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小镇边缘·旧仓库改造的修理店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铁皮屋顶,洒在堆满零件的工作台上。瑞特戴着油污手套,正专注地拆卸一台损坏的农用机器人,独眼在护目镜后闪烁着认真的光芒。黑副官推着装满齿轮的手推车走进车间,绷带缠着的手臂已经痊愈,步伐轻快了许多。)
黑副官:(笑着递上一杯热茶)首领,不,现在该叫老板了!隔壁五金店的老板送来新的焊接器,说咱们上次帮他修好了发电机,非要算友情价。
瑞特:(接过茶杯,蒸汽模糊了护目镜)别叫我老板,听着别扭。(擦了擦镜片,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旧能量鞭——如今已经褪色,被改造成了挂工具的钩子)就叫我瑞特吧,和大家一样的瑞特。
(门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紧接着是孩子们的哄笑声。瑞特和黑副官对视一眼,快步走出车间。只见三个男孩正围着一台翻倒的清扫机器人,其中一个扎着红头巾的小孩举着扳手,涨红着脸试图修理。)
瑞特:(蹲下身子,温和地问)怎么回事?这机器人看起来至少十年没保养过了。
红头巾小孩:(沮丧地踢着石子)是孤儿院的,昨天突然坏了,我们想修好它,这样院长奶奶就不用每天扫地了……
瑞特:(摘下手套,露出掌心的老茧)让我看看。(熟练地拧开机器人后盖,检查线路)线路老化了,不过还能修。黑副官,去拿新的集成电路板和润滑油。
(孩子们围在瑞特身边,好奇地看着他灵巧的双手。当机器人重新启动,发出“嘀嘀”的欢快提示音时,孩子们爆发出欢呼,红头巾小孩突然抱住瑞特的手臂。)
红头巾小孩:(眼睛亮晶晶)叔叔好厉害!比镇上的修理工还厉害!
瑞特:(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笑出声——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用不带畏惧或嘲讽的语气称呼)想学的话,叔叔教你啊。
场景二:修理店内·意外访客
(夕阳西下时,修理店的招牌“瑞特工坊”亮起暖黄色的灯。瑞特正趴在地上调试一台拖拉机,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那是踩着如意棒特有的轻盈节奏。他抬头,看见悟空扛着如意棒站在门口,身后背着装满仙豆的布袋。)
悟空:(咧嘴笑,露出虎牙)瑞特!好久不见!我去卡林塔修炼路过这里,闻到你们店里有烤沙虫的香味!
瑞特:(摘下沾满油污的帽子,露出微卷的短发)就知道你是冲着吃的来的。(朝里屋喊)黑副官,再加双碗筷!悟空来了!
(餐桌上,黑副官端上刚烤好的沙虫,金黄的外壳滋滋冒油。悟空抓起一只大快朵颐,瑞特则小口喝着麦茶,看着曾经的敌人如今自在地坐在面前。)
悟空:(突然放下食物,认真地说)说真的,瑞特,听说你把红缎带军团的武器库改成孤儿院了?
瑞特:(摩挲着杯沿,目光柔和)以前用那些武器伤害过很多人,现在就当赎罪吧。(想起什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你看,这是上周孩子们种的向日葵,长得比他们都高。
(相册里,孩子们在金灿灿的花田里嬉笑,瑞特站在最边上,虽然依旧是队伍里最矮的,但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悟空翻着相册,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大笑。)
悟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这张里黑副官被花砸到脑袋了!
黑副官:(无奈地摇头,嘴角却藏不住笑意)都怪您教孩子们把向日葵当炮弹扔!
(笑声中,瑞特望向窗外。街道上,白天那个红头巾小孩正带着伙伴们,用他们新学的知识修理街边的路灯。暖黄色的灯光映在孩子们认真的小脸上,也映亮了瑞特的眼睛。)
场景三:街道之上·新的高度
(夜幕降临,悟空准备告辞。两人并肩走到修理店门口,月光为他们的影子镀上银边。远处传来孩子们玩闹的声音,还有小镇居民互相道晚安的问候。)
悟空:(突然停下,看向瑞特)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又凶又讨厌,满脑子都是坏主意。
瑞特:(自嘲地笑)现在呢?还是觉得我是个矮小的疯子?
悟空:(认真摇头,目光坚定)现在我觉得,你比那些用身高炫耀的人高大得多。(举起手,在瑞特头顶比划)而且,你看,你在我心里的“高度”,早就超过这座山啦!(指向远处巍峨的卡林塔)
瑞特:(喉咙发紧,别过脸掩饰泛红的眼眶)少贫嘴……路上小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零件,递给悟空)这个是我改造的如意棒调节器,能让它缩小后更轻便。
悟空:(惊喜地接过)太感谢了!下次修炼完,我带你去卡林塔吃仙豆!
(悟空踩着如意棒升空,月光下,他的身影渐渐变成小点。瑞特站在原地,看着曾经的宿敌消失在夜空,突然觉得胸口不再像以前那样憋闷——那里填满了温暖的、真实的东西。)
(他转身回店,经过镜子时下意识地挺直脊背。镜中的自己依旧矮小,但眼神明亮而坚定。黑副官正在收拾餐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后院传来机器人调试的嗡鸣;街道上,孩子们的笑声和居民的晚安声交织成最动听的乐章。)
瑞特:(轻声对自己说)原来不用长高,也能看得很远啊。
(风掠过“瑞特工坊”的招牌,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小镇的夜安静而祥和,而属于瑞特的新生之路,正像他修好的那些机器——曾经锈迹斑斑,如今却在岁月里,重新发出温暖而有力的轰鸣。)