纷加入,练习室里的音乐声,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约定,在夜色里轻轻流淌。
而钢琴盖上的口琴,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也在回应这场关于传承与陪伴的旋律——旧物未老,新曲正燃,所有的思念与期待,都将在即将到来的录音棚里,凝成最动人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